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劇性死亡 第一部完結(jié)_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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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桌對面的姐妹花之一猛地回過頭,“你們倆吵架提我姐干什么?我姐跟韓昭遠(yuǎn)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你們能不能不要信口胡謅亂開炮?!” “你姐和韓昭遠(yuǎn)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許廣博唇角一挑,沙啞的聲音里含著一腔陰陽怪氣,“柯欣語,你怕不是做夢睡過頭了吧?你那個嬌聲嗲氣的jiejie幾個小時前還跟人纏綿悱惻呢,你都知道些什么???” 柯欣語騰地站起來,整張臉漲得通紅,一邊喊著“許廣博你再謠言一下!”一邊伸手試圖直接干掉楊旭手里的肇事者。 她踹翻了椅子,淺藍(lán)色的連衣裙就像波浪般來回?fù)u擺,柔軟的身軀宛如一條細(xì)蛇,擠開楊旭就妄圖痛下殺手。許廣博完美踐行了大丈夫能屈能伸這句話的真諦,甫一收回領(lǐng)子的掌控權(quán),一個轱轆就鉆進(jìn)了桌子下面。 倒是被提名好幾次的柯心妍不停地拉扯著meimei的衣袖,一邊囁喏著:“快別說了”,一邊低眉含胸恨不得當(dāng)場遁地而走。 印桐瞟了眼掀起這場“腥風(fēng)血雨”的聞老師,視線在對方老神在在的笑容上一晃而過,覺得整個人都有點(diǎn)恍惚。 他親眼見識了所謂“一句話炸翻活動室”的神cao作,此刻對文化人的殺傷力產(chǎn)生了前所未有的高估,聞秋在他眼里已經(jīng)不僅僅是人民教師了,他簡直是人民殺手,還是剛金盆洗手完的那種。 不過“韓昭遠(yuǎn)”這個名字有點(diǎn)耳熟,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聽過。 人類的既視感總是來得莫名又毫無依據(jù),倘若追根究底,甚至有可能一口氣牽扯出一大堆潛藏在記憶里的彎彎繞繞。印桐一邊篩選最近聽到的人名,一邊覺得自己腦容量恐怕還要多擴(kuò)幾個T。他絞盡腦汁地思索著那些熟悉感的來源,還沒來得及想明白。旁邊的小伙伴就已經(jīng)坐不下去了。 董天天瞇著眼睛面無表情地靠在椅背上,抄手斜視著彎腰就往桌下鉆的楊旭。少年的衣擺在他瞳孔中劃過一道鮮明的剪影,激得他憤然起身,抓起桌上的旋轉(zhuǎn)相框就砸了過去。 他揚(yáng)手的時候誰都沒注意到。 相框擦著楊旭腦門直接砸上了活動室的大門,稀里嘩啦的玻璃碎裂聲在喧鬧的房間里炸響,仿佛瞬間抽走了僅存的氧氣。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連桌子底下東躲西藏的許廣博都屏息凝神四肢僵硬。一片寂靜的氛圍里董天天伸著兩條大長腿“咣咣”兩聲撂在桌面上,他說:“吵啊,接著吵,一個兩個動靜還都不小???是不是還打算紅遍學(xué)校吵出國門,手拉手順便再出個道?” 沒人敢反駁,連方才聲如洪鐘的楊旭都不自在地別開了視線。他咬緊了后槽牙一把拽過椅子,腦袋上的擦傷也不去處理,頂著一坨擦紅在刺耳的蹭地聲中沉默了半晌,抿著唇輕手輕腳地坐回了座位上。 柯欣語也不說話了,許廣博也從桌子底下鉆出來了。滿嘴跑火車的挑事精——許同學(xué)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整理著皺成一團(tuán)的襯衫,嗤笑還未冒出舌尖,就被三聲輕緩的扣門聲打斷。 活動室的大門被人推開,敲門的小姑娘露了個頭,迎著眾人的目光露出一副甜甜的笑臉來。 她說:“對不起啊,我來晚了。” 第91章 規(guī)則 印桐剛和門口的小姑娘對上視線,就聽到有人在他耳邊輕聲說:“這是蘇曉?!?/br> 安祈端坐著,低眉順眼地凝視著桌子上的旋轉(zhuǎn)相框,余光瞟到印桐移過來視線,便局促地眨了下眼睛,抿唇接著說道。 “蘇曉是韓昭遠(yuǎn)的女朋友,高三學(xué)姐,聽說溫柔體貼品學(xué)兼優(yōu),和韓昭遠(yuǎn)是天不造地不設(shè)的一對?!?/br> 印桐學(xué)著他的模樣,撐著腦袋問:“為什么和我說這個?” 安祈沉默了一下,聲音里難得帶上了幾分猶豫:“你心情不好。” 他沒等到印桐的回答,在短暫的停頓后先一步解釋道:“你想知道她是誰,我想讓你心情好。” 印桐努力理解了一下安祈這兩句八竿子打不著的補(bǔ)充,琢磨著安小朋友估計是看出了他場外求助聞老師的心思,急忙彰顯著自己也有作為搜索引擎的作用——“因?yàn)槟阈那椴缓?,我想讓你心情變好一點(diǎn),所以你想知道她是誰,我告訴你就好”。 他這副模樣倒是和三年后有幾分相似,一樣的睫羽微垂耳廓泛紅,一樣的謙遜溫和妄自菲薄??瓷先ゾ拖駛€乖巧懂事的好孩子,在學(xué)校根本不聽八卦的那種。 然而好孩子明顯不愿意接受外貌帶來的標(biāo)簽。印桐看著程銘雀蹦蹦跳跳地拉開了活動室的門,手腕一轉(zhuǎn)做了個歡迎的姿勢,尚未來得及聽清兩人接下來的對話,就被安祈的八卦糊了一耳朵。 “程銘雀和蘇曉認(rèn)識,應(yīng)該說你們幾個都認(rèn)識。按照關(guān)系來看,你跟程銘雀要更熟一點(diǎn),對蘇曉似乎只停留在理解的程度上,具體形容的話,就是‘鄰居家不怎么見的jiejie’?!?/br> “那程銘雀呢?”印桐問,“他和蘇曉就是‘親姐弟’了?” 安祈搖了下頭:“我不知道,他倆是什么關(guān)系,你沒跟我提過?!?/br> 印桐笑了,他看著程銘雀拉著蘇曉走到會議桌旁,硬往楊旭和許廣博之間插了張椅子,安排蘇曉坐在中間,扭頭跟安祈嘀咕道:“我以為你什么都知道。” 金發(fā)灰眸的小少年沉默了片刻,再抬頭時睫羽微垂,目光飄忽著落在桌上的旋轉(zhuǎn)相框上,怎么都不遠(yuǎn)施舍給印桐半分留戀。 “你不信我,”他輕聲呢喃著,就像在陳述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我不可能什么都知道,你不相信我,不可能什么都告訴我。” “……” 印桐抿了下唇,頭一回因?yàn)橐痪洳粨诫s呵斥的陳述啞口無言。 他想起進(jìn)入副本前陳彥說過的話,他說:“你的字典里好像就沒有‘信任’這個詞,誰要是喜歡你,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彼時坐在他身邊的安祈比此刻虛長三歲,舉手投足間滿是一副“老子愿意”的自大模樣。他那副“無私奉獻(xiàn)”的說法即干脆又果決,看上去就像不過腦子的胡言亂語,印桐本來沒把那副說法當(dāng)回事,現(xiàn)下看來,安祈恐怕不是一開始就那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