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之型男天師_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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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用兩手隔著新郎官的九品官袍,狠狠摩挲蕭瀟不算寬闊但柔韌挺拔的腰背, 一邊自暴自棄地想著——要是蕭瀟這混蛋再這么不知節(jié)制地撩下去,他怕是真的會抵擋不住誘惑,立刻就在這兒做出些冒犯他家?guī)煾档氖聝簛怼?/br> “你別鬧了……” 阮暮燈咬著牙甕聲甕氣地說,“儀式還沒完呢……我要帶你出去。” “好好好、行行行,你來,繼續(xù)、繼續(xù)?!?/br> 蕭瀟側(cè)過頭,在青年通紅的耳廓上用力啾了一下,笑著安撫道。 阮暮燈又羞又氣,被逗得沒有辦法,簡直恨不得直接在他的脖子上啃上一口作為回敬。 他磨著后槽牙緊緊摟住蕭瀟,又搓又揉了好一陣,感覺心頭那陣邪火下去了,才默默地放開對方,赤著腳下了榻,從桌上拿了那管金紅色的唇膏,還有那段兩尺長的紅綢。 和他那身過大的新娘婚服一樣,能讓阮暮燈穿得進(jìn)的43碼的繡花鞋,顯然是完全不可能在一個小縣城的任何婚紗影樓店鋪里就找得到現(xiàn)貨的。 不過新納一雙繡花鞋需要的時間太長,而且蕭瀟比他略矮一些,若是穿起那身大紅褶裙,裙擺足夠長到曳地了,所以阮暮燈當(dāng)時干脆就沒糾結(jié)這茬兒。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他那會兒是萬萬沒有想到,真正行禮的時候,穿上全套新娘服的人,居然是他自己。 “所以你這是要做什么的?” 蕭瀟看著阮暮燈坐回他身邊,打開蓋子旋出膏體,歪了歪頭,好奇地問道。 “別動?!?/br> 阮暮燈繃著一張俊臉,表情十分嚴(yán)肅,左手托起自家?guī)煾档哪槪沂帜笞∧侵腹?jié)大的小管子,跟在絲綢上描花似的,小心翼翼地一筆一劃在他的額頭上,畫了一個泛著珠光的金紅色符文。 “你畫的是什么?” 沒有鏡子,這會兒輪到蕭瀟好奇自己臉上多了什么了。 阮暮燈放下唇膏,又開始擺弄那段紅綢。 “是引魂符。” 他回答,一邊說著,一邊將紅綢兩端系在兩人手腕上,扎成兩個雙井結(jié)。 “這樣就行了,走,咱們出去吧……” 阮暮燈用系了緞子的那只手,牽起蕭瀟的,拉著他站起來,兩人一起向著門外走去…… …… …… …… 這是阮暮燈開始睡游仙枕的這些日子里,第一次不需要別人來叫,天還沒有亮,就自己睜開了眼。 四周靜寂而黑暗,月光從半掩的窗扉間投射進(jìn)來,在床頭撒下一片霜白。 阮暮燈一把扯下頭上的紅蓋頭,一咕嚕從床頭翻身坐起,身上那些七零八碎的珠寶首飾,立刻就“丁零桄榔”響成一團(tuán),頭上的鳳冠干脆直接滑了下來,掉到了床鋪之上。 “蕭瀟!” 他根本顧不得自己這身凌亂又臃腫的打扮,連忙俯下身,去看那睡在自己身邊的師傅。 蕭瀟側(cè)身睡在白底青花的游仙枕上,兩眼閉合,嘴唇微張,表情柔和而放松,似乎仍然身處甜夢之中。 “蕭瀟、蕭瀟!” 阮暮燈把人翻過來,放平在懷里,手掌在他的臉上輕輕拍了起來,“醒醒、快醒醒。” 懷里的人依然軟綿綿的,就如同他將這具rou身從降墓中一路背出來的時候一樣,沒有一點兒反應(yīng)。 ——還是不行嗎? 阮暮燈緊緊咬住牙關(guān),握住蕭瀟沒有一點兒力氣的手,夢中的那點兒火熱與希冀迅速消退,心頭冰涼一片。 “到底要怎么……你才肯醒來……” 在好不容易看到希望,然后費盡心思,卻不得不品嘗失望的痛苦中反復(fù)煎熬的滋味,如同鈍刀子割rou,最能摧折人心,即便是阮暮燈這么心性堅定的一個人,此時也體會到那種能讓人崩潰的絕望感。 他一手死死攢住蕭瀟的手,另一條胳膊像抱窩似的,將那昏迷不醒的人嚴(yán)絲合縫全都攏進(jìn)懷里,眼淚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又滾進(jìn)了懷中人的頸項間…… 就在阮暮燈哭得正傷心的時候,他忽然感到緊握住的那只手,好像忽然顫動了一下。 他松開蕭瀟,撐著床褥直起身,睜大眼睛,死死地盯住自己手心里那只玉白瑩潤的手掌——連他自己都不能確定,剛才那一下那若有似無的觸感,到底是錯覺還是真實。 “……你把我的衣領(lǐng)都哭濕了……” 阮暮燈聽到了一把低啞而輕微的嗓音。 猛地抬起頭,他看到蕭瀟躺在床上,衣衫凌亂,四肢軟軟地舒展開,整個人都顯得那么的虛弱無力,然而,他卻睜開了眼睛,唇角勾起,正對著自己微微地笑著…… 畢竟那是在陰暗的墓xue里一躺就是幾百年的rou身,即便回魂清醒過來,要徹底恢復(fù)對身體的控制力,還是一件相當(dāng)不容易的事情。 于是他們又在知了觀里住了整整半個月,期間蕭瀟就跟個見證奇跡剛剛復(fù)蘇的植物人一樣,從最基本的握拿提捏等手部運動開始,到在自家二十四孝好徒弟的攙扶下蹣跚學(xué)步。 一邊鍛煉,還一邊嘟囔抱怨,當(dāng)年他奪舍到白狐身上時,可用不著遭這些罪,直接就憑著狐珠里的靈力,從狐身化成人形了,哪里還犯得著這么折騰。 “說起來,你們把我的白狐怎么樣了?” 經(jīng)過半個月的鍛煉,蕭瀟現(xiàn)在除了力氣小一點之外,已經(jīng)恢復(fù)得和正常時無異了,這會兒正拿著一塊現(xiàn)攤的蔥油餅,就著加了桂花糖的米漿,一口一口吃著他的宵夜。 “好好地替你保管著呢,就在后殿里供養(yǎng)著?!?/br> 阮暮燈夾了剛好一口分量的煎蛋卷,熟門熟路地喂進(jìn)蕭瀟嘴里——這個動作他自蕭瀟醒來,還不能自己吃喝的時候就做了無數(shù)次,已經(jīng)熟練到快成條件反射了。 蕭瀟果然一點不介意自己被徒弟當(dāng)成大爺伺候,叼過雞蛋卷嚼嚼吞了,又繼續(xù)去啃他的蔥油餅。 “就算你魂魄已經(jīng)離了白狐的身體,但它的身體也沒有腐敗。林醫(yī)生說,那可能是因為你在墓里喝了狐珠碎片煉成的藥液,而那點兒力量還沒散盡的緣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