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爭寵_分節(jié)閱讀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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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這華貴的外表更有價(jià)值的是,它實(shí)際上是一件通靈寶物。 當(dāng)年高祖皇后請來蓬萊術(shù)士,為自己制作了一批通靈之物。近百年過去,這批東西要么遺失不見,要么封存不見天日,唯有這座寶屏代代相傳,仍被歷代后宮主人鐘愛,珍惜萬分。 這座寶屏因繪制了整個(gè)后宮地形,又包含了二十四節(jié)氣,術(shù)士施法之后,便成了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只要宮中有什么血光異動,或是有人在宮中使用法術(shù),屏風(fēng)上都能有反應(yīng)。對后宮之主來說,有了這座寶屏,監(jiān)視其他人動向就十分便利。 不過與鳳印不同的是,這座屏風(fēng)卻并非是一定屬于皇后。之前就有皇后失寵,皇帝將寶屏賞給寵妃的先例;先帝駕崩之后,這座寶屏是由慈光公主掌管的,為她后來能掌控后宮,勾結(jié)梁王作亂助了一臂之力。 天章登上大寶之后,因太后一直病中,精神不濟(jì),因此這座屏風(fēng)天章就賞給了孟清極。 若說鳳印是皇后身份的證明,那寶屏無疑就是這種證明的保障。 “先拖住他,”孟清極冷著面孔,“這事情我要請圣上決斷?!?/br> 他身邊的蘇辛立刻道:“我這叫人去到圣上那邊通個(gè)氣。要讓皇后就這么搬走寶屏,以后肯定更不把宸君放在眼里。” 孟清極嘆了口氣:“正是如此。我并非戀棧權(quán)勢,只是不甘心任他這般肆意踐踏罷了?!?/br> 孟清極在內(nèi)室拖拖拉拉,傅冉在外面等得便有些不耐煩,叫過蘇棉道:“時(shí)候不早了?!?/br> 蘇棉巴不得他打道回府,就聽傅冉道:“去叫膳房將午食抬到圓照宮來?!鳖D時(shí)一個(gè)頭有兩個(gè)大,但也無法阻止——這圓照宮說是宸君的宮殿,但若皇后駕臨擺頓飯,從道理上說,并無不可,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榮寵。 孟清極這邊剛悄悄派了個(gè)小太監(jiān)去到天章那邊搬救兵,就聽說傅冉要在這里擺膳,終是忍不住走了出去。 幽雅的茶廳中食桌已經(jīng)抬了上來,上面擺滿了各種珍饈。傅冉正倚在榻邊,看到孟清極過來,立刻就問:“十二屏準(zhǔn)備好了?” 孟清極垂著眼睛:“還需幾日……” 傅冉立刻打斷他:“今日不行,拖到明日,明日不行,再拖到明日,這樣一日日拖下去,難道這事情就能不了了之?你是覺得這樣多拖幾日也是好的,還是覺得只要拖過了今日我就拿你沒辦法?” 孟清極不說話。 沒人敢說話。 皇后口無遮攔,可誰也不知道該怎么接他的話。 孟清極僵在那里,傅冉又語調(diào)平平道:“這里不用你伺候,你站一邊就行了?!卑凑諏m規(guī),皇后用膳的時(shí)候,宸君是要侍奉的。 