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爭寵_分節(jié)閱讀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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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棉自然不會問他要請法尊干什么,只道:“殿下這是忙得忘記了?再過幾日就是殿下的千秋節(jié)?!?/br> 傅冉停筆失笑。 原來又到了一年生辰。不過之前他就說過因太后新喪,所以不打算辦了,也不要外誥命進宮賀壽。是以宮中沒什么動靜。 對傅冉來說,太后還沒滿一年是個緣故。再者他本身就不怎么愛做生辰。 因為他的生日也是娉婷的生辰。 自從傅娉婷死后,他就沒做過壽。母親平??吹剿€時不時落淚念叨娉婷,更不要說在生辰的時候了。所以一到生辰時候,他反而覺得頭疼。 不過請李摩空過來是有正事,他生辰不過是個幌子罷了。傅冉很快寫好了帖子,叫人去給住在上清院的李摩空的弟子。李摩空雖然不時在京中出現(xiàn),但行蹤飄忽,崇玄司都難以聯(lián)絡(luò)他。唯有他的弟子能用蓬萊獨有的法術(shù)找到他。 寫完了帖子,傅冉似是暫時放心,他拿起案頭新擺上的一只冰制小山形筆架,隨手把玩著。 玩著玩著,就見那只冰筆架竟?jié)u漸在傅冉手心中越變越軟一般,開始盈盈晃動著水光,最后竟然成了一只盈而不漏的水球。蘇棉看得眼睛都直了。 傅冉托著水球想了想,兩掌握著水球慢慢合上,轉(zhuǎn)動片刻之后,他再打開手掌,手心中赫然仍是一只完好無損的小山筆架。 蘇棉從寶屏一事起,早就服了傅冉,但仍被這一手給震住了。他見過五行司的術(shù)士做東西,可沒有這么輕松。 傅冉見他一副吃驚模樣,笑道:“這只是不值一提的把戲罷了?!?/br> 蘇棉心道,這要是都不值一提,那孟宸君那種連半吊子都算不上了。 “小人愚鈍,不過術(shù)士也見過幾個,造物之術(shù)都不如殿下這般輕松。殿下說這是把戲,小人看來這也是個了不得的把戲。” 傅冉笑道:“聽說過點石成金吧?說得就是法尊那樣的人,他已經(jīng)到了一念之間,意動皆動的境界了。你看我方才將冰變成水,再將水凝成冰用了多少時間?對法尊來說,他只要一眨眼的功夫就夠了?!?/br> 蘇棉聽了不免咂舌。 傅冉笑容漸漸淡了:“我這些年也沒什么長進……” 窗外正是驕陽烈日,蟲鳴細(xì)細(xì)。 夏天時候即使家中優(yōu)渥的人家都有冰用,但因城中熱得厲害,所以出城到郊外山莊去消夏的人也不少。 齊修豫的提議被天章駁回了之后,自覺在京中呆著沒意思,于是帶了王妃和孩子,也往郊外去避暑了。 那天沒能把兒子塞給天章,齊修豫就和王妃拌了嘴。 齊修豫埋怨妻子見識短,光心疼兒子,壞了他的盤算。王妃怪他心狠,這么小的孩子就往宮里送。兩人是少年夫婦,鬧了別扭誰都不肯低頭。齊修豫帶著妻兒去避暑,也有有心的意思。 夫婦二人坐在寬敞的馬車?yán)?,王妃自己抱著孩子又說起了當(dāng)日的事。 “王爺自己就是宮中出身的,能不知道宮中是個什么樣的地方?我真怕……福兒一進了宮,將來連我這個親娘都不認(rèn)了?!彼贿呎f著,一邊用自己的面頰貼了貼兒子的柔嫩的小臉。 齊修豫道:“不管他認(rèn)不認(rèn),他都是你生的。真是瞎擔(dān)心!” 王妃又道:“這倒罷了。我是真擔(dān)心福兒,在宮里誰跟他都不親,萬一病了,傷了,甚至……” 齊修豫喝道:“混說什么!” 王妃自己也深覺這話不吉,乖乖閉口。 齊修豫想了想,道:“你是不知道我那個皇帝小叔叔。他是個好面子,愛惜名聲的人,福兒送到他跟前,他能不仔細(xì)優(yōu)待?萬一出了丁點事,他仁厚的名聲還要不要了?所以只要能送進去,我就不擔(dān)心。可惜……” 王妃不以為然:“可惜送不進去!這種事……常人不到迫不得已也不會愿意。真不知你怎么想得起來的。” 齊修豫是聽了外面的議論,又被府中兩個食客謀士說得動了心。 