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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權(quán)臣養(yǎng)崽失敗后在線閱讀 - 第67頁

第67頁

    過路的百姓和府上的仆役恍然大悟,紛紛上道地面上堆喜,高喊:“恭喜相國抱得美人歸!”

    云相床側(cè)之人雖多如過江錦鯉,但這個瞧著就不一般。

    容貌絕色不說,面上紅痣還鮮艷欲滴,竟是個能生養(yǎng)的,瞧云相對他殷勤關(guān)切的態(tài)度,這多半是要飛上枝頭了、入主云府了。

    云歇小心翼翼地扶著人踏過門檻,面上掛著如沐春風(fēng)的笑意,側(cè)目吩咐書童:“個個有賞?!?/br>
    書童忙從袖口掏出錢袋,給每個恭賀的百姓發(fā)了銀子。

    恭賀聲愈大。

    仆役們看阿越的目光登時肅然起敬起來,儼然把他當(dāng)成了云府未來的男主人。

    等四下無人,阿越立即狗腿地攙著云歇的胳膊,微躬著身:“表叔您慢些?!?/br>
    云歇無情地?fù)艿羲?,怒道:“我只是有身子,你見哪個孕婦走路還要人攙?!”

    “……”阿越臉僵了下,從牙縫里擠著字,“沒有。”

    云歇屏退下人,關(guān)嚴(yán)門兀自喝口茶歇歇。

    阿越狗腿地立在一邊。

    阿越之前沒半點(diǎn)猶豫就決定了要和云歇相依為命,再簡單不過的理,他又不是真想憑借姿容體質(zhì)飛上枝頭變鳳凰,只是為生計(jì)所迫,逼不得已出此下策罷了。

    這些日子他在深宮,卻仍留心前朝,陛下對大昭的處置極合理,簡直稱得上明君之范,大昭的臣民如今對陛下感恩戴德,再不思復(fù)國。

    阿越最后那點(diǎn)執(zhí)著的東西也就此散了。

    阿越看得開,鐵打的江山,流水的皇帝,只要大昭百姓能安居樂業(yè),他就沒什么可糾結(jié)的了,江山姓蕭還是姓速蘭重要么,反正又不姓云姓鐘于。

    阿越雖利用人,卻也分得清因果,有云歇對陛下的恩,才有陛下輕易放自己離去,說到底沒有云歇,他還是那個破落的戰(zhàn)俘,合該的命運(yùn)就是老死深宮。

    阿越不說感激的話,卻是打心底想陪著云歇的。

    阿越見慣了冷暖,自是曉得云歇之前做戲絕非只為了他自己,他明明是怕府上人不拿他當(dāng)回事欺負(fù)他。

    “坐,”云歇掠他一眼,“傻站著做什么?”

    發(fā)愣的阿越立即把滿腹心思壓下,乖乖坐下。

    “做戲就要做全套,”云歇睨他一眼,替他沏茶,“隔墻有耳,以后別喊我表叔。”

    阿越愣了下:“那喊什么?”

    云歇不語,只沖他露出耐人尋味一笑,抿了口茶。

    “……”阿越自以為秒懂,“相公?!?/br>
    云歇猛地嗆了下,老臉一紅,怒道:“當(dāng)然不是叫這個!喊老爺。”

    臉皮厚的阿越也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了。

    云歇喝了口茶,繼續(xù)道:“府上這群仆役,多半是陛下賜的,我這些日子想辦法全換了?!?/br>
    阿越點(diǎn)頭。

    管家在外面叫喚,找云歇處理事務(wù)。

    云歇將空了的茶盞擱下,轉(zhuǎn)身對阿越道:“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出去也好呆在府上也好,我不管你,別給我惹麻煩就成,出去記得多帶點(diǎn)人,長得好看也是個麻煩事?!?/br>
    “被眼瞎的欺負(fù)了也別怕,給我懟回去,自己解決不了告訴我,我替你找場子。”

    阿越乖巧點(diǎn)頭,心下稍暖。

    “但晚上找你人一定要在?!痹菩氐貒诟馈?/br>
    阿越一愣:“為何?”

    云歇似笑非笑:“造人啊?!?/br>
    阿越:“……是?!?/br>
    ……

    晚間吃飯時,夾雜著蕭讓心腹的仆役們眼睜睜地看著阿越和云歇眉來眼去,臨結(jié)束,云歇含笑地握了握阿越的小手,低笑兩聲:“今晚宿在你那里?!?/br>
    阿越面露羞赧地點(diǎn)頭。

    ……

    于是夜深人靜,心腹立即將今日云府發(fā)生的一切稟告給蕭讓。

    心腹揣摩著陛下心意,陛下既然孝心一片慷慨地送了美人,定是希望云相對美人頗合心意,這樣自己才能滿意舒心,于是添油加醋:

    “云相牽了阿越的手,拇指細(xì)細(xì)揉搓阿越細(xì)嫩的皮膚。”

    蕭讓面色一黑。

    “云相附在阿越耳邊呢喃,約莫是說了些床帷**之語,阿越耳朵都紅了?!?/br>
    蕭讓目光陰鷙一片,袖中手暗暗攥緊,咬牙切齒。

    心腹后知后覺有點(diǎn)兒不對勁,終于放棄了添油加醋,實(shí)話實(shí)說:“云相今夜宿在了阿越那里?!?/br>
    “狗奴才!”蕭讓腦中那根弦“吧嗒”一聲斷了,怒而掀桌,揚(yáng)長而去。

    他再不快點(diǎn),媳婦兒孩子都是別人的了。

    心腹從一堆撒得亂七八糟的奏折里艱難探出頭,心驚膽戰(zhàn)。

    ……

    云歇招搖地進(jìn)了阿越的住處,關(guān)嚴(yán)門,自顧自地從袖口的夾層里掏小刀。

    阿越被嚇了一跳:“你這是做什么?”

    云歇走到床榻前,忍著疼在指上割了個小口,然后滴了兩滴血到床上。

    阿越理解了下,面色瞬間黑如鍋底:“老爺,我是男人,不會落紅?!?/br>
    云歇故弄玄虛地晃了晃修長的食指,表示極大的不贊同:“我知道,但是不流兩滴血,又怎么對得起我生猛又持久?!?/br>
    阿越一口氣沒上來差點(diǎn)厥過去。

    血止了,云歇丟了刀:“你睡床我睡地上。”

    阿越瞬間給嚇壞了:“這怎么行?!”

    “有什么不行的,”云歇白他一眼,“對了,你明早醒了記得裝出腰酸腿疼、四肢無力的軟綿綿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