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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連早已習(xí)慣對方這副一提到創(chuàng)作就興奮的模樣,他一邊“唔唔嗯嗯”地隨口附和著,一邊接水搓了把臉,他瀝著指尖的水漬,剛想說點什么,阿克忽然敲了敲房門:“海連哥,法盧科來接你了?!?/br> “糟了,我差點忘了!”海連趕緊一甩手腕,打斷了作家的滔滔不絕,“龍容那邊有事要跟我商量,我可能沒法陪你吃午飯了,讓阿克先招待你,晚上我請?!?/br> “又是國家大事?”作家調(diào)侃道。 “算是國家大事,也算是她的私事?!焙_B抓起一旁的外套,也不穿,只是搭在肩上,“北宏那邊的太子想娶她?!?/br> 說罷他也沒管這一句話給作家?guī)砹硕啻蟮恼鸷?,抬腳就要往門外走,剛邁出兩步,他又回頭對仍然目瞪口呆的奧布里安指了指嘴角。 男爵微微一笑:“胡子剃了,不適合你?!?/br> 2. 緹蘇皇宮自從海神節(jié)的那一場爆炸后便亟需修繕處理,又因為新國王貝倫緒想要造一座曠世宮殿,以昭顯他除暴君開太平的“偉大功績”,導(dǎo)致重建工作一直進(jìn)度緩慢。于是四年過去,王女龍容依然住在山下的垂芷庭。 馬車依舊是那輛跟牢房似的公務(wù)車,海連還沒落座,對面的法盧科就遞給了他一張信紙:“盯了兩天,還是跑了?!?/br> 海連掃了一眼信紙,眼角的淺白勾痕微微一跳:“這么厲害?” 法盧科嘆氣。他這兩年嘆氣的次數(shù)愈發(fā)的多,也不知是因為不順的仕途還是別的什么:“對方很謹(jǐn)慎,外表看上去怎么都只像一艘走私香料的東州貨船,要不是一個月他們的船突然出現(xiàn)在了喀其里灣,我們根本就不會注意到這幫人。好不容易等他們來了久夢,結(jié)果他們選的接頭點都在聯(lián)合商會的店鋪中,那邊是博浪商的聯(lián)盟,你也知道——” 他說到這里頓覺失言,停了下來。 “我也知道七成的博浪商都是遲錦方家的人?”倒是海連笑了起來。 對方表情無謂,法盧科也松了口氣,他點點頭:“方停瀾的勢力太大,就算是在緹蘇的地界,我們也不方便和他們起正面沖突。”法盧科想到這里,又嘆了一口氣,“想當(dāng)年我恨透了毒蝎琥珀,覺得他們直屬于國王肆意妄為,視律法規(guī)則為無物,所以才請了你來和他們對抗;而如今么……我倒是希望自己手上有這么一幫人了?!?/br> 海連沒有接話。 一時間馬車內(nèi)安靜了下來,也不知兩人都被剛剛話語中的哪個詞句觸動了心思。法盧科看著窗外川流人潮,如今的久夢城的街頭巷尾里不再張貼那些羞辱阿巴勒的畫幅,轉(zhuǎn)而唱起了新王貝倫緒如何年輕英俊,神武非凡,但一條倒影河相隔開的城區(qū)兩邊,依然是白鳥與泥巴,仙境與煉獄的巨大差距。 一切似乎都沒有因為王座的更替而發(fā)生改變。 過了許久,法盧科遲疑著開口:“說起來,你跟方……” “碼頭盯梢的水手和打手們怎么說?”海連打斷了他。 “因為是走私船,我也不好去調(diào)海關(guān)的人突襲,怕打草驚蛇,”法盧科答道,“不過他們有水手昨日在酒館喝多了,似乎提了一嘴大約這兩天他們就會起航出發(fā)?!?/br> “那讓他們繼續(xù)看著吧,只要出發(fā)馬上告訴我?!焙_B將信紙疊好塞進(jìn)口袋里,轉(zhuǎn)而笑道,“反正這堆間諜是永遠(yuǎn)抓不完的,不如現(xiàn)在想想一會見了龍容怎么談?wù)勊幕槭??!?/br> 法盧科皺眉:“王女殿下已經(jīng)同意了?” “她還在考慮,”海連道,“對面倒是有十分有耐心,甚至說她要是擔(dān)心嫁過去水土不服,可以作為使團(tuán)來泰燕待上幾個月,那邊會以國主禮儀接待;到時候如果真的……那個詞怎么說的來著?……啊對,神女無心,他們也愿意送上大禮賠罪,再把她好好送回來?!?/br> “聽起來像他們東州商人愛說的‘買賣不成情誼在’?!狈ūR科笑道。 “一個意思?!焙_B撇嘴,“總之這番話王女當(dāng)時聽了沒什么表示,但是小屁孩眼睛都亮了,我看他是恨不得自己嫁過去?!?/br> 海連口中的“小屁孩”指的自然是貝倫緒。這幾年,他時不時就能見到這位新國王——然而或許是那一夜阿巴勒那股清醒的瘋狂給他帶來的震撼過深,他再看貝倫緒時便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仿佛一個小孩穿了大人的華服坐在了王座上。 “貝倫緒眼紅北宏的軍力很久了?!敝伟补傩念I(lǐng)神會。 “所以他現(xiàn)在一門心思想拿自己的jiejie換幾船火藥大炮回來,巴不得王女去了泰燕就別回來了?!?/br> “說起來……如果王女殿下真嫁去了北宏,西莫納和南宏方停瀾這邊定的盟約怎么辦?” 聽到這個名字,男爵擱在窗沿的手指微微一頓,片刻后冷笑一聲:“關(guān)我們什么事?!?/br> 遠(yuǎn)處一股橙花香氣飄來,垂芷庭到了。 3. 大概是因為徹底解了禁錮,龍容的氣色比四年前好了許多,她見二人進(jìn)來,也不等他倆行禮,便朝他倆招呼道:“你們來的正好,過來幫我看看到時候要帶的禮單這樣擬行不行?” “你還真打算去東州啊?”海連驚呼。 “北宏那邊既然邀請了,我覺得去看看也沒什么關(guān)系?!饼埲蓐H上書本,她微微側(cè)過頭,仿佛在思索著什么,唇邊露出了一絲苦笑,“我這二十多年來去的最遠(yuǎn)的地方不過是久夢的牛頭巖,有時也會想想……海那邊會是怎么樣的一番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