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劇性死亡 第一部完結(jié)_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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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前天,大前天,她一遍遍地從我的窗戶前墜落,一遍遍在我的窗戶上留下她的剪影,一遍遍一遍遍一遍遍?。?!她到底要做什么?!?/br> E垂下頭,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 “她到底什么時候能放過我。” “那就去問一下好了,”天邊驟然炸響一到驚雷,B仰頭看著說話的D,在對方的笑臉中打了個寒噤。 D的視線停留在他身后的草地上,停留在那個墜樓者應(yīng)該存在的地方。他的眉眼輕彎著,唇角的笑意幾乎要滿溢出來。他的話明明是對E說的,眼神卻始終停留在濕漉漉的草地上。 他說:“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們明天就去問一下好了?!?/br> “問一下那位小姑娘,是怎么起死回生的。” 第94章 旁觀者 當(dāng)聞秋的聲音再度停下的時候,印桐就知道,這個故事也不會有結(jié)局了。 聞老師明顯模仿了董天天的敘述模式,用一個看似無關(guān)緊要的英文代號指代了故事中的男主角——“B”。他給B安排了一個旁觀者的角色,并且使這個角色完全遵循了受害者的描述要素。 B是無辜的,他在聞秋所描述的這段場景里沒有參與任何暴力行動,然而倘若聞老師故事里的B和董天天故事里的B是同一個人,那么這個B恐怕并不是完全的旁觀者。 ——他在董天天的故事里勸說A去“害人”了。 雖然當(dāng)前的故事片段并沒有完全揭露B的所有行為,但這個人的做事態(tài)度顯然并非全然的守序善良,他是董天天故事中的加害者,是聞秋故事中的受害者,那么當(dāng)所有的故事都講完,B又會變成怎樣的一個角色? 印桐看著聞秋將手電筒倒轉(zhuǎn)過來,用帶有光亮的那端照亮了下一位講故事的人。楊旭籠在昏黃的光暈里。臉色一片慘白,看上去就像個被抽空靈魂的人偶。 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視線渙散著接過了聞老師遞來的手電筒。印桐看著他雙手緊握著手電筒的塑料外殼,垂著頭,睫羽輕顫著,就像被什么東西抽走了魂魄。 他在害怕。 印桐想。 因?yàn)樗牰恕?/br> 倘若董天天講的故事還有幾分隱喻,那么聞秋講的故事就相當(dāng)于把答案拆開了堆在你眼前。他們講的根本就不是鬼故事,那些奇怪的、詭異的事情根本就是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過去,它不是什么胡編亂造出來的“故事”。 它是“事實(shí)”。 印桐收回視線,垂眸看向那塊裝著紙條的旋轉(zhuǎn)相框。 相框里的數(shù)字“0”伴隨著他的指尖推動不停旋轉(zhuǎn),在黑暗中承接著一點(diǎn)細(xì)碎的光亮。 倘若聞老師的明示是正確的,印桐想,那么他口中的B應(yīng)該是董天天,他講述的應(yīng)該是個董天天身上發(fā)生過的事,那么下一位。 他停下推動相框的舉動,抬頭看向會議桌對面的少年。 那么下一位講故事的人——楊旭楊同學(xué),要講的應(yīng)該就是聞秋身上發(fā)生的事。 …… 黑暗總會在無形中抹去時間的痕跡。 楊旭沉默了將近三分鐘,或許更久之后,才終于艱難地吐出了第一個音節(jié)。 他低著頭,雙手緊握著房間里唯一的光源,方才那副盛氣凌人的模樣全然被恐懼所取代,整個人蜷縮著就像個被風(fēng)干的蟬蛻。 “C是個溫和的人,”楊旭說,“至少看上去,他比大多數(shù)人都要好說話一點(diǎn)?!?/br> 興許是好人共有的倒霉點(diǎn),C經(jīng)常會遇到各種無理取鬧的苛求。小到對方逃課還拒絕寫作業(yè),大到對方要求他對某些事情保持沉默,C一直都是被強(qiáng)制遵守規(guī)則的一方,從來沒有人問過他的意見。 不過,他一般也沒什么意見。 他很少做出說教或者阻止犯罪之類的舉措,所以在相當(dāng)一部分學(xué)生眼里,C其實(shí)可以算作共犯。 可以保守秘密的那種共犯。 C第一次遇見H是在一個濕漉漉的黃昏,他和其他的幾位老師例行檢查宿舍衛(wèi)生,走到三樓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穿著睡衣的小姑娘面無表情地從宿舍里走出來。 他認(rèn)識那個女孩,這所學(xué)校里沒人不認(rèn)識的,這姑娘轉(zhuǎn)學(xué)過來一個星期遇到的校園暴力比某些人一個月都多,挨打的次數(shù)甚至突破了上一位轉(zhuǎn)校生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