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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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自然要娶!” 蕭梵屹綻放出略帶傻氣的笑容,二話不說便躍上樹梢,直接將掛著宮燈的那條枝椏都折了下來。 阿柔:“……” 看著面前伸過來的帶著銀杏葉的枝椏,以及綁在上面的宮燈,阿柔失笑。 “你就沒點想說的?”阿柔戲謔地說。 蕭梵屹的笑容漸漸被認(rèn)真所取代,深情的回望著她,有些激動地說:“姑姑跟我說,對女孩子,要常說些海誓山盟,哄她高興,但那些話實在太虛無縹緲了,我信佛,不敢說。” 阿柔沒繃住,捂著嘴笑得肩膀都在抖。 蕭梵屹的神色卻愈發(fā)正經(jīng),“所以我現(xiàn)在唯一能保證的就是,無論在什么時候,我都會保護(hù)你,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我會對你好的?!?/br> 這話還像樣些,阿柔努力忍著,不再笑了,仰著臉與他對視。 “原先種種,是我想錯了?!笔掕笠僬f道,“長久以來的打壓和謀劃讓我變得功利,因為那是我最好的武裝,只有戴上面具,我才有喘息的機(jī)會、重來機(jī)會。” “我原以為,我的面具和我的手段是我最堅硬的鎧甲,后來我才知道,表面的強(qiáng)大不是真正的強(qiáng)大,內(nèi)心的強(qiáng)大才是。” “——而你,是那個讓我內(nèi)心強(qiáng)大的人。” “阿柔。”蕭梵屹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我有很多缺點,我孤傲、強(qiáng)勢、陰險、狠戾……所有我想要的,我都要得到;受不了一丁點兒委屈;更受不了你哭泣時看我的眼神。” “我雖然不做壞事,但絕算不上一個好人?!彼f,“姑姑說我心中有丘壑,俯仰皆不平,是以,從未有過真正的快樂。” “直到我聽見你、遇見你。我開始想要做一個快樂的人,那樣的話,或許就能感染你,就能一直看到你的笑容,就能讓你多看看我,多靠近我?!?/br> 蕭梵屹持著華麗的宮燈,目光灼灼地望著阿柔。 他的身后,是火樹爛漫、虹彩狂舞的煙花,斑斕的色彩映照在他的周身,讓他看起來好似會發(fā)光那般耀眼。 阿柔沉浸在他的剖白當(dāng)中,感慨萬千,五味陳雜。 蕭梵屹稍稍向前些,干燥的大手輕輕拂去她眼角的淚珠,笑容不自覺變得溫柔起來。 “嚇到了?”他有些不知所措。 阿柔連忙搖頭,一開口,卻不覺有些哽咽,這個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哭。 “你說的就跟真的一樣,我都要信了?!卑⑷嵩情_玩笑,可說著說著,眼神卻流露出一絲脆弱,淚水盈滿眼眶,她的語氣近乎祈求,“我信了,你不要騙我好不好?” 這樣的阿柔,讓蕭梵屹心里像是被鈍刀銼磨一樣。 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讓她這樣沒有安全感? 深情地將她擁入懷中,蕭梵屹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像上次哄她入睡那般,安慰著她:“我從不騙人,阿柔,你可以相信我,請你相信我?!?/br> 阿柔沒忍住,埋頭在他懷里,在炫彩漫天的火樹銀花之下,放任自己哭了出來。 她繃了好久好久,終于不再是一個人了。 “好,我相信你?!?/br> “阿爹,meimei都這么大了,她的事情,你就不要cao心了。”大哥被江敬武問得受不了,“今天好歹是我大婚,您這樣拉著我不讓我回房,不太合適罷?” 江敬武:“……” 蜚蜚捂著嘴偷笑。 就他們兩個人知道實情,還這樣瞞著他這個做爹的,江敬武是真著急了,作勢要揪蜚蜚的耳朵。 “二叔,二叔?!鳖欒亲o(hù)在蜚蜚身前,“馬上就不是你家的人了,可不能動手?!?/br> 這小子,得了便宜還來他面前現(xiàn)。 江敬武愈發(fā)來勁:“你要這么說,我還非打不可了!畢竟馬上就不是我家的人了,打一次少一次?!?/br> 蜚蜚知道阿爹不會真打她,笑著在他跟前跑來跑去。 顧瑾城擔(dān)心這樣下去再真惹了老丈人不高興,就把小姑娘揪到一邊,問她到底什么情況。 兩人也走了一段時間了,蜚蜚也玩夠了,就將jiejie請蕭梵屹去銀杏樹下的事情給他們說了一遍。 江敬武聽到,突然一聲爆喝:“你們!你們膽子也太大了!” “這、這深更半夜的,啊?孤男寡女共處?你……”他原本指著蜚蜚,見小姑娘嚇得睜圓了眼睛,又突然調(diào)轉(zhuǎn)方向,指著阿木,“你這個做兄長的,還幫她遮掩?” 阿木:“……” “你怎么做人家兄長的?”說著,在他隔壁上狠拍了一記。 結(jié)果被他結(jié)實的肌rou給震得手疼。 江敬武:“……”這日子沒法過了! “人在哪兒?”