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問題,你老實交代!
“砰!”伴隨這聲巨響,玻璃狠狠地顫了兩下。鏡子里那個濃妝待嫁的自己,竟又蒼白憔悴。 衛(wèi)飏在外面提高音調(diào)地問我怎么了。 我沒應他,只長長地出了口氣,咬牙沖了出去。 撇開這點不說,我確實有一肚子的疑惑,需要衛(wèi)飏解答。我想知道,他……他最好別逃,一個一個地解釋清楚。 深呼吸了個,我小心地走出洗手間。 衛(wèi)飏站在洗手間的外面,身子還是一如既往慵懶地靠在墻上,不過模樣稍微有些憔悴。他看我出來,清淺地說了句,“我聽到里面有動靜,你還好吧?蠱蟲都出來了?” 我點頭。 不過把衛(wèi)飏自上而下地看了看,他把剛才握住匕首的右手藏在身后,雖然動作細微,不過還是被我一眼看出?!澳愕氖?,沒事吧?” 說完,我還一把搶了過去。 那只手,因為握過被黑狗血浸泡的匕首,被灼傷得厲害,傷口最深的一處,隱約竟能看到骨頭。我心莫名驚了驚,衛(wèi)飏卻不動聲色地,把手縮了回去。 “疼嗎?”我小心翼翼地問,生怕觸碰到他敏感的神經(jīng)。 衛(wèi)飏臉上多了抹不自然,身子往旁邊挪了挪,不過沖我搖頭,聲音和緩地回了句?!斑@點傷,倒不算什么。” 我尋了處地方坐下,要問他的問題很多,身子顯然有些疲乏,得先坐下,不然撐不住。 “衛(wèi)飏,你過來,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br> 我得摸著自己的良心說,雖然我一貫沒有正經(jīng),但模樣絕對認真,我要和衛(wèi)飏說的事情,既嚴肅又認真。 衛(wèi)飏皺眉,雖然有些不情愿,不過還是挪動身子,到了我跟前,身子微微前傾,一貫不正經(jīng)的表情中多了一抹慌亂?!靶n,你要問什么?” “你知道蘇媚是蛇鬼嗎?”我望著衛(wèi)飏,認真地盯著他的眼睛,不肯錯過他眼里的任何一個表情。 “我不知道?!彼芎唵?,也未有一點拖泥帶水,只回了我四個字,簡明、扼要。 和我想的一樣,那時衛(wèi)飏應該只看出蘇媚和平常人不一樣,不然知道她會對我下手,一定會在去地府受刑之前把我安頓好,這樣于我于他才是雙贏。“蘇媚說你得在地府受刑,還得將養(yǎng)兩日,為什么突然回來了?” 我要知道的問題很多,正好循序漸進,一個個地問。 “我回來,是因為你劃破手掌,讓我嗅到了你的血腥味。我怕,你遇到突發(fā)事情?!蔽耶敃r用血寫定字,純粹逼得無路可走,孤注一擲想靠此鎮(zhèn)住蛇鬼,沒想會把衛(wèi)飏引來,算是誤打誤撞,給自己帶來了生機…… 我很清楚,如果衛(wèi)飏不在,我又拿不出黑曜石,蛇鬼一定會要我狗帶! “蛇鬼口中的雇主,你知道是誰吧?” 衛(wèi)飏遲疑地望了我眼,輕緩點頭。 他不否認。 “那雇主你不認識,所以倒不用這么盤根究底地問?!蔽已劾锏倪t疑衛(wèi)飏看出,干脆打了個圓場,淺淺說了句。 行……他這么說,我就這么信吧。 不過,我輕輕撩起自己的劉海,把額頭露了出來,一朵靡費燦爛的彼岸花鮮紅著,一下吸引了衛(wèi)飏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