孟清極臉上漸漸紅了,傅冉又道:“你覺得我羞辱了你?我要告訴你,這是你自取其辱?!?/br> 天章每日都在乾坤宮處理國事,除非去太后那里,否則一般直到掌燈時(shí)候才會回后宮,中午時(shí)候也是在乾坤宮用膳。孟清極派去的太監(jiān)無法直接見天章,都是跟蘇檀通消息,再由蘇檀向天章稟告。 等天章用過飯,蘇檀才小心稟道:“皇后去了圓照宮,去要十二寶屏,宸君一時(shí)沒準(zhǔn)備,這會兒似乎還在拖延著?!?/br> 天章正為政務(wù)所累,聽到這些后宮瑣事更覺不快,脫口而出:“他到底要怎樣!” 蘇檀揣摩皇帝說的這個(gè)“他”應(yīng)當(dāng)指的是皇后,便緩緩道:“皇后似乎是打定了今日不拿到寶屏就不離開圓照宮的主意,午膳也擺在了圓照宮。” 天章立刻問:“這是誰派人過來說的?皇后?還是宸君?” 蘇檀不敢隱瞞:“是宸君派人來的?!?/br> 天章面色稍緩,吩咐蘇檀:“你去圓照宮跑一趟,告訴宸君,那本就該是皇后的東西,是朕之前疏忽了,今日就讓皇后搬走?!?/br> 有了天章的決斷,傅冉很快帶著這塊巨大的寶屏,浩浩蕩蕩回到了兩儀宮。 當(dāng)天晚上,天章宿在了圓照宮。 新婚才第三天,皇帝沒有與皇后圓房,卻臨幸了宸君。 兩儀宮中,皇后的寢殿早早就熄燈落帳,皇后似乎情緒不佳,已經(jīng)就寢了。 一片漆黑中,只有那座剛剛搬回來的寶屏靜靜矗立。 “搶回了寶物有什么用?失去了圣心才是最要命的,”陶嬤嬤忍不住對蘇棉嘀咕,“你要多勸勸皇后,再這樣下去可怎么好……” 第8章 兩儀宮中一片冷清,皇帝駕臨的圓照宮里也并非歡欣鼓舞。 孟清極連話都不想跟天章說。 他與傅冉為寶屏爭執(zhí)的時(shí)候,叫小太監(jiān)去偷偷報(bào)信,就是想讓天章知道皇后在為難他,希望天章為自己解圍,沒想到天章只叫蘇檀來傳了個(gè)口信,連面都沒出現(xiàn),就讓皇后把寶屏給抬走了。 事后駕臨圓照宮以示恩寵有什么用! 孟清極心中雖然憂憤,卻不屑爭吵,只是冷著一張臉對天章,滿是排斥和孤高,不對天章有半分逢迎。天章如何不知道他的心事,卻又覺得他這生氣的樣子比平時(shí)更加動人,就不開解他,只在燈下欣賞了半天冷美人,才從袖中摸出一串珠串遞到孟清極手中。 那串珠子似玉非玉,顏色瑩潤,摸上去十分暖和,轉(zhuǎn)動時(shí)候里面還隱隱有波紋隨之晃動。 “……這是五行殿新制出來的水暖珠,里面盛的是水,不如聚火珠那么燙,正方便隨身攜帶把玩。”天章說了半天,孟清極只是將珠串隨手丟在桌上。 天章道:“這不比聚火珠那么結(jié)實(shí),小心摔了?!?/br> 孟清極神色怏怏,淡淡道:“陛下既然覺得我不擅保管,何不將明珠贈予皇后?!?/br> 天章明白他意有所指,這才溫和解釋:“寶屏是當(dāng)年高祖皇后所持之物,后來由歷代皇后掌管已約定俗成。過去交由你,是因?yàn)閷m中沒有皇后,你就是后宮之首。上下有序的道理,你應(yīng)當(dāng)明白?!?/br> 孟清極心中一寒,知道順著天章的想法辯下去,自己就要被扣上“不識尊卑,不分上下”的大帽子。天章少年時(shí)候經(jīng)過偽王之亂,遭梁王迫害甚深,因此對上下尊卑之分十分敏感。 想到此處,孟清極冷淡道:“看來果然如皇后所說,是我自取其辱?!?