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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了搖頭,說:“不用……” “這也不用,那也不用?!?/br> 耿一淮低聲笑了一聲,不給小家伙反應(yīng)的機會,直接側(cè)著身子吻上了那雙溫軟的唇。 盡管已經(jīng)在一起了這么久,嚴清的反應(yīng)仍舊十分生澀,木訥地微張著嘴,毫無反應(yīng)。 好在耿先生進步神速,挑得他家的小玫瑰目光逐漸迷離,這才徹底松開嘴,低聲說:“下車吧,導(dǎo)演說你遲到了?!?/br> “嗯,嗯……” 他手忙腳亂地解開安全帶下了車,身旁跟著剛剛走馬上任、身價不菲的上古真龍大妖耿助理,腳步急促地進了片場。 剛一走近,周遭七七八八偷偷打量的目光便接踵而至。 吳意倒是十分專心地看著監(jiān)視器和鏡頭下拍戲的陸遠星。 在拍攝剛開始后進入戲里狀態(tài)的陸大明星周身氣質(zhì)張揚,身上還穿著繡著龍族圖案的錦衣,將龍族的氣勢演了個淋漓盡致。 可這位燭龍的演員剛按照走位一個轉(zhuǎn)身,猝不及防間瞧見了真·燭龍大佬·耿一淮·助理跟在嚴清身后,直接一個趔趄,在一眾工作人員和探班粉絲面前來了個平地摔。 吳導(dǎo)拍桌:“你是傻的嗎?。俊?/br> 嚴清:“……” 耿大佬好整以暇地站在嚴清身后,面色淡然,絲毫沒有一點嚇到陸大明星的自覺。 另一邊,坐在一起的花尋和賀景更是傻了。 自從昨天見證了耿大佬虐殺黑妖毫不手軟的場景,花尋就知道自己一直以來的想法都是錯的。 耿一淮不僅不是依附嚴清的什么弱小妖族,還是個妖力內(nèi)斂、修為高到所有花妖族都一無所覺的大妖! 他昨天在耿一淮家的客廳瑟瑟發(fā)抖待了一整個晚上,在一五一十地和陶寧說完事情經(jīng)過之后才被放了回來,滿腦子都擔(dān)心之前小看耿一淮的事情被秋后算賬。 花尋滿腦子都是“完了”兩個字。 賀景更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反應(yīng),反而看上去面無表情,呆滯地看著嚴清和耿一淮一前一后出現(xiàn)——畢竟對于他來說,光是消化這個片場他認識的一半人都是妖怪這一點,就已經(jīng)夠他恍惚十天半個月的了。 其余的人也或多或少打量著。 嚴清和往日沒什么區(qū)別,穿著略薄的夾克外套,戴著一副金框眼鏡。這幅眼鏡沒有之前那副附帶的障眼法,不僅沒有遮掩小花妖的氣質(zhì),反而給他增添了一絲斯文氣。 耿一淮也沒有往日里那么惹人注意。 他的穿著十分普通,像是個二十幾歲的男人??赡筒蛔∷L得帥,身材好,普通的衣服都穿出了T臺走秀的風(fēng)范,一點都沒辦法讓人往助理這方向想。 “抱歉,”嚴清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吳意說,“吳導(dǎo),耽擱了十分鐘?!?/br> 他本來就是整個劇組“最后靠山”的人,吳意面色不虞,但也沒說什么:“這位……?” 片場開不開放都是有規(guī)定的,大部分時候,為了防止劇透,粉絲的探班和應(yīng)援都是有所限制的,外來人更是不能隨便帶。 嚴清聲音更低了:“他是……嗯……林笑有點事,他臨時代替林笑幾天?!边@是他家耿先生給他想好的措辭。 吳意狐疑地看了一眼耿一淮。 耿先生的照片其實不是一個秘密,如果有心去對比,不用太麻煩就能知道他的身份??伤吘共皇敲餍?,沒有人刻意去記一個富豪長什么樣,吳意也暫時沒想到這茬。 瞧這模樣,怎么看都不像是個做助理的??? 戲服往身上一套,這個男人都可以直接走到鏡頭底下開始拍戲了,連化妝都未必用得上。 難不成是什么沒出道的新人,想用這個借口混進來搞點人脈,打點關(guān)系? 吳導(dǎo)覺得自己沒想錯。 可接下來的時間,這位大帥哥居然真的做起了助理的工作。 陸遠星和賀景因為狀態(tài)不在頻頻NG,順帶還發(fā)現(xiàn)了幾個不適合表達的片段,吳意和嚴清討論更改劇本的時候,耿一淮就在一旁,給嚴清拿好熱咖啡。 嚴清如果有點困了,這位帥助理就能立刻拿出舒適的小枕頭放在椅子上讓嚴清打個盹。 吃午飯的時候就更夸張了,這位帥助理直接打電話定了酒店的餐,還十分會做人,一定就定了全員的分量,還定了好些鐵板魷魚。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外賣征服了,除了不知道為什么一臉菜色的陸遠星。 總而言之,從頭到尾,在大家的猜測和打量中,嚴清和耿一淮一個害羞地接受對方的照顧,一個當(dāng)真從頭到尾都在做助理的工作。 可惜耿先生對自己的影響一無所知,當(dāng)天的拍攝不是很滿意——或者說,是非常不滿意。 陸遠星、花尋和賀景全都不在狀態(tài),NG的次數(shù)都快上了天。 于是第二天,吳導(dǎo)和幾個副導(dǎo)演幾乎是黑著臉上工的。 他們今天換了另一個影視城內(nèi)的場景。 嚴清正在和他走馬上任的新助理小聲爭執(zhí):“你、你怎么就還是這么堅持???” “元玉拿著真龍血親自測的,”耿先生低聲道,“不會有錯?!?/br> “可我也是拿石花親自測的啊……” 耿一淮眸光微垂,看不出喜怒:“為什么非要我承認這孩子是你一個人的呢?嚴清……是我做的還不夠好?” “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