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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谷樓的雙手輕輕緩上葉暉的腰側(cè),有些擔(dān)憂地問:“你還沒說副作用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會變回幼崽期重新長大吧?!?/br> “我原本以為會死,想說等著你化形以后,找個地方悄悄死去。” 谷樓放在葉暉腰側(cè)的手頓時收緊,聽著他輕描淡寫的說要找個地方悄悄死去,心疼的不行。 “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舍不得,憑什么?花了那么大力氣把你找回來,憑什么要我放棄?” 谷樓笑,又聽葉暉說:“所以,我想自私一點,就算重新變成一顆幼苗,就算長大的時間幾百年、幾千年,也想要你等我,你愿意嗎?” 谷樓故意沉吟片刻。 葉暉抬起頭,跟他額頭對額頭,假裝不悅地問:“需要想這么久?” “我在想怎么賺錢養(yǎng)你啊,畢竟我以后就是家里的頂梁柱了,而且你幾百年幾千年都是一顆小苗苗的話,萬一我移情別戀了怎么辦。” “不會一直是幼苗?!比~暉解釋:“把我放在月光下吸收月華,慢慢就能穩(wěn)定化形,剛開始可能一兩分鐘、半個小時,后來會越來越長?!?/br> 谷樓這下放心了,故意聳聳肩說道:“那就勉勉強強答應(yīng)吧?!?/br> 葉暉低笑,看他傲嬌的小模樣,說:“那就有勞男朋友養(yǎng)我了?!?/br> “那你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賄賂一下未來的頂梁柱?” 葉暉二話不說,輕輕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一個充滿酒氣的濕漉漉的吻印了上去。 大手輕輕揉捏他的后頸,唇舌輕碰間,“頂梁柱”從鼻音里發(fā)出舒服的哼哼聲。 可以說是非常沒有“頂梁柱”的牌面了! “不好意思,打擾了!” 一道充滿歉意的聲音響起,遲尉站在兩人后方,神色有些焦急。 “路過去車庫,順便跟隊長說一下,我先走了,知曉出車禍,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里。” 谷樓說:“那你趕緊去看看?!?/br> 葉暉點點頭,神色若有所思。 等遲尉走后,谷樓問他在想什么,葉暉笑說:“在想能不能多賄賂幾下?!?/br> 谷樓腫著唇回去的時候,羊角爺爺和蛇蛇已經(jīng)喝高了,羊角爺爺?shù)睦夏樇t撲撲的,羊角都不受控制的長出來了。 而蛇蛇的頭頂也長出兩根外面有絨毛的角角,應(yīng)該是三頭沒控制住。 羊角爺爺:“好喝,嗝,比從前那醉香樓的女兒紅好喝。” ※※※ 2個小時前。 許知曉出門前就一直心神不寧,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自己的預(yù)感通常很準(zhǔn)確,但今晚的慶功宴幾個大領(lǐng)導(dǎo)都在,不去不行。 他一路小心翼翼地開車,謹(jǐn)慎行駛就怕出什么意外,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在過綠燈的時候,先是從右側(cè)一輛闖紅燈的面包車疾駛而過!堪堪擦過車頭,然而下一輛緊跟其后闖紅燈的小轎車卻直直從右側(cè)撞上來。 額頭重重磕在玻璃上的那一秒,許知曉暗罵了自己一聲傻逼,為什么要跟自己的預(yù)感過不去! 頭暈轉(zhuǎn)向的時候,他暈暈乎乎地一瞥,看到前面那輛面包車打滑轉(zhuǎn)了一圈,車頭正對著他,駕駛座上沒有人!但是方向盤自己在動! 而坐在副駕駛抱著小孩、帶著口罩的那個人,他做夢都不會忘記,那個人眼角的傷疤還是他抓出來的。 他吃力的按亮手機,冷靜地叫了救護車,然后分別發(fā)了短信給遲尉和慶功宴請假,下一秒就暈了過去。 失去意識前,腦海里閃過一個名字——許勇超。 “醫(yī)生,你再給他好好看看,萬一有內(nèi)傷呢?” 許知曉睜開眼睛,就見遲尉臉紅脖子粗的拉著醫(yī)生不讓人走,醫(yī)生既無奈又有點畏懼他那身腱子rou,直說:“真沒什么大礙,就是腦震蕩,需要休息幾日,額頭的傷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br> “都腦震蕩了還沒什么大礙?” “咳……遲尉。”許知曉咳了一聲,“我沒事?!?/br> 遲尉這才放開醫(yī)生,拉起許知曉沒有吊點滴的那只手,“怎么樣,能看得到我嗎?聽得懂我說話嗎?這是幾?” 遲尉伸出兩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許知曉剛醒來,還很虛弱,說了“2”以后又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晚上了。 他這一動,趴在床頭的人立馬就醒過來了,遲尉啪嗒打開燈,問道:“知曉,還好嗎?” 許知曉點點頭,休息了一天已經(jīng)好很多了,只是人有三急,他這會兒膀胱漲漲的。 他虛弱地說:“我想上洗手間。” 遲尉二話不說就要將他打橫抱起,放在馬桶前還不離開。 許知曉見他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提醒說:“我自己來就好,你先出去吧?!?/br> 遲尉一言不發(fā),把他靠在自己身上,拉下病號服的褲子,就想幫他扶著。 許知曉無力阻止,難為情地尿不出來,“你……出去,我自己來。” 以前再親密的事情也做過了,但都是在黑夜里,哪有這樣開著燈,還幫忙對準(zhǔn)的。 “我不看,你自己來。”遲尉站在身后,扶著他的腰,防止他脫力暈倒。 折騰了老半天,遲尉調(diào)試好水溫,仔細地幫他洗好手,擦干凈,才抱回病床上。 他沉著張臉不說話,傻子都知道他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