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玩一個游戲_第156章
第二天發(fā)言時間無法使用夜間的信息,所以葉天是聽了顧燁的發(fā)言后,才根據(jù)自己的技能,將這兩天的事情串在了一起。 葉天作為女巫,每天夜里他都會知道是誰出局,也就是狼人刀法。他知道第一晚出局的便是顧燁,對于這個結(jié)果,他足足猶豫了二十分鐘才決定不用解藥,倒不是因為他不想救,而是因為場上還有一個守衛(wèi),同守同救死得更慘,于是他賭了一把,沒想到顧燁自己也算到了這一層,成功地守到了他自己。第二夜,死的是他自己,他幾乎絕望了,有守衛(wèi)的場次女巫是不可以自救的,所以他只能選擇用掉毒|藥,毒掉了他覺得有點問題的周曉。沒想到的是,這一次顧燁再次算中了狼人的戰(zhàn)略。這一場博弈中,狼人看中女巫解藥不能自救,而守衛(wèi)常規(guī)守預(yù)言家,于是放棄沒刀預(yù)言家,選擇刀女巫,而這正中顧燁下懷。顧燁連續(xù)兩夜守中,直接讓狼人首刀落后,第二刀失敗,整個陣腳大亂,即使周曉是以獵人身份冤走的,他們好人這一輪也穩(wěn)住了。 聽完顧燁和葉天發(fā)言,其他選手也拼湊出夜里的狼人活動,對顧燁佩服得嘴巴都閉不上了,守衛(wèi)守人十二分之一的概率,能守中一次,已經(jīng)是MVP,連守中兩次,只能跪下唱征服。 葉天發(fā)完言,其他選手好人壞人都沒再多發(fā)揮,順著說了幾句,表示反正預(yù)言家還在場上,聽他預(yù)言家的就行了。 最后輪到預(yù)言家兼警長的小丁總結(jié)發(fā)言。小丁說:“我天,我作為預(yù)言家竟然能一直活到這里,守衛(wèi)真的打得太給力了?!毙《⌒切茄鄣貨_顧燁眨了幾下,然后一正色,繼續(xù)分析道:“上一輪我說了,我會驗7號,如果7號是好人,我就把警徽給他,如果是壞人,我就把警徽撕了,但我現(xiàn)在還活著,所以我就直接報了,7號,查殺?!?/br> 大家面色一變,果然又被顧燁說中了,7號和8號中至少有一個,可能兩個都是。 小丁繼續(xù)道:“今晚我會驗8號,還是老規(guī)矩,如果他是,警徽飛(給)他,如果不是,警徽撕掉,這一輪先出7號,就這樣了?!?/br> 7號嘆了口氣,有點認命地垂下頭。 胖警察給7號戴上手銬,說:“非常遺憾了,你得跟我們走一趟。” 胖警察帶著7號離開。路過隔壁的時候,那一組發(fā)出殺豬似的哀嚎,“臥槽,他們都投完票了,我們還要來兩輪pk!也是日了狗了……” 他們那邊為了趕進度,急于求成,前兩輪發(fā)言都來得太快,投票過于武斷,都沒帶腦子分析,隨便跟一波,導(dǎo)致最后狼人頻頻跟能力正對跳,成功搶到身份,最后好人出局數(shù)量與壞人持平,給他們后續(xù)增加了不小壓力。而顧燁他們組前期雖然慢,但每一步都很穩(wěn),當(dāng)現(xiàn)在已經(jīng)局面明朗,躺著也能贏了。 * 投票結(jié)束后,其他選手陸續(xù)離場。小丁便來問顧燁,說:“我們現(xiàn)在怎么計劃?” 顧燁在心里默默盤算了一下,然后扭頭看了葉天一眼。葉天正一個人坐在圓桌邊,耷拉著腦袋,表情有點難過。 小丁皺眉問道:“他怎么了?” 顧燁明白葉天的心情,昨天葉天能留下來純屬僥幸,而今晚則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守衛(wèi)不能連續(xù)兩晚守衛(wèi)同一個人,而狼人卻可以連續(xù)兩晚刀同一個人,也就是所謂的追刀。只要場上還剩下的狼人不是傻子,他們今晚肯定會補刀。顧燁對葉天的看法剛剛有所改觀,看他這樣,心里也挺不好受,便向葉天走了過去,在葉天肩膀上拍了一下,說:“葉天,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找線索?” 葉天抬了抬眼睛,瞥了眼顧燁,又瞥了眼小丁,從鼻子里哼出一口氣,說:“你知道去哪兒找嗎?” 顧燁說:“我知道?!?/br> 葉天眼里又起了點精神,或許他們在狼人行動前找齊線索,游戲直接完成,他也不用死了。葉天還不習(xí)慣跟別人好好說話,不停地撥著眼前的劉海,半天才將一句話哼唧完整,對顧燁和小丁道:“我們?nèi)ツ膬???/br> 顧燁便說:“還記得婚禮那天嗎?新郎墜落之前,他的手機響了?!?/br> “嗯,”葉天和小丁一起點頭,“是這樣的。” 