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關(guān)于“公子”“小姐”一詞

    唐代時“公子”這個稱呼一般是指“出身高貴的年輕男子”，不太口語化，在雙方面對面的稱呼中不多見。李世民曾說過“朕少時為公子”，唐代最原始的史料還對他家大哥有過“公子建成”的叫法，但是這些都比較象一種“頭銜”，而不是那種在大街上一拍人家肩膀“這位公子……”的當(dāng)面稱呼語。

    關(guān)于“小姐”一稱：唐時代，稱呼主母“娘子”，小姐“小娘子”，尚未衍生出“小姐”一詞。之前的“小姐”稱呼乃是賤稱”，為大家閨秀所忌。

    第23章 圣水

    不過短短幾日，李流光的紙坊便在晉陽聲名鵲起。人人說起都知道李氏紙坊的紙好，摸起來紙質(zhì)棉韌，手感潤柔。若將紙在耳邊輕抖，還能聽到沉悶聲響。更重要的是，李氏紙坊的紙潤墨效果極好。可謂濃墨烏而不澀，淡墨淡而不灰。無論濃墨、淡墨俱都層次清晰，積墨時筆筆分明，有干濕濃淡的墨色變化。

    曹文端用過紙坊出的澄心紙后，更是盛贊其膚如卵膜，堅潔如玉，細(xì)薄光潤，實乃紙中圣品。有他一句話，澄心紙立刻在學(xué)子中受到了極大的追捧，一時晉陽人人以用澄心紙為榮。

    伴隨著紙坊聲名鵲起的便是李流光正式擺脫了傻子的名頭。他傻病治好，之前只是李氏族內(nèi)及晉陽上層圈子知道。如今一來卻是整個晉陽都知道了國公府的傻子男爵病好了。不僅病好，老天似彌補他過去的癡傻，病好后的傻子男爵過目不忘，更是聞一知十，聰穎異常。

    伺候李流光的小廝美滋滋地將這些傳言告知李流光。李流光好笑之余猜到這些估計離不開母親暗中的推波助瀾。當(dāng)然白掌柜肯定也沒少出力，勢必要把李流光的過去都洗刷掉，讓他以嶄新的形象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許是已死過一次的緣故，李流光對于這些并不看重，但見母親每日揚眉吐氣，走路帶風(fēng)的樣子，李流光的一顆心便似泡在牛奶中，柔軟的一塌糊涂。

    既是母親喜歡，李流光便未反對。連李父都私下對李流光說，這幾日李母心情不錯，因為程大舅沒來晉陽的郁悶仿佛也一掃而空了。

    這次程大舅雖然沒來，禮物卻隨著車隊一同送到了國公府。整整三大車，個個都是經(jīng)過精挑細(xì)選的難得寶物。不過李母出生豪富，對這些東西也僅僅只是看了一眼，便吩咐全部送到了康壽苑，并非表現(xiàn)出太多的欣喜。

    李父知道李母的心思，程大舅上次來信表示從圣域為流光求得了一份圣水，能治好流光體弱的毛病。但圣水價值連城，程大舅不敢托付別人，只能親自送到晉陽。錯過祭祖，下次程大舅再來便不知是何時了。

    這件事李母擔(dān)心李流光失望，沒有告訴他。李父卻覺得李流光既是病好，依著年齡已算是成年，不能還像過去什么都不懂的小兒一樣，并未瞞著他此事。李父告誡李流光，圣水珍貴連圣人都求之不得，程大舅必然是犧牲了自己的某些利益，才替李流光換取到圣水。雖然這是程大舅愛護(hù)李流光的心思，但李流光也不能視為理所應(yīng)當(dāng)。

    “七郎，親戚之間來往，須得有來有往。雖是天然多了一絲情分，但若只是一方貼著，時間久了再好的情分也要磨沒了?！?/br>
    “兒子受教?！崩盍鞴馄鹕碚J(rèn)真道。

    他很喜歡同李父這樣坐到一起隨便聊聊什么。同李母還將他視為小兒不同，李父卻是將他當(dāng)做成年人看待，潛移默化提點著他這個世界的風(fēng)俗習(xí)慣、行事做法。

    父子倆又說了幾句，李父便打發(fā)李流光去休息。李流光面上不顯，心中卻一直想著父親提到的圣水。他習(xí)慣性摩挲著戒指，既是好奇又有些古怪。看舅舅鄭重其事的樣子，顯然是相信圣水真能治好他的體弱，對此連父母都沒有絲毫疑問。若說是古人迷信，看著并不像，那便是圣水真有效果？

    自李流光徹底清醒已有兩月，他對這個世界適應(yīng)地還算不錯。同前世同出一源的文化，熟悉的大唐歷史，親近的家人父母，唯一讓他感到違和的便是圣域。父母對圣域并不愿多提，他私下查閱家中珍藏的古籍，刨除他不認(rèn)識的字，關(guān)于圣域的記載算得上是寥寥無幾。僅只是野史中提過幾次，正史卻是從未出現(xiàn)過相關(guān)的字眼。

    這樣一個神秘的存在，真的有能治百病的圣水？

    “不可能！”客服先生高冷跳出，以一種看待騙子的口吻道：“即便是星盟高等文明的生物技術(shù)已經(jīng)發(fā)展到低等文明無法想象的地步，也不能保證像代理人閣下說的能治好所有的病。不過……”他話題一轉(zhuǎn)，解釋道：“技術(shù)進(jìn)步確實讓很多舊有疾病得以治愈，如果以高等文明的技術(shù)對低等文明而言，倒是也勉強能這樣說。”

    言下之意，李流光所處的一級文明根本不會有超越文明等級的東西，所謂圣域圣水大抵都是騙人的。

    客服先生不失時機道：“代理人閣下想要調(diào)理身體，可以選擇星盟流行的基因修復(fù)液。雖然限于規(guī)定，代理人只能購買三級文明的產(chǎn)品，但已足夠滿足代理人的需求。”

    李流光一向很少被客服忽悠到，但對于基因修復(fù)液卻是有些心動。他想了想，問：“什么是基因修復(fù)液？”

    客服早有準(zhǔn)備，解釋道：“基因修復(fù)是高等文明基因治療策略的一種。是指在原位修復(fù)有缺陷的基因，將靶細(xì)胞中致病基因的突變堿基序列加以糾正，使其在質(zhì)和量上均能得到正常表達(dá)?！睘榱朔乐估盍鞴饴牪欢?，客服先生簡單總結(jié)，“就是將人體內(nèi)壞的部位修好，針對一級文明可能會有的病毒疾病，三級文明的修復(fù)液已足夠解決大部分問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