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家的貓總想上我家床_分節(jié)閱讀_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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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過后,醒過來的的一瞬間他幾乎什么都不知道。 世間三大無解難題在此刻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存在感: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去干什么。 哦,此刻將軍大人幾乎一概不知。 不過很快,他逐漸開始適應了光,頭腦中灌入的鉛也終于往外舀了舀,勉強能想起自己姓甚名誰身處何地,外面的聲響也開始斷斷續(xù)續(xù)進了他的耳朵。 其實外面挺安靜的,對比昨天狂魔亂舞,今天堪稱寂靜無聲。 想來也是,昨天他們喝得的確不少,他昨天一時興起也沒管,平時里看來也實在是壓抑太久,昨晚非常痛快。 可不是,他一坐起來就從窗外看到了不遠處一架機甲被拆到一半,頭部就直接被拆掉了,接在了尾巴上,四肢被干凈利落地卸下來整齊地壘在一邊,活活一個分尸現(xiàn)場,從原本的威風凜凜的雪獅一舉進化成傻不愣登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兒。 場面十分慘烈。 ……太放肆了。 不過因為明天就是法定假日的緣故,新成員不過是個藉口,他才有心情讓他們這么鬧了一番。 今天一群宿醉的酒鬼渾身無力又都趕著回家,想來也是絕不可能主動留下來收拾殘局的。 當然,將軍大人的私心也在。 他老人家高興了,難免會想要別人也跟著高興高興。 機甲部向來以軍紀嚴明和無法無天共同出名,誰叫這里多半都是瘋子和天才各占領身體一半的貴族子弟。 不過在這么多年來在言將軍的帶領下,平時多半不敢放肆。 他拖起沉重的步伐,腦海中很快出來了幾個零星的碎片,唔……他昨晚竟然喝醉了,而且從記憶看,好像是很早就醉了。 不過沒關系,他一直很相信自己的自制力,就算是喝醉了他應該也能保持非常好的風度。 嗯,他腦海中零星閃現(xiàn)了開始幾個畫面,他記得自己喝醉了就去窗臺吹了吹風,絕對不可能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這樣一想,他的心情還是十分不錯的。 “喲,大人,您醒了啊?!?/br> 他聽到了勞倫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點了點頭,開始準備出去洗把臉。 然而他的動作僵住了。 他有些怔怔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唔,他記得自己昨天好像穿的不是這么一身。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沈之繁穿得那套。 ……等等! 這是怎么回事? 他腦海中忽然又十分艱難地冒出了幾個畫面,他有些痛苦地扶住額頭努力回想著。 嗯,昨天他在陽臺吹風,然后他隱隱約約看到了沈之繁的臉。 這里他有說奇怪的話嗎,應該沒有吧? 他遲疑地想了想,有些頭疼欲裂,然而始終百思不得其解。 不不不,可是,可是如果沒什么的話,沈之繁的衣服為什么會在他身上。 勞倫從門外探出一個頭來:“嘿大人,您在做什么呢?” 勞倫不喜歡回家,通常大家放假的時候都會主動留下來值班。 言朔頭還疼著,手指緩緩地按摩了一會兒太陽xue,遲疑了一下,有些心虛地看著他:“我昨晚……沒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沒有啊?!眲趥愓谀弥謾C打游戲,干凈利落地回答了一聲。 言朔心緩緩放下了。 “您只是大半夜起來拆了會兒機甲而已?!?/br> 勞倫漫不經(jīng)心地指了指外面剛剛被言朔定義為“慘烈犧牲”的雪獅S號。 言朔:“……” ……外,外面那個是他拆的? 不能吧。 “不過這沒什么啦,”勞倫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比起您后來想要開倉庫啟動‘拉斐爾’,順便喊著要干掉‘斐迪南亞’來說,雪獅號就不算什么啦。” 言朔:“……” 言朔看著勞倫的笑臉,思緒凝滯了。 “畢竟,對您來說拆機甲也沒幾個錢,”勞倫托著下巴思考了一下,“而侮辱皇室和殺人罪,嗯,通常會判得比較嚴重一點?!?/br> 言朔動了動喉嚨,沒能說出話來。 “說起來我們差點沒勸住您啊,”勞倫嘆了口氣,“后來大家都醉得很厲害,有些上頭了的喊著要和您一塊去呢,好在我和沈先生還清醒一點,他及時勸阻了您?!?/br> 言朔沉默地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艱難地詢問道:“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勞倫歪了歪頭,陷入了苦思:“這個我不知道欸,當時您出來的時候穿的就已經(jīng)是沈先生的衣服了?!?/br> 雖然說沒得到答案但是言朔竟然意外地松了口氣。 ……因為他隱隱覺得自己好像并不想知道事情的真實經(jīng)過。 “我……咳,”言朔努力想為自己辯解一些,但莫名心虛,只能清了清嗓子加大音量道,“我應該,不會做出那些事吧,不是你醉得糊涂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