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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將軍騎馬不開車在線閱讀 - 將軍騎馬不開車_分節(jié)閱讀_27

將軍騎馬不開車_分節(jié)閱讀_27

    聽此言,執(zhí)骨速站了起來道:“我隨你一起?!?/br>
    “我也去?!比菀o跟二人。

    *

    事發(fā)突然!

    垂文君快速的分派人手,做好準備,用最短的時間趕到鄉(xiāng)元村。一切井井有條,但又暗中透露著一股莫名緊張的氣氛。前些天才治理好的水患,僅在一夜之間,沖垮堤壩。

    只是奇怪最近這些天都是萬里無云,并沒有暴雨之說,怎么洪水突如其來來的這般猛烈。

    遷徙,救人,修筑。

    站在高處,看著一望無際被洪水淹沒了的村莊田地,垂文君一言不發(fā),背負雙手獨自一人站在那兒面對天地。

    水流夾雜著泥土不斷翻滾,枯枝斷葉被漩渦吸著到處撞擊。

    執(zhí)骨站在他身邊,望著蒼茫凌亂的一片,看那些辛苦勞作了一年,收成卻毀于一旦的人們放聲痛哭,這種失去家園的痛苦,猝不及防,又直擊心底。

    明明看慣了生死,卻在看見一對白頭老兒面對死去的孩兒哭的涕泗縱橫時,也忍不住的鼻頭發(fā)酸。

    終其所有,在自然面前都是那般渺小,不值一提。

    若上天欲取你性命,拿何來阻止?

    執(zhí)骨與垂文君一連忙了三日,幾乎沒怎么吃喝,這水總算是漸漸退去。

    來得快,去的也快。

    容耶奴不方便做些什么,只能打打下手,他似乎不介意身份,當(dāng)然,也沒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一直做著粗糙的活,可以下泥地,滾泥塘,甚至做很多晦氣的事,例如運送尸首。執(zhí)骨有想趕人離開過,但是垂文君示意無妨。

    這幾日,他與垂文君明顯瘦了一圈,此時才方能休息一番,執(zhí)骨靠在沙袋上,就沉沉睡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眼前似乎有什么在閃動,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見身邊有一人穿著墨藍色的衣服,偏頭對他笑著。身前燃著火堆,明火在夜里跳躍,掀起陣陣暖意。而他身上,正披著一層厚實的毯子,剛巧遮住了深夜里的寒意。

    “容耶奴?”

    “叫我阿奴吧?!比菀α诵Γ骸靶蚜耍俊?/br>
    “恩。”帶著沉重的鼻音,執(zhí)骨往上挪了幾分:“你怎么在這?!?/br>
    “我?guī)Я藚㈦u湯,找了很久才在這里看見你,還熱乎著,要喝嗎?”從身邊拿了瓦罐出來,舀上一碗,聞到香味執(zhí)骨才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是餓了。想起來這幾天容耶奴跟著一起幫了不少忙,從鼻子里“恩”了一聲,說:“給我吧?!?/br>
    容耶奴將碗遞給他,執(zhí)骨淺嘗了一口,道:“不錯?!?/br>
    “那當(dāng)然,我做的?!比谏系σ?,容耶奴笑的有些像討巧的孩子,嘴角笑開能看見一點酒窩,似乎心情很好。

    執(zhí)骨有些不可思議:“你會?”

    “恩,我還會更多的?!彼橇税腔鸲眩骸坝袡C會做給你吃?!?/br>
    “我還會烤羊腿,但是一定要去草原上吃,那種味道才特別,我會烤的外焦里嫩,將汁水全都烤出來,香氣四溢,皮脆金黃??上О?,這里沒有,有機會我請你吃?”

    “恩?!彪S意的應(yīng)付了幾下,執(zhí)骨微微點了點頭。

    望著眼前忽閃的火堆,透過升騰的火焰,他面容有些倦怠。

    一時沒注意,竟然發(fā)起了呆。碗從手中落下,跌落在地碎成了好幾片。

    “沒事吧?!比菀獊硎帐埃瑘?zhí)骨阻止他:“沒事,我自己來。”

    看著地上碎裂的碗,和灑落的湯汁,執(zhí)骨不禁想起了一個人。

    沒有幾粒米的湯水,和被他一箭射碎的碗,還有那如玉指節(jié)上的傷疤。

    韓棧衣一襲青衫煙雨的背影就這樣突兀的跳在他眼前,執(zhí)骨猛地吸了口氣往后靠去,大喘了幾口氣一臉不可思議。

    容耶奴見他面色有異,道:“你去休息休息,這里我?guī)湍?。?/br>
    “我總覺得,你心里有事,只是你都憋在自己心里,這樣時日久了,就得憋壞了。有機會我?guī)愠鋈ド⑿?,去獵場打獵,去林間捉山雞??静涣巳?,烤個山雞還是可以的?!?/br>
    執(zhí)骨望著他,心中有大把的疑惑,但卻沒有說出。

    這幾日,他們?nèi)硕荚谝黄?,垂文君再三強調(diào)容耶奴可以信任,只是他還是覺得,雖然合拍,卻還是不夠熟悉,更何況他是別國人,不可信。

    似乎所有的事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才可以萬無一失,執(zhí)骨總是這么想的。

    正發(fā)著呆,前方燈火閃動,有人快速朝這邊奔跑過來!

    “將軍!請快隨我來!”

    執(zhí)骨瞬間翻身而起,隨之而去。

    一路上,士兵對執(zhí)骨解釋著,而執(zhí)骨越聽面色越寒。

    洪水已經(jīng)漸漸退了,有一具尸體死狀極其恐怖,張口睜眼仰躺在堤壩下,身上被水泡的漲開,而臉上已經(jīng)腐蝕的看不清五官。

    陣陣惡臭從它身上發(fā)出,這戰(zhàn)場上無時無刻不見的尸臭味喚醒了執(zhí)骨最慘痛的記憶。

    “將軍。”

    “骨頭,你過來?!贝刮木龑λ姓惺?。

    執(zhí)骨走去,蹲下,靜靜觀察。

    “看出來了嗎?!?/br>
    “恩。”

    “你可記得……”

    “記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