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走小兔紙,帶回家!_第6章
兔銘銘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盤托出,對鼠王說:“要不然我們一起查出前因后果,等管妖部來了,也不會算到你們頭上了!” 鼠族之前一直行蹤不定,故管妖部拿他們沒辦法,若想要在喵喵山扎根,之前的所作所為必然會被追究,管妖部的老大要是來找事也很令他頭疼。 思及此,鼠王便讓鼠國慶一起協(xié)助調(diào)查。 三人走后,喵英才嚶嚀一聲,蘇醒過來,他頭暈?zāi)X脹,緊緊揪著床單才豎起了身子。 鼠芷見懷里的小貓醒了,便低頭舔舐著他敏感的耳垂,喵英被他的舌頭一刺激,清澈見底的眼瞳浮起了水霧,他聽見鼠芷說道:“阿英,我們有寶寶了。” 喵英氣極,難怪這兩天睡意朦朧,困倦無力,還犯惡心,原來是他有了! “我當初就不該救你!” 鼠芷靠在他耳邊親昵道“你要不救我,我們的孩子不就得早年喪父了?” “……你!”喵英想要躲開鼠芷的嘴巴,又沒什么力氣,只能含著淚仍由鼠王輕薄,他用極小聲如蚊子般的聲音質(zhì)問道:“你答應(yīng)過我不會讓我懷上的!你說謊!” 鼠芷心中好笑,都把你變成我的貓了,不讓你給我生個寶寶,還能讓你跟個沒事妖似的再回山里太太平平地娶妻生子? 他最為享受自家小貓在懷里的怒視,翦水秋瞳像是一汪泉水流進了心里,又像爪子般在心田里撓了一下。 他假似好心地勸慰道:“你們一族就因為同族互相婚配才導致的妖力稀薄,這幾百年還能靠你支撐,等你老了,貓族還能支撐到幾時?” 喵英黯然地垂下了腦袋,沒有回話,妖族確實只有貓妖有非同族不能婚配的規(guī)定,而也只有貓妖近幾千年來妖力漸漸衰退。 要說混血妖怪實力強大,眼前就有個明晃晃的例子:這鼠芷是貓妖和鼠精的孩子,妖力十分龐大,難免會讓他覺得其中有所關(guān)聯(lián)。 鼠芷收緊了攬著小貓削瘦窄腰的手,往他的貓耳朵上吹了口氣:“你要是不信,生下來看看不就好了,要是妖力充沛,我們以后再多生幾個,可保貓妖族年年受益,百年昌盛?!?/br> 年年受益?這個混蛋還想一年生一個嗎?! 貓耳朵最是受不得刺激,喵英滿臉通紅,也不知是惱的,還是羞的,他咻地變回了本體,輕易 掙脫開了鼠芷的懷抱,一爪子就拍在了這張欠抽地鼠臉上。 鼠芷笑瞇瞇地拿開了按在自己臉上的小爪子,輕輕吻了吻手中熱乎乎地rou墊。 曾經(jīng)街頭巷尾絡(luò)繹不絕的行人和游客,如今已門可羅雀,一入中午,早晨看到的那幾個稀稀兩兩的兩腳動物也不見了蹤影。 錦城內(nèi)混亂不堪,商場關(guān)燈打烊,經(jīng)濟癱瘓許久了。 兔銘銘一家家敲響了兩腳動物居住的大門,可他們尋訪了一棟又一棟住房,里面都無人敢應(yīng)答。 鼠國慶只能抓了一只街上游逛的鼠精過來。 肥碩的大鼠精正撕開一包樂事薯片咯吱咯吱地吃了起來,鼠國慶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喝道:“別吃了!” 大鼠精被打的暈乎乎的,爪子上的薯片都掉了一半,他委屈道:“大人,您這么暴力,以后是找不到配偶的?!?/br> 鼠國慶又賞了他兩巴掌,讓他去尋城里出事的幾戶人家。 老鼠的嗅覺最為敏銳,約摸離開了一個時辰,大鼠精便回來伏著他們停在了一家老式小區(qū)的一棟公房前。 小區(qū)里靜悄悄的,兔銘銘敲了敲門,又搖了搖門把,意料中沒有回應(yīng),他在腳上續(xù)了些法力,一腳將門給撞開了,空氣中迎面撲來一股惡臭,滿屋子的蒼蠅蛆蟲。 兔銘銘差點沒被熏的吐出來,二虎子貼心的拿出了小扇子往屋內(nèi)呼了一下,立即刮起了一陣勁風吹走了這股難聞的味道。 門口廚房倒著一個女尸,看腐爛程度已經(jīng)死了兩三個月,死者面色安詳,兔銘銘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來,就提議道:“這三人死的不明不白,靈魂肯定不會正常升天,要不我們把他們喚出來問問,不就知道兇手是誰了?” 