若天章真不能生,他自己是年紀(jì)已經(jīng)大了,不適合再做天章的養(yǎng)子,但他的兒子還小,正好可以抱去給天章養(yǎng)。 沒想到天章竟然一口就回絕了。齊修豫回來與食客商量了半天,他手下最得他信任寵愛的陳先生也說“看來陛下是還沒死心,仍想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不肯,不妨再等等,等過了兩年陛下死心了,再提此事,必然能成?!?/br> 所以齊修豫這次雖然有些悻悻,但他相信,只要天章后繼無人,他的福兒就有機會。 齊修豫卻不會想到,他信任萬分的食客此刻正畢恭畢敬在另一個人面前。 “你這么同他說,他真信了?”齊仲暄手中握著潔凈如雪又薄如宣紙的白玉杯,杯中盛著馥郁的葡萄酒。他消夏的莊子離齊修豫的不遠。兩家還不時走動。 陳先生悄悄過來,真是一點都不打眼。 聽到淮陰王的問話,陳先生點頭:“汝山王深信不疑?!?/br> “蠢物?!饼R仲暄微笑著吐出這兩個字。 不過就是蠢,才方便他cao縱。 齊修豫送孩子進宮的事情,就是他安排人挑唆的。目的一是試探下天章,給天章施壓;二是順便解決掉齊修豫這個對手,畢竟他的兒子是真占了個好位置。 天章一口就回絕了齊修豫,一點猶豫都沒有。當(dāng)然是真厭惡齊修豫的舉動;也有可能是已有對策;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但即便天章今后要過繼,也不可能過繼齊修豫的兒子了。 這樣急巴巴的算計,天章肯定厭了齊修豫。 齊仲暄微微一笑。 有了齊修豫這樣急切的,才襯得自己謙謹(jǐn)不是? 第36章 傅冉生辰那天,他可以命外誥命不必進宮,但后宮里諸人卻必須過來賀壽。 傅冉不耐煩見他們,本想就叫他們在兩儀宮外磕頭就算了。 平常逢五日的各宮請安也是如此,傅冉都是叫他們在宮外排整齊了,然后一起整齊劃一地磕頭了事。倒把這一班人的動作都訓(xùn)精神了。 但轉(zhuǎn)念一想,他還是自己掏錢,叫蘇棉幾人合力在兩儀宮外一處臨水的水閣里置辦了幾桌隨意酒席,后宮還排得上號的都去吃了,只是不叫他們進兩儀宮便罷了。 皇后去年剛進宮時舉止頗有些乖張,但后來辦了幾件好事,后宮的稱贊便多了起來。譬如給晉升了妃嬪,給她們換了新住處,太后的喪事也辦得井井有條,平時也不克扣下面人,這兩三個月來,對眾人甚至和顏悅色起來。 天章這天剛從自在殿回來,就問傅冉:“無波閣那邊在鬧什么?我從那邊過時候聽到有嘈雜聲。” 傅冉道:“我叫蘇棉在那里擺了幾桌酒,今日是我生辰,來賀壽的都去那里吃酒了?!?/br> 天章聽了默然片刻才道:“怎么想起來辦酒?” 傅冉認(rèn)真解釋道:“只是隨便的宴席,弄些時令吃食,也沒烈酒,不用鼓樂,就是讓他們聚一聚,免得他們覺得我太不近人情,對我積了怨氣。我為他們所怨無妨,不想牽連到你和……”他看了眼天章的肚子。 果然如此……過去娉婷也是這樣做得面面俱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知道傅冉這個人是什么性子了,再看他這般行事,真不知是何種滋味了。 天章忽然覺得一陣反胃,忍不住就想吐,立刻拿熏過的帕子掩著口鼻。傅冉嚇了一跳。天章忍著忍著才發(fā)覺自己是真要吐了。 傅冉撫著他的背,急道:“別忍著,要吐就吐出來??禳c,吐了舒服些?!?/br> 天章吐過了漱了好幾遍口,傅冉怕他吐過了不好受,就叫人端了梅湯過來。這湯是之前就備好了的,正好是夏季飲品,傅冉算著天章大概就快孕吐了,所以天天備著。 天章喝了兩口就放下了。傅冉見他懨懨的,溫和道:“要不要小睡一會兒?” 天章?lián)u搖頭,結(jié)果在榻上才坐了一會兒就扛不住睡著了。 傅冉將他抱著換個舒服姿勢都沒醒。 眼下他只是睡得有些多,孕吐,但每日還是和平日一樣去自在殿,并無異常。但等到天氣轉(zhuǎn)涼,胎兒漸大,只會更加辛苦。傅冉盯著天章的睡顏出神,所以自己必須早做準(zhǔn)備,不能讓天章有一絲風(fēng)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