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土味前男友1314了_第19章
有些人說我只給他一個人打賞,就是因為有內幕? 一個傻逼聽觀眾的話用頭砸西瓜結果被耍了,我同情一下都不行? 至于你們說因為我,導致什么破榜單不公平之類的,OK,等著。 從榜單最后一名開始,我挨個打賞二十萬,把人氣最低的那排主播全部扶上榜為止。 嘻嘻。 第11章 “什么亂七八糟的?!?/br> 岑箏在樹蔭下乘涼,瞇著眼擺弄手機。 剛才看到魔拍的直播提示,岑箏下意識點進去了,但吳墨說的那幾句話他都聽不明白。不過岑箏看他面色凝重,知道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 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岑箏開始研究魔拍。 他以前連微博都不怎么會玩,現(xiàn)在想看個八卦,搗鼓半天才發(fā)現(xiàn)魔拍里還有個社區(qū)論壇。一進去,就看到首頁被“皇甫墨”三個字刷屏了,隨便點開哪個都是謾罵。 研究了貼子半小時,岑箏終于理順了事情的發(fā)展脈絡,總結起來就是:吳墨發(fā)財了。 過不久,岑箏也看到了“TAG”的發(fā)貼,這人語氣拽得跟二五八萬一樣,不過也讓他注意到了其中一句話—— “一個傻逼聽觀眾的話用頭砸西瓜結果被耍了”。 岑箏思緒一滯,想起來自己還沒離開吳墨的時候,他確實這么干過。 原來這種行徑是觀眾要求的。 可這樣一看……對觀眾有求必應,好像顯得吳墨更傻了。 岑箏無奈地斜了下嘴角。 算了,就當他是傻人有傻福吧,反正現(xiàn)在能賺到錢就夠了。可到底什么人……會愿意給他一次性打賞那么多錢?岑箏又去看了一遍那個“TAG”的貼子。 既得整天有閑工夫看直播,又要舍得給陌生人砸?guī)资f,岑箏估摸著這人不是商圈敗家富二代,就是職業(yè)跟娛樂產(chǎn)業(yè)沾邊,要不然就是涉嫌違法,總不可能是真有哪個貴婦瞧上吳墨了吧。 “T、A……tag?”岑箏默默把這個單詞拼出來,踏歌? 岑箏推測出這人的身份后,難以置信地翻了個白眼。袁踏歌那天確實在看吳墨的視頻來著,沒想到這小子還是魔拍忠實用戶呢? 那邊的執(zhí)行導演又喊群演上工了,岑箏不再多看手機,過去換好戲服戴上假發(fā),聽從安排。 這幾日他在兩三個劇組混臉熟,一天內賺幾百塊還是不難的,何況普通話標準,還有出色的外貌條件加持,有時候拿到的鏡頭比正經(jīng)跟組演員的還多。領隊冰哥還干脆問他要不要去簽約特邀,岑箏拒絕了,他覺得自己還能把握住更好的機會。 平常岑箏習慣冷著臉,也不主動跟誰說話,拍完戲直接下班不多逗留,渾身散發(fā)生人勿進的氣場。這種脾氣在恒龍群演里肯定不討喜,但見過他本人的容貌和拍戲的狀態(tài)后,大家都一致認為這個男孩是有天賦的,早晚都能進圈子,自然也不會費力氣跟他爭角色了。 “我都明明白白告訴你怎么演了,還是不懂嗎?歪著嘴張開,對,保持住……然后眼球往上翻一翻?!睂а菔职咽纸桃粋€特邀演員怎么做好表情,好不容易快達到要求,導演突然唉聲嘆氣:“哎呦,你怎么又把嘴合上了!” 正在努力翻白眼的特邀演員恢復正常臉色,訕訕道:“對不住啊導演,我五官有點不協(xié)調……動眼睛的時候,我別的地方就不會動了。” 導演也無奈了:“你在學校不都早就訓練過了?” 年輕男孩尷尬地咧嘴一笑,連忙道歉。 “算了算了,我找別人替?!睂а荽笫忠粨],讓人喊其他幾個藝術學院的學生演員過來。 但他們一聽說要演的角色表情很是特殊,就都開始扭扭捏捏不想試鏡。 “你們演藝圈還沒踏進去半條腿呢,在這兒跟我甩什么偶像包袱!”導演脾氣暴躁,不想耽誤時間,罵了他們幾句后,又說:“跟組協(xié)議都簽完了,你們痛快點,下面我要抓一個幸運的在校生坐在輪椅上演智障!來,就你了——” 正在旁邊看熱鬧的岑箏一怔,笑容僵住了,指了指自己,“我?可我不是跟組演員?!?/br> “群演?” “是?!?/br> “長得不錯,你過來吧?!睂а萸榫w穩(wěn)定了,還特意補充了句“給你多加錢”。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岑箏猶豫了。 他要演的角色吧,是這部喜劇電影里某個中了曠世奇毒的皇子,具體中毒的表現(xiàn)是:間接性嘴歪眼斜,習慣性手腳抽筋,時不時癲狂大笑,最后噫嗚嗚噫嚶嚶嚶暴斃身亡。 導演笑點清奇,非要把這段相當神經(jīng)病的臨床表現(xiàn),作為今天拍攝的重點。 既然已經(jīng)被導演點名上場了,岑箏沒有拒絕的道理,好歹他也拿過金鷗獎最佳男主——在過去他是不屑提起這個獎項的,因為近年金鷗的評審風向越來越偏大眾化,人氣越高拿獎幾率越大,所以當時他被封“金鷗影帝”時,是十分抗拒這種稱號的。 而現(xiàn)在,這個含金量可能不那么大的名號,倒是給了他去表演的底氣。 不就是裝瘋賣傻嗎……記得當年大學時,也有很多次類似的表演課題,他都得了挺不錯的分數(shù)。 弄好造型化好妝后,岑箏坐在木質輪椅上,認真聆聽導演的要求。之后他跟導演打了個商量,就是別手腳抽筋了,這樣也能顯得中毒的特征沒那么像中風。 “來,先試幾條,要是合適就直接過?!睂а萦幸夤膭钏胺棚w天性知道嗎?三,二,一,放飛!” ——激動得連“A”都不喊了。 岑箏硬著頭皮,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了他的表演。 他歪著脖子靠在輪椅上,先是努力將自己唇形優(yōu)美的嘴向右上四十五度扯出弧度,再試著讓眼球上翻的同時快速眨了幾下眼皮,然后按照導演的要求,嘴里發(fā)出奇怪的嗚咽。 由于現(xiàn)在是第一次試戲,連岑箏自己都不清楚表演出來的水準如何,他只能忘記自己正處于拍戲片場,忘記周圍還有一大圈圍觀群眾,就這樣放空大腦,調動著還沒完全熟悉的五官,全身心地投入到這段戲里。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段戲開始前的那幾分鐘,沒有人會相信這樣一個五官秀美,卻面若冰霜的年輕男孩,能演繹出如此生動準確的人物形象來——甚至連導演都因為看得太入神,而忘記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