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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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怎么回事,居然還有閑心看物理書,他就這么不把這個臨時標(biāo)記當(dāng)回事嗎? 厲橙一肚子說不出的別扭,自己一整天的忐忑不安仿佛是一場可笑的獨角戲。 兩人一路上誰也沒說話,氣氛冷冰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去約架。 他們避過其他人,來到了目的地——出乎厲橙的意料,蕭以恒選擇的地點,居然是美術(shù)教室。 蕭以恒道:“秋老師休產(chǎn)假了,臨走前,她把美術(shù)教室的鑰匙留給了我,這里是絕對安全的?!?/br> 厲橙還來不及細(xì)想為什么秋嫻老師會把鑰匙留給蕭以恒,蕭以恒便已打開門,頗有紳士風(fēng)度的讓開身,讓厲橙先進(jìn)。 厲橙原以為秋嫻老師不在,美術(shù)教室里應(yīng)該落了不少灰。 沒想到,這里被打掃的干干凈凈??繅σ慌诺募茏由险R地擺著石膏模型,塑料水果鎖進(jìn)了柜子里,畫架整齊的排排站立……這里私密,安靜,窗簾半掩,偶有微風(fēng)從窗戶的縫隙里吹入。 這里是最合適的地點。 美術(shù)教室正中央放著一套桌椅。桌椅旁立著一個畫架,與其他空蕩蕩的畫架不同,這個畫架上有一張畫板,不過現(xiàn)在被布蓋著,看不到畫板上的內(nèi)容。 厲橙無暇在意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好聞的顏料味道,在落日的余暉下徐徐擴散。 明明是熟悉的地點,可是一想到即將發(fā)生的事情,陌生的戰(zhàn)栗感便從厲橙的脊椎骨升起,他輕輕抖了抖,覺得從指尖到舌尖,都是一片酥麻。 他不敢看蕭以恒的眼睛。 “那……就在這兒了?”他的視線游移,一會兒落在被布遮住的畫板上,一會兒又盯著柜子里的塑料蘋果,“挺好的,挺好的?!?/br> 他的身體發(fā)燙,理智也隨之遠(yuǎn)去。他僵硬的像個機器人,矗立在畫架與畫架之間,喪失了對身體的cao控權(quán)。 他現(xiàn)在該說什么?該開個玩笑緩解尷尬嗎? 他現(xiàn)在該做什么?直接命令蕭以恒咬他嗎? 無數(shù)的聲音堆在他腦袋里,他下意識地伸手拉住蕭以恒的衣擺——下一秒,他身體一輕,他被蕭以恒扶腰抱起。 直到身體接觸到冰涼的桌面,他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他居然被蕭以恒抱到了課桌上。 厲橙很高,他坐在課桌上時,雙腿自然垂下,腳掌撐在地上。而蕭以恒站在他面前,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分開了他的膝蓋,把自己嵌入了他的雙腿之間,與他的距離只間隔幾厘米。 這是一個過于曖昧的姿勢,他們就像是一對藏在無人教室里準(zhǔn)備偷嘗禁果的小情侶。 “你……!”厲橙想說什么,但蕭以恒guntang的雙手還扶在他的腰間,即使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他掌心的guntang。 “這位客人,”蕭以恒聲音似笑非笑,長長的睫毛如一把細(xì)密的扇子,在厲橙的心尖掃過,“衣服是你自己脫,還是我?guī)湍忝???/br> 男妖精,真tm是個吸人精氣的男妖精。 “……”厲橙恨不得跳起來指責(zé)蕭以恒不要臉勾引他,但實際上,他出口的聲音卻輕到自己聽不見,“……不是脫衣服,是脫褲子?!?/br> 蕭以恒沒聽清,或者是他聽清了,卻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東西。 “你說什么?”蕭以恒不由得稍稍提升了一點音量。 厲橙深吸一口氣,抬首望向他。 “我說——”厲橙鼓起勇氣,執(zhí)起蕭以恒的手,顫抖卻堅定地放到了自己的左大腿根部,“——我的腺體,在這里。” 是的,他的腺體在大腿根部,貼近股動脈的位置。每當(dāng)熱潮期來臨時,他的腺體就會紅腫發(fā)燙,急需撫慰。 這是厲橙牢牢守護(hù)的秘密。 現(xiàn)在,蕭以恒成為了世界上第一個知道這個秘密的alpha了。 他不僅知道了這個秘密,他還將占有這個秘密。 第27章 厲橙和他的信息素,都被蕭以恒俘獲了。 這是蕭以恒連夢中都沒有出現(xiàn)過的場景。 隔著粗糙的校服布料, 蕭以恒在厲橙的大腿根部,摸到了一個腫脹的硬塊。它散發(fā)著灼人的熱氣,即使他的指尖只輕輕搭在了那里, 但還是引起了厲橙下意識的顫抖。 雖然蕭以恒提前猜到了厲橙的腺體肯定在一個很少見的位置,但他先入為主地以為, 會是在鎖骨、胸口、或是小腹——他從不知道, 原來腺體還能生長在如此曖昧的地方。 他昨晚提前做的一切功課,全部化為了紙上談兵。 但同時他又慶幸。太好了, 幸虧沒有把厲橙拱手讓給別人, 若是真的任由其他alpha給厲橙做臨時標(biāo)記……恐怕, 他會嫉妒到發(fā)狂吧。 …… 夕陽的余暉從窗簾的縫隙里溜了進(jìn)來,美術(shù)教室沒有開燈,昏暗的房間里, 只有陽光纏綿地勾勒出了男孩的身體。 已經(jīng)分不清是誰主動的了,厲橙的校服褲子輕輕落地,在他的腳踝上堆成了一座褶皺的小山。 他今天穿的是平角內(nèi)ku, 褲腳在腿根處緊緊箍住,一點點多余的皮rou自那里溢出來, 呈現(xiàn)出少年人才有的彈性與弧度。 厲橙很瘦, 不是那種干癟的瘦,而是因為長時間運動鍛煉形成的精瘦。他的雙腿有著世界上最漂亮的肌rou線條, 蕭以恒幾乎能夠想象出,當(dāng)他潛入游泳池中時,這雙腿是怎樣夾住翻騰的水花的。 與他周身曬得黝黑的麥色皮膚不同,厲橙的大腿出乎意料的白, 在膝蓋上方有一道格外鮮明的曬痕分界線,這是長款競速泳褲留下的痕跡。 黑白對比, 有點好笑,又有點可愛。 厲橙夾了夾腿,磕磕絆絆地說:“你看什么看,快點工作。” 明明他是花錢的“顧客”,卻在“服務(wù)人員”的視線下,羞赧到想找個地方藏起來。 蕭以恒蹲下身,兩只手扶住厲橙的膝蓋,示意他把腿分開得更大一些。厲橙嘴里嘟嘟囔囔地不樂意,但身體還是很誠實地敞開了。 蕭以恒仔細(xì)觀察著自己即將服務(wù)的地方。 男孩左大腿根部貼著一塊透明的抑制貼,牢牢藏住了揮散的信息素味道。透過透明的抑制貼,蕭以恒可以清晰地看到,omega的腺體是直徑大概五公分的一塊圓斑,呈現(xiàn)出淡淡的紅色,緊貼在內(nèi)褲的下緣位置。 若要在這里留下臨時標(biāo)記,那不可避免的,蕭以恒的臉就會碰到…… 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又不約而同地轉(zhuǎn)移了視線。 蕭以恒的鼻尖距離腺體只剩下短短幾公分的距離,呼吸間噴薄的熱氣灑在那塊極為敏感的皮膚上,激得男孩的腿根出現(xiàn)了一片小疙瘩。 “你看夠了沒有?”厲橙自暴自棄地想,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褲子都脫了要是交易不成功,還得再找另一個人?!澳阋遣豢梢?,我就去找可以的人了?!?/br> 蕭以恒沒有答復(fù),但他用他的行動表明,永遠(yuǎn)不要說一個alpha不可以。 他單膝跪在那里,一手托住厲橙的膝蓋后面,一手輕輕揭開了那層薄薄的抑制貼。 瞬間,一股沁人的橙香爆發(fā)開來。 在如此近距離下嗅到omega的信息素,蕭以恒精神一晃,勉力壓制住體內(nèi)暴動的alpha信息素,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被信息素支配的野獸。 但是很難,真的很難。 他昨晚做了無數(shù)的功課,甚至去找了大學(xué)醫(yī)學(xué)解刨書,從理論層面研究腺體;他看了數(shù)不清的經(jīng)驗帖,那些有標(biāo)記經(jīng)驗的前輩循循善誘,教導(dǎo)新人要如何安撫伴侶的情緒,又該從什么角度下口;他還突擊看了很多島國片,反復(fù)揣摩…… 他做了這么多這么多的準(zhǔn)備,但是當(dāng)厲橙的腺體真的暴lu在他面前時,他卻只想遵循本能。 