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書迷正在閱讀:全星際都知道我懷了元帥的崽、給我一點(diǎn)甜甜、迎風(fēng)咳血還能篡位成功嗎、我原來是條魚、狗年大吉吧、主角!我腎虛![穿書]、影衛(wèi)替身為后、硬石匠的軟云朵、兩世重生之至尊逆少、冥界風(fēng)流花
林婕妤在永寧宮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茶盞碎了一地,大罵沈之秋是狐媚子,采薇忙勸告自己的主子小心些不要被皇上聽到了,林婕妤氣道:“皇上都不來本宮這兒來了,怎么能聽到!一定要想辦法挫挫那個(gè)人的氣焰!” 林婕妤指甲掐著rou,想著該怎么挫沈之秋的囂張氣焰。 傅徇在鳳儀宮陪皇后用膳,如今御膳房對皇后的膳食格外小心,不僅要防著毒,還要防著相生相克的食物,皇后摸著肚子看一眼低頭吃飯的傅徇,小心翼翼開口道:“陛下近來似乎很喜歡沈選侍。” 傅徇抬頭,怔了怔,笑道:“他品味不凡,見識也多,朕與他能說上幾句話?!?/br> 皇后笑道:“既然陛下喜歡,何不升一升他的位份?!?/br> 傅徇伸碗讓竹芝為他添了一碗湯,道:“一時(shí)間朕也想不到適合他的位份,此事以后再說吧?!?/br> 皇后臉上這才有些松動,攪了攪碗里的燕窩粥,不再多言,低頭無聲地喝完。 除夕宴前一天,沈之秋站在鏡子前任由沉香為他換衣服,他是覺得只是去吃個(gè)飯沒必要講究這么多,沉香卻不依他,說什么都要給他選一身最合適的,來來回回試了五套,沈之秋都乏了,沉香總算敲定了一套湖藍(lán)色的錦緞長袍。剛剛換下衣服,墨蘭急匆匆從外面跑進(jìn)來,大冬天的跑了一腦袋汗,噗通跪在沈之秋面前,哭道:“求主子救救銀杏jiejie!” “銀杏怎么了?不要著急,慢慢說。”沈之秋扶起她。 墨蘭抽泣著道:“晌午奴婢和銀杏jiejie去內(nèi)務(wù)府領(lǐng)主子的份例,回來時(shí)路過御花園,我們只顧著說話,銀杏jiejie沒留意撞到了林婕妤,婕妤娘娘不依不饒,說銀杏jiejie目中無人,要罰她,現(xiàn)在正拉她回永寧宮打板子了?!?/br> 沈之秋眉頭緊皺,看來林婕妤這是沖他來的了,他今日若不出面,銀杏被打死也是有可能的。他迅速穿上外衫,讓沉香給他系上披風(fēng),連手爐都來不及拿便跟著墨蘭匆匆朝永寧宮走去。 沈之秋去的時(shí)候,銀杏已經(jīng)挨了板子,趴在地上,后背全是血,嘴角也溢出鮮血,看上去奄奄一息,她是從小伺候沈之秋起居的,沈之秋心中又是心疼又是生氣,徑直走到院子里,行了禮道:“不知銀杏所犯何事,娘娘竟動了如此大刑。” 林婕妤坐在正前方,撥弄著新染的指甲,抬眼道:“你們甘泉宮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主子沖撞宮女,奴才就來沖撞主子,你們宮里的人走路不長眼,都撞到本宮身上來了,怎么本宮罰不得嗎?” 沈之秋冷著臉道:“奴才犯了錯(cuò)確實(shí)該罰,但婕妤會不會下手太重了些?” “本宮今日便是打死她也不為過,你一個(gè)小小的選侍倒來挑本宮的錯(cuò)了,要么,她剩下的十板子你替她受了,本宮便饒了她;要么,沈選侍教不好的奴才,本宮替你教了。” 沈之秋看著已經(jīng)疼暈過去的銀杏,她才受了十板子便已這樣,再打十板子估計(jì)小命就保不住了,林婕妤顯然是沖他來的,他不能讓銀杏替他受苦,于是端正跪下,淡淡道:“臣管教下人無方,但憑婕妤處置。” 林婕妤冷哼一聲,朝用刑的太監(jiān)使了個(gè)眼色,用刑的太監(jiān)便抄起板子朝沈之秋后背打去,沈之秋是主子,他們不敢用全力,一板子下去,后背還是火辣辣的疼,又一板子,沈之秋覺得他的皮膚似乎裂開了。 墨蘭嚇壞了,趁著林婕妤不注意,偷偷退出人群,轉(zhuǎn)身就朝承光殿跑。她家主子身份太低,不敢忤逆高位的娘娘,要救人,只能去求皇上。 傅徇正在批閱奏折,一聽到金福的通報(bào),臉立刻沉了下來,摔下奏折就起身出門。 板子打到第八下,沈之秋已經(jīng)感覺不到后背的存在了,有溫?zé)岬囊后w自后背流下,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因?yàn)樘?,他咬破了嘴唇,卻依舊沒有倒下,一只手撐著地,跪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額頭上冷汗直冒,汗水流到后背的傷口處,刺痛感使沈之秋不得不將下嘴唇咬的更狠。 第九板子正要打下去的時(shí)候,永寧宮的門被人撞開,傅徇怒氣沖沖走進(jìn)來,一腳踢開行刑的太監(jiān),喝道:“住手!” 林婕妤嚇得從椅子上站起來,顫顫巍巍叫了聲,“陛下……” 傅徇看向她,眼中的寒氣逼得林婕妤連連退后,她企圖再開口,傅徇已經(jīng)彎腰抱起了沈之秋,他的手觸碰到沈之秋后背的傷,沈之秋悶哼一聲。 “自即日起,永寧宮全體閉門思過,無旨不得隨意出入!”傅徇冷冷拋下這句話,橫抱著沈之秋離開,墨蘭和趕來的七寶沉香也將銀杏扶著走了。 林婕妤無聲癱坐在椅子上,雙手顫抖,整個(gè)人都說不出話。 第7章 韞玉 沈之秋后背被打的皮開rou綻,中衣和血rou粘連在一起,魏太醫(yī)不得不拿剪刀將他的衣服剪開,再慢慢取下粘連的衣料。沈之秋趴在床上,皮rou分離的時(shí)候,他疼的發(fā)抖,魏太醫(yī)從藥箱拿出一個(gè)鼻煙壺狀的物品,遞到他鼻子上讓沈之秋聞了聞,不多時(shí),沈之秋便睡了過去。 傅徇站在床邊看著魏太醫(yī)給沈之秋清洗傷口、上藥,他背后的傷深深扎在傅徇的眼中,他既生氣又愧疚,是他沒有管好后宮才令妃子們霸道跋扈、草菅人命,想沈之秋往日多么清秀風(fēng)雅的人物,竟然被打成這樣,那厚厚的藥膏將沈之秋后背整個(gè)覆上,傅徇感覺同時(shí)也有什么東西敷在了他的心上,令他胸口一陣發(f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