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騎馬不開車_分節(jié)閱讀_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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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棧衣在外面耗盡了耐心, 腳步聲傳來,帶著急促。執(zhí)骨在里頭喝道:“你站??!” 窗外腳步聲戛然而止—— 執(zhí)骨收回視線, 他看著韓風。 “這是你和他達成的協(xié)議?” 韓風笑了笑:“怎么樣,你接受嗎?!?/br> 執(zhí)骨的手心在顫抖,他有些不敢相信。 在麟國,可以一日無君, 卻不可一日無鎮(zhèn)國文武將。 垂文君在牢中生死未卜,執(zhí)骨心有余而力不足。爺爺昏迷在戰(zhàn)場,自己淪落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 他雖生氣,卻沒怨過誰。因為他將自己肩頭的責任看的比誰都重,于他而言, 沒有做好,便就是自己的問題,不能逃脫, 更不能推卸責任。 就算有委屈,他都不會多說一個字。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他一直都深有所感,只是沒有想到這老虎對他出手的速度如此快。今年,自己也不過才十九而已。算算全部年頭,也不過就做了六年的將軍罷了。 韓風滿意的看著執(zhí)骨變化的神情,一雙眼中是欣賞別人落魄的滿足感。 似乎執(zhí)骨越是震驚,他便越是高興。 韓風道:“我先前與你說那些,再給你看這個。是有一個條件,答應(yīng)我,我便救下你爺爺。否則,我不僅會讓你生不如死,更會讓他痛苦不堪?!?/br> “說實話,我打心眼兒里是希望他心如刀割的。哈哈,哈哈哈哈?!表n風突然笑了出來,笑的眼中都沁出了眼淚,他繼續(xù)說著:“因為,看著自己最愛的人在世上消失,再也找不到他,看不到他,是多么讓人陶醉的一件事。當你找遍天下都找不著,當他的身影永遠只能存在你的心里,這是多么感到高興的一件事?!彼男θ轁u漸收起,只留下唇邊淺淺的一絲。 韓風走進執(zhí)骨,湊近他,盯著他:“所以,我問你,你喜不喜歡韓棧衣?!?/br> 執(zhí)骨扯了扯嘴角,鏗鏘有力的甩出三個字:“不,喜,歡。” “你們韓家,注定孤獨終老,窮其一生也等不到所愛。就像你和無厭一樣,生死兩相隔。” 無厭之名一出,韓風面色陡然變化,他一掌揪起執(zhí)骨的衣領(lǐng),死死勒住,那雙眼睛就如沾了血似的,他兇狠的問:“你說什么?!?/br> “你確定還要再聽一遍?”執(zhí)骨笑了。 “你如何知道無厭,如何知道!”韓風眼中時有瘋狂,他的手在顫抖。 “我不光知道無厭,我還知道他死了,現(xiàn)在活的男不男女不女,可憐又可悲。” 盡管不討厭無厭,可是韓風的得意讓執(zhí)骨萬分不爽。 無厭是爺爺所殺,而爺爺又被韓風弄的昏迷不醒。手中的卷軸還在,上頭條例寫的清清楚楚。執(zhí)骨稍稍一想就知為何韓風要提出這等要求,皆是因為有因必有果,他的目標,自始至終都是執(zhí)豐! “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最可悲的。”韓風好不退讓,就算身如謫仙,卻面如惡魔。他搶過執(zhí)骨手中的卷軸,攤開,在執(zhí)骨面前晃了晃:“執(zhí)骨大將軍,這個世上,有兩個人,是我親眼看著他們長大的。一個,是韓棧衣,一個,就是你了。你會怎么選擇,我再清楚不過,否則,我也不會提出這個要求。我不光要你答應(yīng)這條例上所寫的一切,我還要讓你答應(yīng)我,在你死之前,瞞著我兒。若被他發(fā)現(xiàn)這條約,你的爺爺,你的麟國,都將不復(fù)存在!” “棧衣是我兒,以后也是無邪的天子。我不會讓你這個雜碎影響他的一生。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是讓我兒知曉,呵呵,結(jié)局你明白。我不會讓執(zhí)豐好受!更不會讓你們麟國相安無事。哈哈哈哈?!?/br> 韓風大笑著離開,順便帶走了那份卷軸。 不是造假,貨真價實。 那普普通通的卷軸,決定著兩個國家的命途。 上頭寫的不是其他,正是麟國的降書。 許是逼到了極點,城池和國土暫且不提,執(zhí)骨卻沒想到,這場戰(zhàn)爭將他活生生的拖了進去。 里頭特別標明了一條:麟國鎮(zhèn)國大將軍——執(zhí)骨,交由無邪處置,于亗駭年臘月二十八,凌遲處死。 而換來的所得,便是保麟國五十年相安無事,國泰民安。 可悲,又可笑。 可悲的是,他被當做了籌碼來談判,想他多個月前還將無邪殺的狼狽不堪,數(shù)月后,就成了階下囚。 可笑的是,他堂堂麟國鎮(zhèn)國大將軍,就這樣被賣了??煞褚f他死得其所,死的偉大? 哈哈,哈哈哈。 執(zhí)骨笑著搖頭,沒想到啊,他執(zhí)骨不過是個十九歲的小屁孩,居然能保一國五十年太平。也太給他臉了吧。 但是笑著笑著,就沒了笑容。韓風說的對,他真是夠了解自己。他執(zhí)骨,從來都是頂天立地,無愧我心,無愧百姓。于他而言,選擇,永遠只有一個。 沒有人可以改變,沒有誰能改變。 為了什么? 他明白,韓風不過是以己之道還之彼身,做了多年前爺爺所做的那件事罷了。 所謂因果,如是而已。 爺爺殺了他畢生所愛,他便要殺他此生最親。 愛人,和親人。 失去了,都會痛苦余生罷了。 所以,他才會額外提出這個要求,而麟國的皇上更是欣然應(yīng)允,畢竟那麟國的天下,人人信奉鎮(zhèn)國大將軍,卻不是他。 可是棧衣…… 執(zhí)骨捏緊雙拳,逐漸蹲在地上。 他鏗鏘置地的說自己不喜歡棧衣,但為什么心底那么虛,那么,那么顫抖和彷徨。 當棧衣踏進的第一步,就如風一般來到執(zhí)骨的身邊。他緊張的問:“骨頭,你還好嗎?” 從雙臂中抬起臉,執(zhí)骨的眼睛半睜半閉,帶著一絲絲迷惘和朦朧,像剛睡醒的孩子,歪著腦袋突然問了一句:“韓棧衣,你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