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劇性死亡 第一部完結(jié)_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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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說來挺搞笑,畢竟在整個故事里,瘋狗J并沒有做出什么天大的壞事。往日里四處咬人的瘋狗J這回不過是被牽連了,他所做出的確是無心之舉,卻陰差陽錯地害死了人。 這大概是報應(yīng)。 人的一生總會經(jīng)歷許多命中注定,這個詞不僅可以用在感情上,也可以在噩運上簽字蓋章。那天走廊里出事的時候J根本不在,他被叫到辦公室訓(xùn)話去了,回來的時候一切早已塵埃落定。 瘋狗J不是個會在乎別人看法的人,他向來活得自我,自然沒察覺出班級里產(chǎn)生了一絲異樣。他沒有注意到同學(xué)們過度的安靜,沒有注意到同學(xué)們竊竊私語的動作,他甚至沒有注意到來往老師懼怕的眼神,只是以為那位哭泣的女老師犯了什么職業(yè)病。 他剛挨過罵,待在唏唏嗦嗦的教室里不由得心生煩躁,索性站起身一腳踹開了教室的正門,插著兜就滿臉不爽地走了出去。 他沒注意到班里同學(xué)瞬間沉默的動作,或許是注意到了,但和往常他踹門時的環(huán)境沒什么區(qū)別,瘋狗J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睾雎粤恕K咴诼飞?,一路咬著后槽牙額頭青筋直跳,來往的老師紛紛給他讓出一條寬敞的大道,送他一路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刈叩搅嘶顒邮议T口。 然后,瘋狗J就被門擋住了。 他“咔噔咔噔”轉(zhuǎn)了三下門把手,瞪著眼睛氣急敗壞地看著被上鎖的門。 往日里活動室的門是不鎖的,誰來誰進(jìn),一般不會出現(xiàn)打不開的狀況。然而有“一般”就有“二般”,有時候打掃衛(wèi)生的例行整理時會順手把門帶上,那種狀況是最令人頭疼的,因為活動室的鑰匙只有三把:一把在K手里,這小子總是翹課到活動室睡覺;一把在A手里,他是整個社團(tuán)的負(fù)責(zé)人;一把在樓下看門老大爺手里。 瘋狗J仰起頭,正巧撞上突然炸響的上課鈴。 現(xiàn)在再去找A肯定不妥,畢竟這位負(fù)責(zé)人學(xué)長雖然脾氣好,卻不太能容忍瘋狗J在他上課的時候踹門強(qiáng)行突破。J對這種規(guī)矩一大堆,看上去很溫和但背地里總記賬的人實在打怵??涩F(xiàn)在去找K也不妥,畢竟K這個人自由散漫慣了,他就像個滿樓道飛的蒼蠅,能逮著搞不好是幾輩子修來的緣分。 瘋狗J插著兜皺著眉,極端煩躁地踹了一腳活動室的大門。 他踹完也就不留戀了。沒有活動室還有天臺,沒有天臺還有宿舍,這破學(xué)校雖然規(guī)矩一大堆,但能躺的地方還是不少的。瘋狗J一邊琢磨著自己下一個的前進(jìn)地點,一邊轉(zhuǎn)身離開地毫不留戀,他踩著地磚順著樓梯就向頂樓爬,絲毫不清楚在他剛剛離開的這間活動室里,還有一個瀕死的少年。 他不知道,在他轉(zhuǎn)動門把手的一瞬間,少年K誕生了多大的希望。他趴在地上,瞠目抬手拼命地夠向門的方向。他擠壓著喉嚨試圖發(fā)出明顯的喊叫,蹬踹著雙腿試圖發(fā)出什么引人注意的聲音,他拼命地向門外發(fā)出信號,然而瘋狗J的腳步聲依舊漸行漸遠(yuǎn)。 他聽不見了。 腳步聲越來越輕,到最后,少年K什么都聽不見了。 …… 許廣博舉著手電筒,在自己臉上晃了一下。印桐看見他笑了,那副皮笑rou不笑的模樣,就像在嘲諷什么令人作嘔的真相。 他說:“少年K死了?!?/br> “可惜了,某個人本來可以救他的?!?/br> 第98章 偽惡者 “某個人本來可以救他的?!?/br> 許廣博的聲音很輕。 活動室內(nèi)靜得幾乎聽不見眾人的呼吸聲,印桐在黑暗中望向楊旭的方向,恍惚間明白了對方在講故事的時候為什么會突然臉白如紙。 他大概已經(jīng)知道自己(間接性地)害死了少年K,知道自己本來應(yīng)該可以救他,知道對方在死之前經(jīng)歷了怎樣的痛苦和絕望。 他大概是在內(nèi)疚 每個人的承受能力都有一個閾值,超過這個閾值,意志力就會全面崩盤。也許許廣博說的沒錯,楊旭這孩子確實是一根筋的思維方式。他的心里大概有一桿衡量遠(yuǎn)近親疏的稱,所有傷害他親近對象的人,都會遭到他近乎于變態(tài)的打擊報復(fù)。 他會因為董天天去打斷安祈的手指,也會因為少年K的死亡而怒火中燒。 然后當(dāng)犯錯的人是他自己的時候,他就崩潰了。 可少年K到底是怎么死的? 印桐看著許廣博將手電筒放在桌面上,伸手一推滾到了下一個人身前?;椟S的暖光照亮了黑暗里柯心語蒼白的小臉,這對雙胞胎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氣質(zhì)上卻差了一大截。 柯心妍看上去更溫和一點,從眼神到聲音都彌散著一股膽小和羞怯。柯心語就不一樣,這個meimei當(dāng)?shù)孟喈?dāng)有魄力,但是靠坐在椅子上,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兇狠果決。 她和Christie還不是一個類型的,柯meimei明顯更霸氣一點。 柯心語沒有去拿桌面上的手電筒,任由那道模糊的光暈照在她的胸前,有什么東西正安靜地站在她身后,在黑暗中勾勒出一個模糊的影子。 那是個孩子。印桐這回看清楚了,那是個看上去只有四五歲的孩子,嬌小而瘦弱,站在黑暗里就像一具沒有生命的人體模型。 它沒有表情,整個人都被埋在濃郁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