江敬武將被震得不停顫抖的手背到身后,瞪著阿木,“哪棵樹下?” 阿木見老父親似乎真生氣了,不得不指指蜚蜚院子的方向,只瞬間,就又一揚(yáng)手,假裝在撓頭。 江敬武本想直接沖去找女兒,反應(yīng)了一下,上前揪住阿木的耳朵,帶著他往婚房的方向走了幾步:“這么重要的日子,你還有心情在這里浪?趕緊給我滾回去?!?/br> 末了,補(bǔ)充一句:“若傳了出去,少不得說你苛待郡主,扣你一個不懂規(guī)矩的帽子?!?/br> 阿木身上還穿著喜服,原本也是想著幫著處理好九皇子的事情就回去的,結(jié)果讓阿爹訓(xùn)斥了一頓,自然不會拖延,向爹娘和外公行了禮,匆匆趕去了婚房。 陸離正坐在桌邊啃鵝腿兒,一天沒吃飯,確實餓狠了,便讓瑩露在門口守著,若聽到腳步聲,趕緊提醒她。 瑩露小時候?qū)iT訓(xùn)練過,聽力和視力都好的很,自然而然地接下了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wù)。 但她們沒有想到的是,江鋒武藝高強(qiáng),一般人根本聽不到他的腳步聲。 是以,當(dāng)他叩響婚房的門時,陸離還在里面大快朵頤。 主仆倆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訝。 反應(yīng)過來,陸離的動作像是被開了二倍速,唰唰唰扔下雞腿,拿布巾抹了一下手,急忙忙蓋上蓋頭,繼而穩(wěn)穩(wěn)坐在婚床上。 衣服上的褶子都來不及理。 瑩露將陸離擦手的布巾往衣兜里一藏,回頭看到自家郡主并無絲毫不妥,這才開門,低著頭退到一邊,讓江鋒進(jìn)來。 江鋒穿著和陸離同等質(zhì)地的大紅喜服,束黑金冠,黑色繡金線的腰帶勒出勁瘦的窄腰,更襯的眉眼英武、氣宇軒昂,與腰帶同款式的靴子先進(jìn)門。 瞬間,江鋒的眉頭就擰了起來。 燒鵝的味道,可太香了。 今日他光顧著招待客人,又陪弟兄們喝了點兒酒,根本沒怎么吃東西,又累又餓。 原本沒意識到,這會兒聞到燒鵝的香味,頓覺五臟廟有些空蕩。 再看桌子上的吃食,基本上沒怎么動,就燒鵝少了兩只腿。 想到郡主啃鵝腿的畫面,嘴角不自覺勾了勾,江鋒的目光望向床邊的陸離。 “這兒用不著你了,先出去?!睂﹂T邊的瑩露說了句,江鋒闊步走向婚床邊,金刀大馬地在她旁邊坐下。 陸離渾身僵硬,但根本不敢動。 沒辦法,打也打不過,又顧及著兩國臉面,不敢罵他,只得靜觀其變。 瑩露見自家郡主鞋尖動了一下,明顯是想跑又不敢跑,頓時心疼得要命,舍不得讓郡主一個人面對這活閻羅。 可畢竟是別人大婚當(dāng)夜,她一個小丫鬟,留在這兒確實說不過去。 “怎么?”江鋒問她一句。 嚇得瑩露當(dāng)即彎下腰,連聲說“沒有”,并恭敬的快速退了出去。 剛一帶上門,小丫鬟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她、她真是太沒出息了!怎么就這樣出來了呢?應(yīng)該和那活閻羅頑抗到底才對! 為了郡主,死又何妨? 可是、可是他真的好可怕,一個眼神掃過來,就跟要吃人似的,再想到那些關(guān)于他茹毛飲血、殺人如麻的傳言,更是嚇得渾身打擺子。 別說負(fù)隅頑抗了,被他眼神所觸及的每一刻都讓她覺得難以呼吸。 小丫鬟簡直無法想象,她可憐的郡主,今夜可怎么熬???!,,,: 第139章 出了門, 瑩露也不敢離開, 就在門邊候著。 門外另有兩個丫鬟,是柏秋專程配給陸離使喚的, 一個叫雪芮,一個叫雪英,特意挑選過, 活潑機(jī)靈,心思也單純。 見瑩露暗自垂淚, 兩人對視一眼,挪了過去,小聲安慰著她。 在外人面前, 瑩露不好意思把自己哭鼻子的模樣叫人瞧了去, 加上三人年紀(jì)相仿,聊著聊著, 氣氛便輕松了起來。 三人守在外頭, 一直沒聽到什么動靜。 實際上, 江鋒坐到陸離旁邊以后, 就沒有做什么, 只是好整以暇地觀察著她。 看她蔥白似的指尖, 倒是沒瞧見啃鵝腿的痕跡,又稍微湊近聞了聞, 也只是一股清甜的脂粉香和頭發(fā)上清新的澡豆味兒,不知道她究竟吃過飯沒有,是不是還餓著。 察覺他的靠近, 陸離愈發(fā)僵硬,手指輕輕捏著裙擺,生怕他對自己做什么。 ——畢竟是洞房花燭夜,她已經(jīng)嫁過來了,似乎沒有理由拒絕。 不過,早在決定來和親之前,她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不管什么困難都不能讓她退縮,何況,嫁給江鋒,總比嫁給旁人要好。 頂多日后執(zhí)行任務(wù)起來困難些,其余的,她并沒有那么抗拒和介意。 姑且走一步看一步罷。 但這個江鋒是不是太壞了?至少先把蓋頭掀了啊,頭頂著這個玩意兒,什么都看不見不說,呼吸都不抬順暢,連帶著叫人心情也不好。 他是不是故意的? “咳?!标戨x清清嗓子,提醒他。 江鋒挑了挑眉,換了一只手撐著臉,偏頭瞧他,英武的臉上滿是戲謔:“郡主急了?” 她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