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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廣寒劍!” “顧月留來了!” …… 人群中有人認(rèn)出了那柄仙劍,修真界中只有廣寒劍才能有如此強的御冰能力。 鳳隱一見到廣寒劍,臉上就露出了一個別有意味的笑容。 晏霄目光緊緊盯著那柄泛著寒氣與仙氣的仙劍。 薛沉在見到那柄仙劍的時候則是暗不可察的在心里舒了口氣。 明臨大睜著眼看向身前的仙劍,心里被狂喜所充滿。 眾人只見顧月留一襲白衣的從天而降,廣袖飄飄,猶如謫仙臨世般落在了高臺上,擋在了明臨身前。眾人也是這時才發(fā)現(xiàn),顧月留沒有身著云天之巔的服式,連腰間都沒有佩戴云天之巔的玉佩。一身雪白的尋常衣袍,銀冠束發(fā),面如冠玉,身后烏發(fā)如瀑,雙眼縛著三指寬的白綾。極其俊逸,極其風(fēng)雅,當(dāng)?shù)蒙纤姆Q號清風(fēng)明月。 第43章 拜天地(三) “顧月留……”明臨喃喃喊道。 顧月留聽到明臨的聲音后轉(zhuǎn)過身,在看到明臨狼狽的模樣時,臉上出現(xiàn)了痛惜的神色。將廣寒劍召回手,砍斷了鎖著明臨的鐵鏈,將明臨倒下的身子接入懷中。 明臨聞著那熟悉的幽幽冷香,心里全是滿足,他來了,他從未敢想顧月留會來。 “晚蕭,你怎么樣?”顧月留話語中的關(guān)切之意毫不掩飾,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高臺上的兩人。 “我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明臨慘白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又是苦澀又是滿足的笑,鮮血淋漓的雙手不敢也不能擁抱顧月留,骨釘不止釘住了他的神魂和靈脈,還使他手腳都動不了。 顧月留這時才發(fā)現(xiàn)明臨身上的骨釘,忙攙抱著明臨坐下,運起靈力將骨釘拔了出來。幾枚刻滿咒紋的長長的骨釘沾滿了血落在地面上,足足有十二枚!熟悉顧月留的人都看的出來,他此時是真的動怒了。 “顧……月留,我沒事。”明臨慘然一笑,全身都在劇烈的疼痛著,但是這些疼痛都比不上顧月留到來所帶來的喜悅。 “別說話了,我?guī)汶x開?!鳖櫾铝魤阂窒滦闹械男奶鄣吐曊f。 “長留長老,你是什么意思?他是邪魔?。 比巳褐杏行奘看舐暤恼f著。 “就是,他罪惡滔天,修真界仙門百家怎么可以放過他!” …… 所有人都在控訴著明臨的罪行,都在叫囂著要將明臨繩之于法,在說著種種將明臨處死的刑法。顧月留環(huán)顧著四周,看著修士們猙獰激動的面容,在這一刻,他們仿佛仿入了魔,嘴里說著的都是種種殘酷的刑法,更有甚者說的是修真界早已禁止的刑法。 顧月留入過輪回之鏡,知道明臨是無辜的。他很想說我們都錯了,明臨是無辜的,背后有推手在謀劃著一切??墒撬?,就算他說了,這些人也不會信,背后cao控一切的人隱藏的太深,他現(xiàn)在手中的證據(jù)太少,重要證人也沒有找到,沒有人會信他! “長留長老,他不是你的徒弟,他是當(dāng)初害你身死的魔頭明臨。他奪舍重生做你徒弟,定是有所企圖?!碧K如是面若寒霜的說。 “月留,你下不了手殺他就下來,讓我歸一門弟子將他行刑就可?!标痰劳?yán)的聲音響起。 鳳隱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沒說話。晏霄也是冷著臉沒說話,但是他與顧月留相交多年,知道在顧月留出現(xiàn)在高臺上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所有人都不能勸他離開那高臺了。晏霄握緊了手,眼底神色復(fù)雜。 “你能來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你走吧。”明臨心底知道,就算顧月留剛剛救下了他,只要他現(xiàn)在離開,以他在修真界的聲望,還有背后的云天之巔,沒有人敢指責(zé)他什么。若是他現(xiàn)在留了下來,他名聲將毀,還會背上勾結(jié)魔頭,背叛修真界的罪名。 “我早知道他是明晚蕭,是我執(zhí)意要收他為徒?!鳖櫾铝舫领o的說,話語一出引起無數(shù)反響。 “長留長老,你是要與邪魔為伍,與修真界仙門百家為敵嗎?”人群中響起一個義憤填膺的聲音。 “就是,你是修真界的名士,修真界的雙壁之一,是重修士敬仰的人,你怎么可以與魔為伍!” “枉我多年來一直那你當(dāng)榜樣,沒想到你卻自甘墮落!” “顧月留,你枉為名士!” “就是!顧月留,你怎么對得起你清風(fēng)明月的稱號!” “云天之巔怎么會有你這樣的長老!” 頓時,修士們的言語越來越激烈,都在指責(zé)著顧月留。就短短一瞬,他被所有人唾罵了,跌落了云端。 顧月留卻渾然不在意,明臨握緊了他的衣袖,面上神色復(fù)雜。“顧月留,你……” “晚蕭,我既然來了,就不會再走?!鳖櫾铝羯裆珳睾?,話語間卻十分堅定。 “長留長老,他是邪魔,你真打算為了他與仙門百家為敵嗎?”蘇如是面色越發(fā)寒冷,對顧月留此舉很是氣憤。 “蘇門主,我已歸還玉碟,與云天之巔再無干系?!鳖櫾铝羝届o的看向蘇如是,陳述著事實。話語間也是在說,他再也不是云天之巔的長老。 “月留,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竟然為了個魔頭自甘墮落,你對得起你師父煙波上人的教導(dǎo)嗎?”晏道怒了一掌拍在案桌上,案桌瞬間被拍碎了,說出的話讓一眾修為低的弟子感到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