顧燁便說:“想不想知道電話是誰打來的?” 顧燁覺得這一輪游戲的關(guān)鍵點便在于手機,所有線索繞來繞去都離不開手機,那么他們沒道理放著最重要的那一個不管。 小丁若有所思道:“話是這么說,但我們?nèi)ツ膬赫夷兀俊?/br> 新娘的手機是從新房柜子里找到的,那么新郎的手機此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警察當(dāng)做證物收了起來。 顧燁便說:“如果手機真的是線索,那么它肯定還在飯店里?!?/br> 趁著另外一組深陷于發(fā)言pk的混亂泥沼中,顧燁他們迅速行動起來。 顧燁算了一下,他們現(xiàn)在可以接觸到的,和這樁案件關(guān)系最密切的,只有每天在走廊里巡邏的便衣警察們,于是顧燁將昨天從葉天抽屜里的煙和打火機都翻了出來,找了個空檔,跟一個人守門的便衣搭話。 他遞了一根給正在走廊巡邏的便衣警察,呵呵笑道:“辛苦了辛苦了。” 便衣接過煙,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確定是好煙,然后熟練地將煙屁.股夾在耳朵上,說:“呼,你有什么事兒嗎?” 顧燁瞎編道:“我是鑫子老朋友,他現(xiàn)在走了,我心里總難過,他手機里有我們一起讀書的照片,他一直說要給我看看的,結(jié)果沒看成,現(xiàn)在他走了,就想看看他的東西,至少心里也好受點?!鳖櫉钸呎f邊眨眼睛,愣是擠出了兩滴眼淚,紅著眼睛說:“您知道我怎么才能看到嗎?” 便衣見顧燁表情憂傷,語氣真誠,又不是撒慌的面相,便好心告訴他道:“受害人的大部分東西都被當(dāng)證物帶走了,但有幾件還沒來得及帶走,放在這層樓的臨時辦公室里,”他將煙從耳朵上取下來,又放在鼻子前面嗅了嗅,說:“誒……你心是好心,但這讓我們挺難辦的,畢竟是證物,拿進拿出,可都是要記錄的。” “知道知道,”顧燁立刻將剩下的一包煙全塞給了便衣,呵呵道:“通融一下?!?/br> 便衣吸了吸鼻子,接過去東西,放在襯衣胸口前的小兜里,然后將手指間夾著的這一根叼進嘴里,兩手四處翻褲兜。顧燁立刻明白他的意圖,拿出打火機點火,便衣兩腮往下陷了陷,煙點著了,說:“這樣吧,我出去抽一根煙,等我回來的時候,什么都要和原來一樣?!?/br> 顧燁心領(lǐng)神會,送便衣離開。 便衣剛走,小丁和葉天便出來了,小丁說:“人民警察也這么好打發(fā)嗎?” 顧燁說:“當(dāng)然不會。別做夢了,這只是NPC,他肯讓我們進去,證明我們找對了?!?/br> 顧燁他們鉆進臨時辦公室,辦公室桌面上放著幾只還沒來得及帶走的證物,有新郎胸前染紅了的胸花,還有領(lǐng)帶夾,最后手機用一只透明塑料袋裝著。 小丁伸手要拿,顧燁說:“先別,會留指紋?!?/br> 小丁立刻收回手,“怎么辦?不要手指屏幕劃不開?!?/br> 現(xiàn)在的手機屏幕一般用的都是電容屏,屏幕是導(dǎo)電的,通過人體接觸屏幕時造成的電流變化cao縱,如果不用手,或者戴手套,用其他東西代替,都不行。 顧燁想了想,說:“有口香糖嗎?” “你要這個干嘛?”小丁莫名其妙道。 顧燁說:“口香糖上面有鍍鋁包裝紙,鋁是很好的導(dǎo)電材料?!?/br> 小丁依然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原理,但顧燁說什么就是什么,立刻幫顧燁找口香糖,剛好桌子上有一盒沒吃完的戒煙口香糖,便立刻剝了一顆,將包裝紙給顧燁。 顧燁將水性筆筆芯取出來,用鋁紙包住頭,其中留下點縫隙,制成一根簡易的電容筆,然后用筆代替手劃開屏幕。 葉天和小丁同步地托了托快掉到地上的下巴,說:“我已經(jīng)不知道再說什么了?!?/br> 顧燁嘆了口氣,說:“初中的物理,該聽還是要聽。” 點開通訊錄,當(dāng)時新郎從天花板上掉下來的時間大概是下午6點,顧燁翻出通話記錄,找到6點的呼入電話,然后按這個號撥了過去。 話筒嘟了幾聲,有人接了,是個年輕男人的聲音,那人喂了一聲,說:“找哪位?” 顧燁說:“請問,您知道董鑫先生嗎?”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下,然后那人憤怒地咆哮道:“到底要我說多少次?我不認識ta!ta就是個神經(jīng)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