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談個戀愛[重生]_分節(jié)閱讀_39
能在這種大熱的綜藝中露臉,哪怕是以路人身份,也不容易,更別說郁清歡和霍渠還提供了那么多爆點。 “什么自帶熱度體質(zhì)?”郁清歡早就把那段街頭的采訪忘到了腦后,這會兒聽到劉家安的話,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哎?”劉家安掏出手機,“你不知道嗎?昨天你和霍渠在微博上可火了?!?/br> 什么?郁清歡湊過去一看,頓時眼前一黑。 怎么回事?他的好運不是在慢慢消散嗎?就算這個綜藝很火,但他們只是出鏡了幾秒的路人啊,怎么會被這么大面積的討論! 等等?這個人說她在美國的機場遇到了霍渠? 郁清歡將微博上的那張照片放大,仔細(xì)看了一會兒,確認(rèn)是霍渠沒錯。 但這不對勁,霍渠明明說他要在美國呆一周,難道是出了事?而且看照片,霍渠周圍孤零零的,就他一個人。 想到霍渠一個人去機場,郁清歡嚇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不敢再耽擱,趕緊拜托劉家安幫他聯(lián)系霍嶸,問一問是什么情況。 劉家安知道郁清歡的為人,又在綜藝中看到了他和霍渠,因此毫不懷疑他別有用心,爽快的幫他撥了霍嶸的電話。 此時的霍家,已經(jīng)陷入了一片驚慌慘淡之中,霍嶸胡子拉碴的坐在沙發(fā)上,紅著眼睛,聲音沙啞,“我就是開個玩笑,哥,我真沒想到他會自己跑回來?!?/br> 霍嶸悔恨交加,恨不得給自己一刀。若是小弟這次出了什么事,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霍崢的臉色冷冰冰的,刀子般的目光直直的釘在霍嶸身上,“這么多年,我以為你已經(jīng)長進了。” “哥!”霍嶸一拳砸在茶幾上,聲音顫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都多大了,怎么可能再捉弄小弟……” “最好是這樣。”霍崢從他身上收回目光,“調(diào)整好你的表情,在家一切照常,不要讓爸媽知道,現(xiàn)在立刻帶人去機場?!?/br> 小弟那邊雖然出了岔子,但事情還沒到最壞的那一步。起碼他正確的上了回國的飛機,他們不但不能怪小姑娘程雅,反而要感謝她。 不然以小弟那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格,還不知道會把自己折騰到哪里去。 “我馬上去?!被魩V應(yīng)了一聲,正要出門,電話就響了。 聽到那邊是郁清歡,他也沒有保留,一邊開車,一邊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霍家的二樓,聽到跑車巨大的引擎聲越來越遠(yuǎn),霍夫人側(cè)躺床上,眼淚不斷的往下淌。 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rou,他們的不對勁她怎么會察覺不到?可孩子們一片好心,不想她知道這事后擔(dān)心,她也就只能裝作一副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 “別哭了?!被舾缸哌^去給妻子擦了擦眼淚,大手粗糙,聲音卻很溫柔,“都快要當(dāng)奶奶的人了,遇到點什么事就掉眼淚,那怎么行。三兒不會有事的,不是說他已經(jīng)登機了么,你還怕你兒子在飛機上丟了不成?!?/br> “呸呸呸!”霍夫人表情兇狠的呸了幾聲,“你才丟了!有你這么當(dāng)爸的嗎?”她越說越生氣,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個度,“要不是你說什么同行的都是年紀(jì)大的人,能照顧好三兒,沒讓他帶保鏢,會出這樣的事嗎?” 看著張牙舞爪的妻子,霍父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淼淼,三兒已經(jīng)快三十歲了,你不能總是把他當(dāng)小孩子。他現(xiàn)在比以前已經(jīng)好多了,有特別在意的人、也愿意接觸外面的世界了,你總是拘著他怎么行呢。你有想過嗎,如果繼續(xù)這樣下去,我們老了、不在了,三兒該怎么辦?” 霍夫人其實已經(jīng)被丈夫說動了,但還是嘴硬,“那又怎么樣?他還有兩個哥哥!” “霍崢和霍嶸都會成家,會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們怎么可能像我們一樣,把全幅注意力都放在三兒身上?” 霍夫人珉珉唇,沒有再反駁。 “行了?!被舾概牧伺幕舴蛉说谋?,絮絮叨叨,“我們就裝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交給孩子們解決。你前幾天不是說天太冷了嗎?我找了幾個暖和的國家,你看看想去哪里,就我們倆……” 郁清歡趕到機場的時候,正好在門口遇到了霍嶸 “我查過航班降落時間,差不多快要到了?!眮聿患昂?,郁清歡看了看霍嶸身后的人,直接開門見山,“他那一趟航班出口在A樓,我在前面,你們?nèi)硕?,分散一點,等在后面,應(yīng)該不會錯過霍渠。” “可以。”霍嶸對他的安排沒有異議,點了點頭,照著他的吩咐做了。 “還有,”郁清歡喘了幾口氣,繼續(xù)道:“先交換一下聯(lián)系方式,如果你那邊有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同樣的,我也會立刻告訴你。” “好?!?/br> 一切都安排好了,只等霍渠出現(xiàn)。 郁清歡焦急的站在接機口,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的瞄著人群,心里復(fù)雜極了。 他從沒想過霍渠會為了他做到這個地步。 一個連馬路都不會過的人,只因為聽說他被欺負(fù)了,就二話不說從國外跑了回來,甚至連學(xué)術(shù)交流大會都放棄了。 他那一瞬間都是怎么想的?他自己茫然無措的站在機場時,有沒有害怕? 對自己這個只認(rèn)識了不長時間的朋友,他是怎么樣克服這種本能的恐懼的? 郁清歡統(tǒng)統(tǒng)猜不到。 他知道霍渠這種行為,不論對同行的科學(xué)家、或者是霍家人來說,都是一種添麻煩的行為,但他真的很開心。 那種被人重視、被人毫無原則關(guān)心的感覺,從父母去世后,他就再也沒有體會過了。 郁清歡的眼眶酸酸的,他想,他得為霍渠做點什么。朋友之間的付出從來都不是單方面的,他不能只是心安理得的享受霍渠無私的付出。 往手心呵了一口氣,再次抬頭的時候,郁清歡的目光忽然定在了某處—— 拖著行李箱行色匆匆的人流中,挺拔如同小白楊一樣的霍渠看起來格外顯眼。他緊緊抿著唇,手里拿著他的小本子,抬起胳膊似乎是想要看一眼本子上的內(nèi)容,卻冷不防被后面的人重重一撞,本子立刻掉在了地上。 來不及去撿,就被隨后趕上來的人踩在了腳下。 他茫然的盯著地面,手足無措的模樣,仿佛一只誤闖入了大城市的小鹿。 郁清歡的胸口一疼,腦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體已經(jīng)沖了出去,“霍渠!”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霍渠的眼睛驟然一亮,目光準(zhǔn)確的定格在了郁清歡身上,“清歡!清歡!”喜悅的心情溢于言表。 “為什么要忽然回來?”明明心疼他,但郁清歡嘴上說的話還是絲毫不留情,“你知道你給別人添了多少麻煩嗎?你的學(xué)術(shù)交流大會怎么辦?那么重要的會議怎么能說不參加就不參加了?” 看著霍渠被他訓(xùn)斥的越來越蔫,最后頭都要埋到胸口了,郁清歡只覺得心里憋著的那股情緒總算是發(f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