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多謝夸獎
話音剛落,被推著輪椅的許爍就出現(xiàn)在了走廊的盡頭,他方才才知道柳子澄已經(jīng)回國了,剛和他發(fā)完信息,就發(fā)現(xiàn)許菲菲不見了。 “好啊,你是擺明了不肯放過我媽是吧?虧我哥哥之前不顧全家反對要娶你,原來你就是這樣回報他的!你這個惡毒狠心的女人,竟然要把他母親推進(jìn)監(jiān)獄!” 眼見著慕晚安油鹽不進(jìn),宋秉爵也是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樣子,許菲菲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她跺了跺腳: “你等著,如果我媽今天出了什么事,我一定要你百倍千倍地奉還!” “你不提你哥哥那樁事,我都覺得你們許家可能對我的確不錯。” 原本是打算關(guān)上門的,慕晚安一聽她提起許爍,忍不住冷笑起來,面上的神色也變得極為難看: “當(dāng)初離婚的時候,為了順利把我踢出去,你們找的那些假證據(jù),污蔑我和學(xué)長不清白,我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呢!還有,前不久網(wǎng)上那些說我和學(xué)長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也有你們許家的一份力吧?不如我們等會兒在法庭上一一對質(zhì),把這些事情都說清楚,怎么樣?” “慕晚安!你!你……怎么可以落井下石?!” 聽到她的話,許菲菲一瞬間方寸大亂,之前全網(wǎng)罵慕晚安的時候,她也的確渾水摸魚地提供了一些“猛料”,要是真的查下去,只怕自己也脫不了干系! “落井下石?” 頗為玩味地重復(fù)了一遍,慕晚安看著面色惶恐不安的許菲菲,原本那些話只是她的猜測,不過看許菲菲的表情,沒想到她還真的干了這些事: “你可真是抬舉我了,我畢竟也是在許家生活過一段時期的人。這落井下石的手段,還不是跟你們許家學(xué)的?” 如今的慕晚安果真是不同往日,許菲菲看著她那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她提著自己的包踉蹌著往后退了兩步,“魔鬼……慕晚安你真是個魔鬼……” “多謝夸獎。” 絲毫沒有把許菲菲的話放在心上,她甚至還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魔鬼一詞,簡直是對我最好的稱贊。” 走廊盡頭的許爍聽到熟悉的語音,搭在膝頭的手忍不住微微動了兩下,他看到了許菲菲一瞬間血色盡褪、蒼白的臉,不由得開始困惑: 當(dāng)初這一步棋,他是不是走錯了? 還未來得及深思這個問題的答案,孤立無援的許菲菲看到了走廊盡頭的哥哥,立馬快步朝著他跑了過來,她急聲道: “哥——你快看,這個被你掃地出門的女人竟然敢這么對我!哥,你快跟她說,讓她不要去作證,讓她放了媽……她最聽你的話了,只要你開口,她就一定會照做的!哥你快跟她說??!” 她真是傻,怎么忘記了自己的哥哥呢?慕晚安之前在她們家忍氣吞聲做牛做馬,不都是因為許爍嗎?如果許爍開了口,慕晚安一定會同意的! “你們當(dāng)初那樣對她的時候,怎么沒想到今天?” 許爍看著她的側(cè)臉,她的臉上頗有些驚訝的神色。 她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落寞男人,那曾是她耗費心力去愛過的男人,只是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哥,你在說什么?。课覀冊趺磳λ??她當(dāng)時就是一條喪家之犬,要不是我們許家……” 沒想到許爍竟然指責(zé)她,許菲菲不可思議地瞪著他,然后又氣憤地看向抱著手臂也看向自己這邊的慕晚安: “你到底是有什么魔力?我哥都跟你離婚了還在替你說話?!” “許先生能替我說這么一句,我很感激?!?/br> 客套地笑了起來,慕晚安微微抬了抬下巴,然后又道: “不過,你婚內(nèi)沒有替我說過一句話,現(xiàn)在這個時候說,不免有些遲了。我可不會念在你這句話的面子上作偽證。” 看著站在宋秉爵身邊的女人,似乎又回到了初見時的自信,許爍有些恍惚了,卻還是艱難地笑了笑: “自然,我許爍不是這樣的人?!?/br> “哥!你——”看著哥哥竟然就真的不想再說什么了,許菲菲無助又生氣地站了起來,她看了看慕晚安,又看了看許爍,只能重重地踩著步子先離開了。 