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影帝[重生]_第44章
是劉小東,還有楚澤言的兩個手下,他們把他綁在柱子上, 正用布滿倒刺的馬鞭抽打他。劉小東渾身的衣服都七零八零,他哆嗦著念叨:“我再也不敢了。” “楚二少, 饒我一回!”劉小東聲嘶力竭地喊叫,當他看見楚澤言身旁的徐礫陽,表情霎時變了,半是憤恨半是懼怕,上下牙打顫,緊緊盯著他。徐礫陽倒吸一口涼氣。 盡管以前他就清楚, 楚家半邊在地下,此刻親眼所見,楚澤言懲治人的手段殘暴激烈,他還不是不由得脊背發(fā)寒。鞭聲刺耳,楚澤言輕描淡寫:“接著打?!?/br> 兩個手下?lián)Q了拳頭,照著劉小東劈頭蓋臉一頓暴打。楚澤言笑容明媚:“以后還敢背著我找陶宇嗎?”徐礫陽扭頭望向楚澤言。 “他找我借人沒成,轉(zhuǎn)身去找了陶宇?!背裳詻]看他,目光釘在劉小東身上,一字一句浸透殘忍的笑意:“不然你以為他使得動楚家的高手?” “岳維說那些人拳腳一般?!毙斓[陽閉了閉眼睛,低聲說。楚澤言冷哼一聲:“那是岳維,和他比,連我哥都是酒囊飯袋?!?/br> 楚澤言他哥楚澤鈞打小被楚家當做繼承人培養(yǎng),他的身手可想而知,徐礫陽不愿多想,上前攔住那兩個下屬:“夠了,楚澤言,別打了,過兩天王導的戲要開拍,你現(xiàn)在打傷他,到時候怎么辦?” “無所謂,打死了換一個?!背裳圆[起眼睛:“劉小東,別拿你自己當根蔥,你背后有無數(shù)人想頂替你,記下了?” 劉小東始終低著頭,聞言怯懦地瑟縮起來,嗓音干澀:“二少教訓,我記下了。”徐礫陽望向楚澤言:“這兩人叫什么?”他的目光掃過楚澤言的手下,楚二少淡淡答:“阿勇,阿忠?!?/br> “我還以為叫招財進寶。”徐礫陽嗤笑一聲,朝那兩人說:“阿勇阿忠,把他放了,找個醫(yī)生看看傷口?!?/br> 阿勇和阿忠兩張兇神惡煞的臉上浮出一絲莫名其妙,他倆面面相覷,又不約而同望向楚澤言,楚澤言大手一揮:“聽他的?!?/br> 他倆拖著劉小東走了。徐礫陽呼出一口氣,寒著臉往外走,楚澤言拉住他:“你不高興?”徐礫陽漠然,翻翻白眼:“我為什么要高興?” “劉小東……他想除掉你。” “這是法治社會,”徐礫陽攤開手,“我是遵法守法三好公民,不想?yún)⑴c你們這些破事,以后不要特意叫我來參觀你們打人,好嗎?” 楚澤言喉頭一哽,想說什么,沒說出來。徐礫陽煩躁地擺手:“楚二少,我剛進娛樂圈,能少扯上事再好不過,你們那種玩法,真把劉小東怎樣了,最后被人扒出來,倒霉的還是我?!?/br> “何況你做我經(jīng)紀人這事,已經(jīng)把我推到風口浪尖,”徐礫陽拍拍楚澤言的肩膀,“我還不想讓有心人抓小辮子,開大上個頭條?!?/br> 一旦進入這圈子,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記者恨不得使出渾身解數(shù)拿新聞,尤其私人隱私,那是八卦最好的養(yǎng)料。明星用三分之一的精力工作,三分之一的精力數(shù)錢,剩下三分之一的精力防狗仔。 楚澤言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蠢,但他肯定不會承認,他撇撇嘴,一臉毫不在意:“他無聲無息的消失,能和你扯上什么關系?” “人民群眾的力量深不可測?!毙斓[陽高深莫測道,楚澤言抱懷,徐礫陽搖搖頭:“這事揭過。下午有什么安排?” “拍攝洗頭水的廣告,還有羽秋的專輯,拍mv,給了你一個角色?!背裳噪S口說:“還有三個劇本,趙姐讓我給你看看?!?/br> “我知道了?!?/br> 下午的洗頭水廣告拍得還算順利,對徐礫陽而言,左右甩腦袋,暈是暈了點,沒有太大問題。羽秋是運星力捧的大歌星,出道五年,歌聲火遍大江南北,能在他的mv里露臉,對拉人氣幫助極大。 羽秋為人親和,徐礫陽以前和他接觸不多,他待新人很用心。