他想撲倒他,他想壓制他,他想占有他。他想讓厲橙哭出聲,讓那張經(jīng)常罵人的嘴巴只為自己呻吟,他更想把自己的一切全部注入到厲橙的體內(nèi)。 他完全拋棄了曾經(jīng)學(xué)過的知識,他只想取悅他的男孩。 蕭以恒低下頭,先用嘴唇焐熱那一塊皮膚,然后用舌尖反復(fù)舔舐,直到把那一小塊皮膚鍍上一層水色。 他用唇舌膜拜著他的omega,明明動作是如此溫柔,但厲橙卻覺得是種折磨。 男孩容忍不住,用腳尖輕輕踢了踢蕭以恒的膝蓋,蕭以恒讀懂了他的催促,于是他不再拖延,張口,向著股動脈上的腺體輕輕一咬—— 牙齒刺入皮rou,omega澎湃的信息素伴隨著鮮血,一并涌入了蕭以恒的口中。 沒有血液的腥味,只有甜,只有濃郁的甜。 仿佛是一顆最多汁,最甜美,最飽滿的橙子。 無形的信息素化為了有形的香氣,迅速沖進(jìn)了蕭以恒的口腔。 厲橙不知是痛還是什么,自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極細(xì)微極壓抑的尖叫。那聲音讓他覺得分外羞恥,他克制不住身體的顫抖,一手握拳抵住嘴巴,另一只手抓住了身旁畫架上的遮布 遮布輕輕下滑了一些,半遮半掩,露出了畫板上的畫。 可厲橙已經(jīng)無暇顧及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 “艸,蕭以恒……”他像是在命令,又像是在哀求,“你tm快點,我……我撐不住了?!?/br> 這時的蕭以恒根本聽不見他說了些什么,他完全遵循著自己的本能,調(diào)動起全身的信息素,化為一道最鋒利的劍,刺透了omega的腺體。 厲橙無法形容那種滋味。 冷冽的高山雪松信息素沖入他的體內(nèi),以一種霸道且不容置疑的速度攻占了他的腺體。原本的橙香味信息素負(fù)隅抵抗,但很快就被沖破防線,被迫與之共舞,纏綿成一段新的旋律。 明明是如此涇渭分明的兩種信息素,明明是如此格格不入的兩個人,可在這一刻,他們卻融為了一體。 ——厲橙和他的信息素,都被蕭以恒的唇舌俘虜了。 …… 教學(xué)樓下的小花園內(nèi)。 “你們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高三(2)班的班長許茵茵腳步一頓,敏感地吸了吸鼻子,“我好像聞到了一股好甜好甜的omega信息素味?!?/br> “什么啊,哪里有?!彼男〗忝猛熳×怂母毂?,“你們alpha就是精神太敏感,成天疑神疑鬼的。” 醫(yī)務(wù)室里。 正在給游泳隊隊員記錄身體數(shù)據(jù)的王老師停下了筆,眼神中帶著一絲詫異,看向了教學(xué)樓的方向。 黃葉倫忙問:“師母,怎么了?” “沒什么?!蓖趵蠋煋u搖頭,狀似無意地問,“今天不是隊內(nèi)體檢的日子嗎?厲橙怎么請假了?” 理科實驗室內(nèi)。 專心致志做化學(xué)實驗的嚴(yán)競放下手中的試劑,翻開課本,對照書上的文字說明,一字一句念了出來:“a試劑與b試劑混合后,會產(chǎn)生刺鼻氣味……奇怪,橙子味算是刺鼻氣味嗎?” …… 在這個傍晚,華城一中的很多人都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甜橙香氣,彷如一枚信息素炸_彈,在空氣里爆開,席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可是在他們還未來得及捕捉的時候,那味道又迅速消散于無形。 沒人知道,就在美術(shù)教室那扇反鎖的門后,學(xué)校里最作天作地的omega校霸,與學(xué)校里最不茍言笑的高冷alpha,正在進(jìn)行一場只有他們兩人才知道的金錢交易。 而這場金錢交易背后,是他們兩人都未意識到的,蠢蠢欲動的感情。 …… 滿室皆靜。 厲橙低聲喘息著,半坐半靠在課桌上,幾乎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