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嬌寵_分節(jié)閱讀_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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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王殿下蹙眉從旁望著:“這是什么?” 阿宴低著頭,根本不好意思看他一下:“牛乳杏仁羹?!?/br> 容王殿下見此,干脆起身,淡道;“你慢慢喝?!?/br> 說著,他自進(jìn)了一旁的湢室去了。 雖說是這冬日,可是屋子里暖龍這么暖和,且剛才他可是為了抹藥弄得個滿頭是汗,到底是要洗一洗的。 惜晴眼瞅著容王進(jìn)了湢室,忙小聲問阿宴道:“姑娘,可好些了?” 她在門外,實在是豎著耳朵也聽不到里面說什么了,只聽到仿佛姑娘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怎么了。 她也隱約知道,昨晚一夜,姑娘過得不好,怕是頗受了些磋磨的,是以剛才在外面真?zhèn)€是提心吊膽。 阿宴點頭:“我沒事。” 此時那碗牛乳杏仁羹也喝完了,漱口過后,惜晴將那碗盞放在一旁,小心地望了眼湢室里,越發(fā)放低了聲音道:“姑娘,若晚上實在疼得厲害,你可用上那書上的法子吧!” 說著這話,惜晴自己也臉紅得不行了。 說到底,她也是個姑娘家。 阿宴這邊也是羞得跟什么似的,搖頭道:“沒事兒,你不必cao心這個的。” 惜晴見此,也不好說什么了,嘆了口氣,道:“姑娘,今日還是我值夜,你若有事,便拉鈴就是?!?/br> 聽了這話,阿宴不由皺眉:“你昨夜就沒睡好,怎么如今又值夜?雖說你能干,可也不能這樣。我這里你不必?fù)?dān)心的,還是快快歇著去吧?!?/br> 她這次來,陪嫁的丫鬟仆婦數(shù)不勝數(shù),來到這王府里,更是有定制的,哪里缺了那么一個人,只不過這惜晴總怕她被欺負(fù)了去,真是個cao心的命! 誰知這邊正說著話,那里容王已經(jīng)從湢室中出來。 恰好聽到這番話,沐浴過后的他用涼淡清冷的目光掃向惜晴:“怎么了?” 惜晴忙低頭,恭謹(jǐn)?shù)匾痪湓挾疾桓艺f。 阿宴別過臉,也不看他,只搖頭道;“沒什么,只是惜晴這幾日在我身邊,倒是辛苦得很?!?/br> 這話一出,容王再次掃了眼惜晴,忽然道:“本王素日聽說,惜晴姑娘持家有方,事無巨細(xì)調(diào)度有則,本王忽而想起府中庫房諸事雜亂,正需要一個人好生歸置登記,不如惜晴姑娘代本王和王妃前去規(guī)制監(jiān)管,登記造冊,如何?” 惜晴聽了這個,頓時愣在那里了。 這什么府中庫房,那是重中之重的地方,至于什么監(jiān)管登記造冊,那更是非得積年的備受信任的嬤嬤才能做得了的,怎么自己才來了這一兩日,容王殿下竟然派她這樣的活來干? 誰知道容王見她不說話,不由挑眉,冷道:“怎么,不愿意?” 惜晴頓時一驚,只覺得他那眉目一冷下來,真?zhèn)€是猶如泰山壓頂一般,喘息都有些艱難。 她忙躬身道:“惜晴不敢不從,只是還是要看王妃的意思。” 阿宴聽到這個,實在也摸不透這容王的意思,想著按理說,自己如今為容王正妃,這種事兒難道不該是自己cao心嗎? 可是若說他還不能夠接納自己這個王妃,根本不信任自己,卻又這么急著讓自己的大丫環(huán)去接手這么位高權(quán)重的一個差事。 一時之間阿宴實在是琢磨不透,不過隨即她又一想,容王這個人,若是她真能琢磨明白,他可就不是容王了! 當(dāng)下她見惜晴看向自己,笑了下,點頭道:“既然容王吩咐了,那你還不趕緊領(lǐng)命?!?