徐礫陽和楚澤言到攝影棚那會兒,羽秋正和導演商量,看到他們,笑著迎上來。 羽秋新專輯的主打歌節(jié)奏較快,mv的背景是中世紀,小偷和殺人犯的故事。小偷偷了主人的一串會發(fā)光的項鏈,殺人犯曾經(jīng)立誓要殺掉每一個帶發(fā)光項鏈的人。 兩個貧苦的人在深夜漆黑的街道上相遇,他們?yōu)榱硕惚苎膊?,整日奔波逃竄。星夜背靠背坐在一起,誰也未曾說話,最后小偷起身,他要奔向下一個目標。 殺人犯也站起身,他要尋找下一個身上有發(fā)光項鏈的人。小偷偷來的發(fā)光項鏈跌落在地,殺人犯聽見聲響,猝然回頭。那一刻,殺人犯表情猙獰,他痛苦而掙扎,最后還是殺了他在黑夜里唯一的朋友。 原來殺人犯曾經(jīng)有一條美麗的會發(fā)光的項鏈,那是他早已離去的女兒留給他的遺物,后來,那條美麗的項鏈被偷走了。 最后一幕,殺人犯將項鏈捧在手心,走向了絞刑架。 整部mv氣氛陰沉,場景幾乎都在黑暗中完成,布景也充分渲染了中世紀的可怖一面。 徐礫陽嘴角抽搐:“這誰寫的劇本?”羽秋微笑道:“我自己?!毙斓[陽吐吐舌頭:“羽哥,你就不怕聽眾打你么?” 羽秋瞧見他的小動作,心里覺得這新人可愛,也不介意他沒大沒小,溫和地說:“聽眾總是需要刺激的,藝術就是刺激。” “藝術就是刺激,”徐礫陽跟著念了一遍,笑起來,“羽哥,你這專輯一定大賣。”羽秋哈哈一笑:“借你吉言,開始吧,別緊張?!?/br> 徐礫陽換上中世紀的著裝,他飾演小偷,而殺人犯由羽秋本人親自上場。楚澤言坐在一旁,要了杯咖啡,邊等他邊玩手游。 光影變幻,徐礫陽從主人家躡手躡腳竄出來,在臺階下偶遇他的朋友,殺人犯持一把短劍,斜倚教堂的石墻,不知在想些什么。小偷靠在他旁邊,兩人沉默無言。 殺人犯在回憶他的女兒,小偷在想天亮了要怎么處理這條項鏈。當殺人犯揮劍劈向小偷時,小偷背對他,甚至來不及反抗。 小偷倒下了,殺人犯摟著他的朋友,在寂靜的深夜中痛哭出聲。 羽秋的角色拿捏得不是很到位,畢竟不是專業(yè)演員,不過徐礫陽投入的神情,讓演他對角戲的羽秋不由得也陷入場景里。攝影棚的幕布似乎都化為虛無,只有他的朋友和那條無與倫比的項鏈。 羽秋激動地一劍劈向小偷,小偷猝然轉(zhuǎn)身,他從他臉上看到驚異不安和恐懼,還有不可置信。羽秋激動地扔了短劍。 全場:“……” 徐礫陽收斂表情,撓撓后腦勺:“羽哥,你怎么把劍扔了,臨時改劇本?”羽秋有點尷尬,助手將道具劍撿起來,遞回羽秋手里。 “你演得太像了,”羽秋笑道,“太像了,我不忍心。” 徐礫陽赧道:“你這么夸我,我不好意思?!背裳郧『脭]完一局,隊友太給力,他全程趟飛,心情大好的楚二少抬頭一看,徐礫陽和羽秋戲也沒拍,兩個人相談甚歡。 楚澤言咳嗽一聲:“徐礫陽?!毙斓[陽回頭:“楚二少,有事?” “拍完了?” “沒有,”徐礫陽恭敬地說,“不過快了,讓你久等?!背裳院喼辈桓蚁嘈?,有人在的時候,徐礫陽表現(xiàn)得畢恭畢敬,像一只初出茅廬不諳世事的小白兔。 根本就是兩個人好嗎!楚澤言不禁想起他倆獨處時,徐礫陽那張難看得便秘一樣的冷臉,楚二少一時間似乎找回了做老大的自尊,他起身踱到徐礫陽面前,面帶笑意:“好好拍,別偷懶?!?/br> 徐礫陽稍一彎腰:“好的。” 楚澤言身心愉悅,擺擺手:“繼續(xù)。” 在場的人倒是清楚楚二少的來頭,見這架勢,不由得同情起徐礫陽。羽秋說:“他演的不錯?!背裳云乘谎?,回了座位繼續(xù)擼。 mv拍攝結(jié)束后,楚澤言載著他回了自己家。徐礫陽一覺睡醒,張開眼發(fā)現(xiàn)楚澤言把他放在客廳的米白沙發(fā)上,他揉揉額頭,外面天色暗下來。 楚澤言翹著二郎腿,邊喝咖啡邊單手彈鋼琴。曲子徐礫陽聽上去耳熟,節(jié)奏舒緩輕揚,輕柔細膩,仿佛精靈旋舞,他站起身,走到楚澤言背后。 楚澤言雙眼緊閉,專心致志地按動黑白琴鍵,一曲終了,楚澤言睜開眼沒看見沙發(fā)上的徐礫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