/br> 天章含笑看著他,伸手輕撫他的后背:“好了,何必說這種賭氣話?” “這并非氣話。我并不敢將寶屏據(jù)為己有,只是當(dāng)初是圣上交由保管,才格外慎重,”孟清極淡然道,“皇后若是有圣旨,我當(dāng)時(shí)也不會那般固執(zhí)?!?/br> 他這一句話就暗指皇后才是無視圣意的強(qiáng)權(quán)之人。 天章一笑而過,不再提這事。當(dāng)夜與孟清極同床而眠,只是抱著孟清極,未行房事。等次日天章一走,孟清極就抓起放在桌上的水暖珠砸在地上,那串珠子果如天章所說清脆易碎,幾聲脆響之后,就見地上一片斑駁水漬,一會兒之后就消失無蹤。 孟清極身邊的嬤嬤柳氏見他如此,不由就念叨:“昨日宸君應(yīng)該趁著機(jī)會討好圣上,怎么還是那般冷言冷言?雖說眼下皇后不討喜,可萬一在宸君之前懷上孩子怎么辦?” 柳氏是孟清極生父的乳娘,孟家的老人,當(dāng)初孟清極進(jìn)宮特意帶來伺候的。這三年來孟清極雖有專寵,卻一直沒有動靜,柳嬤嬤早就心急如焚,如今皇后入了宮,更讓她覺得緊張。 “宸君容貌也好,性子也好,都像親爹,可你親爹吃了多少苦頭,老奴都是看在眼里的……” 孟清極不愛聽柳氏絮叨,只道:“嬤嬤放心,我自有分寸。” 這邊說著,蘇辛就捧來了一盅小罐。柳嬤嬤忙小心接過來,罐中盛的是顏色淺灰色的藥粉;用小銀勺準(zhǔn)準(zhǔn)地挑了一錢分量,在羊乳里化開了,然后奉給孟清極。 三年前孟清極雖然已用始蛇膏改變體質(zhì),但因他一直沒有生育,因此用些固本培元的藥物,以助受孕。 孟清極未做聲,接過水晶小碗,不情不愿地吃了。羊乳沖淡了藥粉的氣味,但還是品得出里面有始蛇的腥味。孟清極將小碗遞還給柳嬤嬤,忽然微微一笑道:“嬤嬤何必太著急,兩儀宮那邊可是連藥還沒有吃呢?!?/br> “這才兩天,圣上就留宿在圓照宮,那邊還不知道怎么嘲笑皇后呢,”陶嬤嬤督促手下準(zhǔn)備好皇后一早就點(diǎn)的一大串的茶點(diǎn),一邊在心中暗自嘀咕,“光吃這些點(diǎn)心有什么用……” 傅冉一早起來懶洋洋讓宮人服侍洗漱了,就命人將一碟碟各式果子茶點(diǎn)鋪了一桌子的。 水晶餃,白玉粽,小塊小塊兩指寬的金燦燦的胡餅疊成寶塔形狀端上來,荷花瓣似的盤中盛著五色粥。南方湖濱的小銀魚做成琥珀一般的魚凍,北方極寒之地的野兔炸得酥脆鮮香…… 這鋪排的早點(diǎn),皇后一人自然吃不完。剩下的都賞給兩儀宮中的宮人分食,居然連殿外當(dāng)值的小太監(jiān)都能分到。眾人前兩天因?yàn)榇蠡閯偟眠^賞錢,今日又得皇后賜食,莫不歡喜。陶嬤嬤卻看不過傅冉這般輕浮鋪張,板著臉勸誡道:“皇后應(yīng)以節(jié)儉為美。如今天下雖然安定,可當(dāng)年圣上被偽王囚禁的時(shí)候,可是連野菜都吃過的;太后在靜虛殿做苦役,一日只食一粥,想想圣上與太后當(dāng)年,皇后亦該克己節(jié)欲,勤儉奉公?!?/br> 傅冉想了想問:“我,沒有逾制吧?” 陶嬤嬤雖然不服,也不得不道:“沒有……”皇后每日用度只是略低于皇帝,在飲食方面,是可以與皇帝平齊的。傅冉吃再多,都不會吃超了。 “既然還沒逾制,說明這程度不算鋪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