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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總是躲著我_第44章

    他終究還是有點(diǎn)心虛,自己沒經(jīng)許笙同意擅自就把人送回了家,還跟著進(jìn)了門,況且趕上幾天前兩人還不歡而散這么個(gè)情況,現(xiàn)在手上干的事也沒光彩到能理直氣壯說出來的程度。

    “水....”許笙聲音不大,喉管卻像被灼燒一般干裂,沙啞的不像話,“想....喝水。”

    莊白書聞聲快速去廳里倒了一杯,有力的手臂把許笙的上身托起來,許笙干涸的唇瓣一觸及杯沿,便急促難耐的吞咽起來,喉結(jié)隨之隱隱地鼓動,唇邊一滴水順著嘴角流下頸側(cè)。

    莊白書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卻沒說話。

    許笙喝完了,這回卻沒接著睡的意思了,他抬眼看向莊白書,眼中的混沌漸漸消散了不少。

    “....白書?”許笙側(cè)過頭,有點(diǎn)迷茫地看著他,“你怎么....沒穿校服?”

    莊白書想盡腦細(xì)胞也想不到許笙醒來看到他的第一句話是問這個(gè),看來真醉的不輕。他頓了頓,沉聲道:“我今天沒去學(xué)校。”

    許笙突然眉頭緊蹙,臉色一白,他掙扎著要起身。

    莊白書嚇了一跳,忙問:“怎么了!?”

    許笙臉上一言難盡,艱難道:“...想吐?!?/br>
    ......

    莊白書幫許笙倒水漱了口,又用毛巾給他擦掉額上的虛汗,把人安放回臥室。等他沖了馬桶,收拾掉狼藉,又給許笙倒了杯水,回了那人的臥室。

    原本躺著的人竟已經(jīng)坐了起來,后背正靠在床頭,他進(jìn)屋時(shí),許笙聞聲看了過來。

    莊白書把水?dāng)R在床邊小桌上,許笙視線仍落在他身上沒移開,弄得他喉頭一緊,有種沒由來的壓迫感。

    “...我回去了,你接著睡吧?!鼻f白書內(nèi)心其實(shí)不想走,但他該做得都做完了,比起自己提出離開,他更不想聽到許笙先下逐客令。

    許笙盯著他看了半晌,看他穿上扔在椅子上的外套,轉(zhuǎn)身要出臥室。許笙突然伸手,握住了莊白書身側(cè)的手,聲音清醒地問了一句:“為什么不去?”

    纏上手指的力度不大,甚至力道還有點(diǎn)軟綿綿的,莊白書卻覺得有千金大鼎壓住了他,寸步難行。

    他用了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許笙是在繼續(xù)剛才的對話。

    “為什么不來學(xué)校?”許笙修長溫?zé)岬氖种咐p上了他的,喃喃道:“生我氣了嗎?”

    莊白書只覺心臟提到了嗓子眼,他順著許笙握住他的手一路看向那人深棕色的眼眸,半天才崩出一句:“.....沒有?!?/br>
    許笙挪到床沿邊,握著他的手把他拉的更近,眸中直諱而專注地盯著他,薄唇顫了一下,隨即問道:“不想見我了嗎?”

    “不是.....”莊白書估計(jì)自己這輩子也沒有幾次這么語塞的時(shí)候,許笙的眼神、動作、說話都不似尋常,以至于給他一種炙熱與渴望的錯(cuò)覺。

    許笙突然垂下了頭,眼眶有點(diǎn)發(fā)燙,嘴邊嘟囔了一句。

    這句話聲音很小,卻被莊白書聽的清清楚楚,如同巨鐘驚雷,彌久回蕩。

    莊白書只覺腦內(nèi)狂風(fēng)呼嘯,席卷著他每一根神經(jīng),攪得呼吸都隨之一滯,他在說什么?。?/br>
    第31章

    “我好想你....”

    莊白書確定他沒聽錯(cuò),還聽得非常清楚,一個(gè)字兒都沒落下。

    他目眥欲裂地盯著許笙泛紅的眼角,這四個(gè)字猶如狂躁軒然的風(fēng)暴,席卷著挑撥著他每一根神經(jīng)。那股狂喜迅速膨脹繼而涌上心頭,攪得他心肝都在顫。

    許笙說想他?

    那個(gè)剛在幾天前還毫不留情、明確拒絕了他的人?!

    莊白書眉峰一凜,還是沒法相信這是酒后吐真言,他突然忍不住懷疑許笙這是不是酒后亂性了啊,那句“我好想你”是不是跟他那個(gè)暗戀的小情人說呢。

    僅一個(gè)晚上自己的情緒被這人折騰的大起大落,到了這一步,莊白書突然對自己以往的直覺不可置否,但僅是這樣他沒法確信許笙是否對他有相同的感情,除非這人明明白白地說出來。

    莊白書此時(shí)此刻急切的想知道,許笙到底怎么看待他的,他喜歡的人到底是誰。

    既然他清醒的時(shí)候避而不談,那就趁他醉得連說謊的余力都沒有的時(shí)候問個(gè)清楚。

    莊白書忍著心中巨浪驚濤,穩(wěn)穩(wěn)坐上床沿,心中難以言表的悸動讓他不自覺地回握住他的手,強(qiáng)勢的力道讓許笙指側(cè)都有些吃痛,他一蹙眉頭,要縮回手。

    “我沒聽見?!?/br>
    莊白書迅速制住許笙企圖逃避的動作,眼神有種要把這人生吞活剝的氣勢,他捏著他的下頜,讓他的視線無可回避地朝向自己,一字一頓地道:“你再說一次,你想誰?”

    許笙整個(gè)上盤都被固定住,動彈不得的壓迫感讓他不舒服地皺起眉心,棕澤般的眼眸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就是不說話。

    倆人大眼瞪小眼,莊白書干等了半天也沒聽著自己期盼的答案,心中如熱鍋螞蟻。

    他總覺得今晚不問出點(diǎn)什么,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有這種機(jī)會了。

    他從心底里唯恐著在這間屋子,等到許笙一覺醒來就會翻臉不認(rèn)賬,兩人一夜回到解放前,自己對他來說依舊什么都不是,今晚讓他重燃希望的一切又歸于毫無進(jìn)展。

    莊白書手背上的青筋繃起,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

    許笙這回沒再跟他繼續(xù)耗著,他空出的那只手突然抬起,摸上莊白書硬韌的臂肘,順著一路滑到手腕,用溫?zé)岬氖中奈兆 ?/br>
    莊白書心頭一動,忍住沒動聲色,他想知道許笙下一步要干什么。

    只見許笙稍微使力,把莊白書禁錮著他、讓他不舒服的手掌都給卸了下來。

    “......”

    莊白書有種重錘砸在棉花上的無力感,剛才那點(diǎn)興奮和期待蕩然無存,他脫力般慢慢地垂下手,心中說不盡的失望和悲涼。

    這算什么事啊,自己跟一個(gè)喝醉了的人較什么勁呢,他懊惱著、重重嘆了口氣。

    算了,明兒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