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用臣換來的江山[重生]_分節(jié)閱讀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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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zhì)子府看得不嚴(yán),他們之間是約定過些暗號的。可直到沈潘自己踏進(jìn)這兒之前,鳳連都沒給他遞出過什么消息出來。 所以若是自己不來,這破小孩就打算自己硬扛了?用什么扛?用命? 沈潘一想到鳳連身上中的毒就腦仁疼。若是還有別的,那就還有點,別后重回的心疼。 鳳連一生的折磨,竟然在他十五歲的那年就開始了。而自己,卻茫然不知。 或者說,鳳連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告訴自己。 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不在意的毒有多駭人。 可重生后的沈潘知道。 沈潘還記得自己出征那年,鳳連病入膏肓,嘔著血給他踐行。 身邊的宮女捧著玉壇,沈潘就看著他一壇一壇地嘔血,嘔到后來,那血越來越黑。 白玉對著黑血的色彩對他沖擊太大,沈潘側(cè)過臉去不忍心看,那破小孩卻還對他笑。 鳳連說,“你快些打,朕怕熬不住等你回來?!?/br> 氣得沈潘咬著牙紅著眼打馬跑到微塵山把無機(jī)劫下了山。 人微塵山的和尚還以為他要犯了殺戒。 后來人家無機(jī)拼著一生的修為暫且保了他的性命。他醒來第一句話卻是?!暗満z千年。朕哪里那么容易死?” 都說禍害遺千年,沈潘卻覺得自己是專門克禍害的。不然為什么遇到他的兩個禍害一個個的都不得好死? 這廂沈潘抿著嘴不吭聲。那廂小鳳連卻是個體察入微的,他哥只要不說話,那準(zhǔn)就是生氣了。 “哥,我錯了?!焙诎道?,鳳連嘆了口氣。 那顯得稚嫩的熟悉聲音就那么晃晃悠悠飄進(jìn)他耳朵里。 “錯哪了?”悶悶一句,沈潘終是啟了口。 “錯在,沒第一時間告訴你?!兵P連聳拉個腦袋,孫子似的低著頭,認(rèn)真道。 “清河是我的人。御下不嚴(yán)是我的錯?!兵P連還是加了句。 他在這寧國舉目無親,本就活不易,被自己人捅了一刀,那還不是怪自己? 鳳連未曾沒想過找沈潘。找了又有何用?他走之前父皇對他千叮嚀萬囑咐,“此番你去為質(zhì)本就是恥辱。需得安臥薪嘗膽之心,行隱忍低調(diào)之事。需知過盡千帆,才能苦盡甘來。莫要忘了,父皇為你守著江山。你是一國之主。。。。。?!?/br> 他是一國之主,一國之主怎能會是個只會被人涉險施救的慫包? 沈潘在黑暗里抽了抽嘴角,他與鳳連相依為命幾十載,又怎么不知他的想法? 何況如今他還小。意氣少年,沒了春秋的打磨,只有隱忍的執(zhí)著。 “御下不嚴(yán)是你的錯??伤岳锇峭猓瑢⒛惚迫腚U境更是你的錯。你并非錯在御下不嚴(yán)自食惡果。你錯在,不惜命?!鄙蚺藴刂曇?,覺得自己越發(fā)的好脾氣了。末了,愣了愣,還是將手放在鳳連的頭上,摸一摸。 “我并非要你依賴我?!鄙蚺俗谱频??!翱赡阋?,你的命尊貴無比,這不是你能拿去冒險的事情?!鄙蚺松ぷ硬缓寐牎5统劣稚硢?,卻帶著認(rèn)真。 在那靜謐的夜里,就那么流淌在心間,像一脈水,溫潤,卻帶著不能遲疑。 “哥?!兵P連咬咬唇,只覺得頭頂?shù)拇笳祁H為暖。 “嗯?”沈潘應(yīng)了一句。對著鳳連他都是平輩相交的。如今這個樣子,叫他都覺得別扭。 “讓我抱抱你。” 下一刻,帶著些許涼意的身子就貼了上來。 鳳連的身體比沈潘的涼,沈潘撫過,貼過他的臉,才發(fā)覺,這小孩是令人驚心的瘦。 都說時間如潮水,流過,走過,剩下的才是自己的。如今的沈潘卻覺得那都是扯淡的狗屁。 前世他也走過,怎就不知,文清三十九年,眼前的人是凄慘的,日子是無望的,連著這夜都是慘淡得沒有一點亮光。 文清三十九年的人,事,物,又這么鋪陳在了自己面前。沈潘這才發(fā)覺,時光并沒有自己以前覺得的那么美好。 至少,在他十七歲這年,命運已經(jīng)開始了它無法言說的軌跡。 “好了嗎?”漫長的寧靜之后,是沈潘醇厚帶著些沉悶的嗓音。 “好了?!兵P連站起身來,略微活動一下疼得僵硬的身子。倒是天黑,看不見自己臉上的詭異紅。 他自從來了寧國后就沒那么脆弱過。他永遠(yuǎn)是矯莊自持的烈國太子。就是在異國他鄉(xiāng),就是他淪為國質(zhì),他也有最后倔強(qiáng)的尊嚴(yán)。 見到沈潘是自己初來那一年,文清三十三年的風(fēng)冷得刺骨,他長途跋涉而來,反而越往北越暖和。 再暖和也是冬天。錦衣玉食的太子爺,冷不丁地淪為階下囚,這不是誰都能接受的。 那時的自己,孤,冷,寒。帶著對這片土地深切的恨意,掩下那濤濤的憤怒,扮演一個唯唯諾諾的膽小鬼,可憐蟲。 他不能死,他的山河他的祖國等著他,他的父皇為了他往后的皇位安穩(wěn),連一個多余的子嗣都沒生下??v使他淪為質(zhì),也沒想過換了人。 他只能日日被困在質(zhì)子府里,裝得像個平靜,乖巧的小鵪鶉。因著這樣,寧國才有可能放下心來,讓他身歸故里。他的身份太敏感了。 見到沈潘是他最冷的時候。兩國交惡,質(zhì)子府連著冷宮都不如,倒是比冷宮戒備森嚴(yán)。 他拼命在屋子里跺腳,揉著因為寫字凍得通紅的手。 很冷,因為他沒有冬衣。在這兒自生自滅,連著飯食都不夠,又怎會有冬衣? 沈潘就是這個時候來了質(zhì)子府??罩?,帶著一臉的躊躇。 他聽隨身帶來的太監(jiān)稟報,只去看一眼。卻不曾想,那人從懷里掏出個釵子來。 釵子本該是一對,鳳連認(rèn)得,因為另一只釵子在他手里。他啟程前,他母后偷偷塞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