/br> 惜晴聽此,只好跪在那里,領(lǐng)了這差事。 片刻之后,惜晴走出去,依然覺得莫名,看著一旁一個個的大嬤嬤,心里想著等明日這令一出來,還不知道驚呆了她們多少人呢。 不過她也沒太高興,這差事是個棘手的差事。若是干好了,從此后算是為自己,更是為姑娘樹下了這威信。若是一個干不好,出點什么差池,自己落埋怨受責(zé)罰也就罷了,怕是到時候連姑娘都得受連累呢。 想到這里,她心里開始沉甸甸的。 先不提這惜晴回去后是怎么的忐忑多慮,先說這邊,阿宴看著惜晴領(lǐng)了這么大一個差事出去,心里自然是高興的。 正想著這事呢,那邊容王卻過來,坐到她身旁,側(cè)首問道:“剛才說了什么?” 容王剛才沐浴過,此時身上有清冽的香氣,應(yīng)該是梅香。 這個時節(jié),人們就愛拿那含苞待放的梅枝放在湢室里,靠著湢室里蒸騰的熱氣來使得梅花綻放開來,也是在氤氳熱氣中,那梅花兒的香氣就彌漫在湢室每個角落。 如今容王身上只穿著銀白薄絹中衣,棱角分明的臉上猶自帶著一點水滴,微濕的黑發(fā)垂在肩上,兩肩清寬,背脊挺拔,窄腰強(qiáng)勁有力,強(qiáng)烈的男性氣息挾帶著那清雅的梅香就這么撲鼻而來。 阿宴只偷偷地瞄了眼他,便覺得移不開眼睛了。 于是越發(fā)偷偷地往下看,卻見他修長有力的腿搭在那里,看著真?zhèn)€是灑脫寫意,偏生又充滿了遒勁彪悍的力道。 阿宴的眸光頓時猶如蜻蜓點水一般,只一掃過,便迅速收回。 她可是記得昨晚上,那長腿是怎么有力地壓制住自己,還有那窄臀,又是怎么將自己抵在那里好一番折騰。 容王半躺在那里,靠在引枕上,就這么定定地望著阿宴。 阿宴覺得別扭,便不看他。 容王卻伸出長臂,捏過她一縷青絲,輕輕把玩。 阿宴小聲地道:“今晚早點歇息吧。” 容王也不答話,半響才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 見到這話,阿宴干脆起來,就要下床。 誰知道容王卻長腿一勾,將她攔下:“做什么?” 阿宴指指一旁的彩繪四龍蓮花陶燈。 容王卻是依然不放開她,淡道:“過來,陪我說話。” 陪他說話? 沒奈何,阿宴只好也如他一般,躺在那里靠在引枕上。 其實按照規(guī)矩應(yīng)該是容王在外面,阿宴在里面的,可是現(xiàn)在這么一躺,倒成了容王在里面半靠著引枕,阿宴就這么半靠在容王胸前了。 他的青絲垂下來,和她的纏在一起。 容王頗有興味地把玩著那青絲,看起來絲毫睡覺的興致也沒有。 阿宴實在不知道頭發(fā)有什么可玩的,不過也只好忍著,看他在那里玩頭發(fā)。 他的頭發(fā)是黑而硬的,而她的頭發(fā)是細(xì)軟的,兩個人的青絲糾纏,可是又涇渭分明,一眼就能看出,哪一措是他的,哪一措是她的。 阿宴有些無言,不過此時她也不覺得困了——任誰面對這樣一位隨時需要打起精神來應(yīng)對的容王殿下,也不會沒事犯困的。 這邊容王玩了半響頭發(fā),卻又伸手,攬住阿宴在懷里。 那股帶著梅香和澡豆香氣的男性氣息侵入阿宴的耳鼻,縈繞在四周,她臉燙燙的,只覺得自己喘出的氣兒都熱乎乎。 容王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腰際,阿宴想起白日他說自己饞嘴的話來,越發(fā)覺得自己腰際的那點小rourou沒臉見人,便有些躲閃,可是他卻是不讓的,霸道地攏住她,低頭用那黑眸定定地望著掙扎羞澀的她,就是不放開。 阿宴無言凝噎,沮喪地放棄了掙扎,趴在那里,想著你若要取笑,那便取笑吧。 可是容王自然沒取笑她,容王伸手,摸索著,卻恰好摸到了那塊玉佩。 他摸在了手里,溫柔沙啞地道:“你喜歡這個玉佩,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