宋秉爵看著輪椅上的男人,這個許爍并非什么池中之物,近來王家為了王思怡的事情已經(jīng)鬧得天翻地覆了,倒是許爍卻仍舊照常上班,他眼里劃過一抹深色,面上卻還是道: “看來你是來找meimei的,既然meimei已經(jīng)找到了,我和晚晚就先失陪了?!?/br> “自然?!?/br> 貪婪地看了一眼慕晚安的臉,許爍沖著身后的司機抬了抬手示意,司機立馬心領(lǐng)神會地推著他離開了。 重重地合上了門,慕晚安坐回了沙發(fā)上,看來今天還真是不宜出門,一下子就見到了許爍和許菲菲兩個人。 “有些人不過是生命里的過客,來去匆匆,太過在意,只會讓你心神不寧。” 看著她眉目間浮起來的焦躁之色,宋秉爵不著痕跡地安撫道,慕晚安自嘲般地笑了笑,她抬頭看著他: “人生能有幾個三年?一個占據(jù)我三年時光的過客,我就是想忘,一時半會兒又怎么能夠釋懷?我比不得宋先生,任何人對你而言,都只是過客吧?” “的確,你說得沒錯。” 此刻的她如同渾身帶刺的玫瑰,美則美矣,卻是能夠扎傷人,宋秉爵看著她,“很多人于我而言,都只是過客匆匆。人與人之間的因緣際會妙不可言,但是你不是?!?/br> 聽著他的話,慕晚安原本就難以平靜的心頓時越發(fā)亂了,她端起桌上的茶杯,也不顧水已經(jīng)放涼了便喝了一口: “沒想到你平時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樣子,說起這些話來一套一套的?!?/br> “那是因為對著你。” 見她仍是不肯正視自己,宋秉爵唇邊勾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 “對著你,平時多rou麻的話,也能夠流利地說出口。我想,我可能是中毒了吧。” 都已經(jīng)能猜到他接下來想說什么了,慕晚安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也不想聽他說那些話,她低聲道: “夠了,這些話,我相信有一天你能夠完完整整地說給那個你真正喜歡的女人聽。馬上就要開庭了,你讓我好好冷靜一下吧。” 雖然還是拒絕,但是比起之前的冷淡已經(jīng)好了很多。經(jīng)過前幾次的教訓(xùn),他深諳物極必反的道理,便站起身來,“我先去這周圍走一走,你先好好休息一會兒吧?!?/br> 今天是蔣春梅案子開庭的日子,王家同樣也是不得安寧,王思怡從起床開始便在家里大發(fā)雷霆,她把手邊能砸的能扔的全部都摔了個稀巴爛,她瞪著坐在沙發(fā)上一臉無奈之色的王棟: “爸!爸!你怎么就可以忍心看著我和許爍分開?蔣春梅就是犯了天大的錯,那她不也還是許爍的mama?再說了……慕晚安又沒死,我們給她一點錢不就行了?非得鬧成今天這樣?” 正好電視上在播蔣春梅案子開庭的新聞,她聽到“長子許爍也出現(xiàn)在法院”的時候,越發(fā)難以平靜,她覺得見不到許爍的這些日子,她都快要瘋了,連龔家的小公子邀她一起出去她都興致缺缺。 “你看到?jīng)]有?許爍他都親自去了!不行,我要去找他,就是不能幫他我也要陪著他!” 說著,王思怡就想上樓去拿自己的包,卻被王棟死死地捏住了手腕: “你這個時候去只能是幫倒忙!再說了,這起案子引起了這么大的輿論關(guān)注,你以為我王家是什么只手摭天的大家族嗎?” 最近上面查得嚴(yán),王棟就是送了禮他們都不敢接,他看著自己這個被情愛所迷的女兒,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這件事我不會幫忙!整個a市現(xiàn)在也沒人敢?guī)瓦@個忙!許爍有這么個母親,只會拖累了他,這下扔了也好!到時候只要他稍微低個架子,我會給他王氏集團(tuán)百分之十的股權(quán)!” 聽到這句話,客廳里原本都沉默的一眾王家人神情大變,看向王家父女的眼神也透露著羨慕:王氏集團(tuán)百分之十的股權(quán)!那可是一般人不是不喝十輩子都賺不到的財富! 王思怡的大伯母忍不住也勸起了她: “思怡啊,見好就收!那個許爍就是有百般的好,你爸爸給了他百分之十的股權(quán),也能夠彌補他了。有了股權(quán)他年年都有上億的分紅……再說了,你婆婆的事情,的確是無力回天了?!?/br> “那怎么行?光一個股權(quán)就把我打發(fā)了?許爍他配得上這世上所有的好東西!今天一過,蔣春梅是必定要坐牢的。他們許家那種小公司,也就適合他爸爸玩玩兒,許爍必須要在我們家的公司里才能發(fā)揮他的能力?!?/br> 雖然整天花天酒地,但她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看向王棟: “爸,這次你必須給他一個實權(quán)位置,千萬不能像上次一樣敷衍了事。許爍他是有大才干的人,你要是真的疼我,就必須按我的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