二虎子伸出大拇指:“大嫂真是聰明絕頂!” 于是兩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會,發(fā)現(xiàn)他們完全不會召魂術(shù)啊,于是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鼠國慶身上。 好在鼠國慶是鼠王的得力手下,還算靠譜,他閉上眼睛,念起了招魂咒。 兔銘銘小聲說道:“我看一些人類修士招魂,都要準備好些東西呢!” 二虎子以同樣音量的聲音輕聲回道:“我們可是妖怪,施法從來不整這些虛頭巴腦的前奏!” 蔡國慶念完咒語,室內(nèi)依舊空蕩蕩,毫無反應(yīng),他又重復了幾遍,死者的靈魂依然沒有出現(xiàn),他來回踱步,猜測道:“難不成兇手將死者的靈魂一并吞噬了?” 招不出魂,此事又陷入了困境。 想來想去,鼠國慶還是決定依照人類的辦法來解決問題,驗尸。 他將女尸翻來覆去檢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她的腦漿被吸食干凈了,太陽xue上留下小小的一個洞。 臥室的木板床上躺著一個中年男尸,大約死了兩個月不到,眼球突出,臉上盡是難以置信之色,床底下趴著一個小孩子的尸體,身體的一半被拖出了床底,面露驚恐,死之前像是受過很大的精神沖擊,大概也是兩個月不到的時候死的。 這下一家三口齊了,三人皆是被吸食了腦漿,表面上沒什么致命傷。 鼠國慶見狀很是詫異:“我們鼠族絕對不吃這種東西的,竟然另有邪物躲在錦城中偷食兩腳動物好幾個月我們卻沒發(fā)現(xiàn)?” 很有可能是這吃人腦的怪物跟鼠族基本同一時間抵達,鼠族太過高調(diào),將兩腳動物都困于錦城之中,亂了人類秩序,那怪物暗中襲擊人類,導致人類以為是鼠患成災(zāi),通報給了管妖部。 兔銘銘三人又去了幾戶受害的家庭,皆是一家?guī)卓谌耍蝗怂赖脑?,剩下的幾人死的晚些,而且二虎子發(fā)現(xiàn),一家人里,第一個死的和余下幾個死的時間間距正慢慢縮短。 第一戶人家女主人死于兩三個月前,男主人和其孩子死于兩個月不到,第二戶人家老人死于一個半月前,其余死于一個月前,第三戶人家男主人死于一個月前,其余人死于20天前,以此類推。 一整天下來,兔銘銘看尸體看的都沒什么胃口吃飯了,他的兔腦袋本身就不怎么好使,所以也一直沒什么頭緒。 回到別墅里,喵英已經(jīng)醒了,鼠芷正將他禁錮在懷里,一口一口地喂他喝魚湯,起初貓王不肯就范,鼠芷就自己喝了口,然后吻上了他的嘴唇撬開了他的牙齒,硬生生將湯灌了下去,待喵英喝下了湯,又把他里里外外親了個干凈。久而久之,喵英薄成一線的嘴唇變得紅潤光澤。 喵嵐和她的幾個貓妖侍衛(wèi)被捆綁著扔在了沙發(fā)上,眼睜睜看著鼠王對著自己大王動手動腳,嘴里被塞了塊抹布,只發(fā)出了期期艾艾的“嗚嗚”聲。 兔銘銘捂住了兔眼,貓王大人真是太可憐了! 鼠國慶將一天的調(diào)查情況詳細報告給了鼠王。 鼠芷也很是頭疼,在很久以前,有很多邪性妖怪喜歡吃人腦,喝人血,吃人rou,自從有成立了管妖部,那些妖怪種族被殺的殺,除的除,余下的也都被拍回了原形,近幾年來,很多怨靈相互吞噬,形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陰臭怪物,他們?nèi)諠u壯大,聽說也愛食人腦,所以這件事究竟是妖族做的還是怨靈做的,都不好說清。 喵英拿起兔銘銘用[人類]制作的相機拍攝出來的受害者照片,看出了弊端:“為什么每戶死的第一個人表情并無多大痛楚,第二個都是露出震驚之色,第三第四個都是驚恐之色呢?” 鼠芷想了想,說道:“第二個可能以為兇手根本不可能害他,第三個卻像是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所以驚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