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
書迷正在閱讀:錦鯉系廚神、權(quán)臣掌上嬌、穿成年代文里的前任小姑、道尊又被魔尊擄了、失去尾巴之后 完結(jié)+番外、太上執(zhí)符、自閉少年闖末世、靈妃傾天之妖帝已就擒、魔尊現(xiàn)代生活實錄、主角畫風(fēng)總不對[快穿]
余秋遠(yuǎn)在的時候,憑他一己之力,就能挑起整個蓬萊。他一不在,蓬萊竟然就要淪落到與世家俗世為伍,看來金光頂下那些峰主,也都是吃干飯的。但想想也是,蓬萊五峰一頂,誰又是真心服眾的呢?大道之巔的位置,是個人都想坐一坐。 他的兵器—— 他尋常不用兵器,最常用的,是一根龍骨鞭。正因同為用鞭之人,容庭芳才會在偶遇蕭勝時,多看他兩眼。這世上能將鞭子用得如此出神入化的人不多,蕭勝絕對算一個。 但是他的鞭子,又怎么落在白家?正如他的戒指一樣——這根本就是子虛烏有。 容庭芳順了順胖雞的毛,改了主意。 “也好?!彼?,“那就去瞧一瞧。” 滄水有傅家經(jīng)商,江陽有白家養(yǎng)鳥,嶺南的蕭厲兩家不共戴天,洛水金家置身事外。傅懷仁是個純粹的商人,蕭白兩家互為友鄰,洛水離南海甚遠(yuǎn),素不摻和,反而一路往北,要往太華山去。至于厲家,自瓦行生變,本以為靠著的大山忽然不見,在魔界嘗不到好處,如今漸漸人心生變,不服厲姜,要和蓬萊去靠攏了。此次白家相邀,厲家竟然也派了人去參加。 可惜,那人半道上就叫厲姜殺了。 厲家視他如蛇蝎猛獸,也別怪他無情。 江陽離滄水不遠(yuǎn),這種事情傅懷遠(yuǎn)本來不愛參與,邀請函都沒送到他手里就給拋到了柴房,但晏不曉提出想去看看,他就也去了。容庭芳蹭了傅懷仁低調(diào)而又奢華的馬車,暗暗打定主意要和這位傅老板把交情加的深一些。這是移動的錢莊啊。 一行人并一只雞半途才決定出發(fā),離開宴的日子沒幾天。緊趕慢趕在開宴前一天到了江陽,再晚一步,怕就要在眾目睽睽中走進(jìn)去蹭飯。 容庭芳到白家后的第一個印象就不太好。 ——滿院都是飛著的毛。 世人眼中,靈羽翩飛,與人共舞,應(yīng)當(dāng)是神仙一般的場景,可事實上——容庭芳呸出一根細(xì)細(xì)的絨毛,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引路的家仆有些小尷尬?!凹竟?jié)性換毛,季節(jié)性換毛?!?/br> 獸類倒是有季節(jié)性換毛,怎么鳥也有嗎? 作者有話要說: 芳芳(沉思):有點爽,不知道為什么。 胖雞:呸。 第24章 吃了口瓜 傅懷仁是大老板,大老板的身份就通行令,進(jìn)誰家的門都不用通報,還能有最好的客房。家仆一邊給他引路,一邊好奇地打量著容庭芳:“這位是傅老板的朋友嗎?” 傅懷仁笑道:“是我朋友,他的靈禽生病了,前來求藥。順便來長長見識?!?/br> 那家仆悄悄打量容庭芳,只見這個年輕人膚白發(fā)黑,眉宇娟麗,是個很好的相貌,就是瞧上去冷淡地很,不喜歡和人交流,進(jìn)門到現(xiàn)在,不曾給過別人一個正眼。和這位朋友比起來,旁邊總是背著那柄鐵劍的晏不曉晏道長,倒是和善多了。 傅懷仁和那家仆一路閑聊,說的都是些容庭芳哧之以鼻的紅塵俗事。他一路觀察過去,見這里的鶴禽確是人鶴共處,親昵者更有如一人。樹上落幾只,地上走幾只,方才還有一只探著腦袋朝容庭芳那里看,頗具靈性。 晏不曉挺喜歡容庭芳的,他插不上傅懷仁那些世家子弟的事,見容庭芳目光中露出好奇,落后半步,悄聲介紹說:”白家的馭禽術(shù)遠(yuǎn)近聞名,訓(xùn)練得好,靈禽等于半身,心心交印亦可交流。一只鶴一生也只認(rèn)一個主人。” 容庭芳道:“萬物皆有靈,既然這里的鶴如此靈性,難道就沒有修煉成人的?” 這—— 晏不曉還沒回答,走在前頭的傅懷仁轉(zhuǎn)過身閑敘:“聽說從前有過。白家約摸是祖上剛馭鶴那會兒,人鶴共修,鶴修成鶴靈,似乎叫子童?!彼麊柲莻€家仆,“是不是有這回事。” 家仆應(yīng)了一聲:“確也?!边@事廣有流傳。 他一路在前頭引著,一路眉飛色舞地介紹:“那叫子童的鶴靈與祖上交往甚是親密,后來祖上百年,鶴靈啼血長鳴,引頸臥于祖上身側(cè),本該是一件吉祥的事,卻反而見了血,叫人心中惴惴難安。修成鶴靈的鶴過于靈性,交往過密,白家祖上覺得這不是件好事,就告誡后人,與鶴共修可,但不可令其修成人身?!?/br> 晏不曉不大明白:“為什么?修成人不好嗎?那就能一起說話了?!彼戳搜鄹祽讶?,很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J(rèn)為,“像我能和懷仁一起同睡共食,談天說地,就很開心。倘若他是一只不會說話的鳥,便似乎是無趣了些。就算能心靈相通,亦不如人一般自由。” 晏道長不愧是晏道長,心思如劍柄,筆直通天地了。那家仆笑道:“豈敢將傅老板和禽類相提并論呢,傅老板是人,變不成鶴。鶴就是鶴,也不必修成人。倘若天地之間花草樹木都能成人,天地豈非要亂了套?早年間妖魔共生時天下大亂,哪有如今太平?!?/br> 人在萬物生靈中最為脆弱,一無法力需修,二壽短不如仙妖,但就是這樣脆弱的人類,卻最擅謀心算計,亦最為堅韌,反倒是在亂戰(zhàn)之中熬到了最后。當(dāng)年盛極一時的妖靈,反而成了人間不該提及的存在。盛極一時的角龍如此,奉為祥瑞的鳳凰亦是如此,戰(zhàn)敗而退,又生不出血緣后代,不足者淪為他人坐騎。 晏不曉唔了一聲,與傅懷仁絮絮說起來:“其實是各自為戰(zhàn),各有輸贏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