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桃僵計難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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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的街道上,一個佝僂著背的阿婆還在賣烤紅薯,陸為霜停下,拉著陸鳳儀的衣袖,嬌滴滴道:“妹夫,人家要吃這個?!?/br> 那阿婆聽了這話,昏花的一雙老眼驟然變得炯炯有神,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們倆。 陸鳳儀渾然不覺陸為霜的調(diào)侃之意與阿婆的jian情揣測,只想著夏鯉也很喜歡吃這種香香甜甜的東西,便買了兩個。 陸為霜一邊走一邊剝著紅薯皮,她剝皮的方式有點特別,先起一個頭,一圈圈地撕下來,一點都不斷。 回到客棧,陸為霜手里的紅薯已經(jīng)吃光了。兩人各自回房,陸鳳儀見夏鯉還在床上睡著,便給紅薯貼了一張保溫符,等她醒來吃,自己去打坐。 早上,夏鯉看見桌上的烤紅薯,歡歡喜喜地下了床,捧在手里吃了起來。 陸鳳儀這才發(fā)現(xiàn),她剝紅薯皮的動作和陸為霜一模一樣。 兩個十分親近的人有同樣的習慣并不奇怪,可是陸鳳儀看著夏鯉,昨日吃飯時的那種怪異感又浮上心頭。 夏鯉吃完了紅薯,才想起陸鳳儀不會特意跑出去買紅薯,便問道:“鳳儀,左護法昨晚出門了么?” 陸鳳儀點了點頭,道:“她去了上陵宮,企圖毀壞帝君神像,被我攔住了?!?/br> 夏鯉嘆了聲氣,道:“左護法向來瞧不得這等道貌岸然,內(nèi)里藏jian,尤其是欺辱女子的臭男人?!?/br> 陸鳳儀想著陸為霜昨晚在上陵宮說的那番話,分明是深有感觸之言,難道她的身世與夏鯉一樣不幸? 倘若果真如此,未免也過于巧合了。 陸鳳儀坐在夏鯉身邊吃了兩口茶,道:“夏鯉,你真的不知道左護法的身世么?” 夏鯉一愣,轉(zhuǎn)過身去搖了搖頭,道:“怎么又問起她的身世了?” 陸鳳儀道:“她昨晚說了些話,過去似乎也是很不幸的?!?/br> 夏鯉道:“她就喜歡胡言亂語,你別當真。她還說過是她母親夢見天神所生,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么!” 陸鳳儀不作聲,感覺夏鯉知道什么,就是不愿意告訴他。 這時陸為霜來叫他們出門,便一同來到信中所提的太白樓。這也是一座酒樓,未免對方有埋伏,陸為霜讓陸鳳儀和夏鯉留在外面,自己走了進去。反正她和夏鯉可以隨時互通消息,陸鳳儀倒也不是很擔心。 陸為霜一進太白樓,便有一個侍衛(wèi)打扮的男子走上前來,道:“陸姑娘,我家公子在樓上等您。” 陸為霜跟著他上了二樓,走進一間廂房,只見一名身材修長的紫衣男子負手立在窗前。 他轉(zhuǎn)過身來,向陸為霜作了一揖,笑道:“陸姑娘,久仰大名?!?/br> 陸為霜上下打量他一番,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男子道:“在下公孫潛?!?/br> 陸為霜見他眉眼的確與之前見過的公孫無哀有幾分相似,道:“原來是二公子,怎么,你知道《洞天別卷》的下落?” 公孫潛點了點頭,在一張椅上坐下,道:“前不久我家叁弟為父親找來一卷《洞天別卷》,父親交給我八妹公孫泉保管。今晚父親將宿在上陵宮,陸姑娘若想取得寶卷,機不可失?!?/br> 陸為霜沒想到他說得如此直接,愣了片刻,道:“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公孫潛道:“風闕太子宅心仁厚,古道熱腸,昔年在下受過他搭救之恩,一直銘記在心,無以為報。聽說陸姑娘在為風闕太子復(fù)生之事尋找《洞天別卷》,在下也想盡一份力,不料被叁弟捷足先登,獻給了父親。在下不便去逼問自己的親妹子,只好讓陸姑娘走一趟了?!?/br> 陸為霜將信將疑地看著他,一時沒有說話。 公孫潛也看著她,微微一笑,道:“其實對陸姑娘說這些,在下并非沒有私心。家父一直倚重叁弟,大有將城主之位傳與他的意思。在下與叁弟素來不和,若是叫他坐上城主之位,必然沒有在下的好日子。所以還望他日妖族助在下一臂之力,必然感激不盡!”說著站起身,深深一揖。 他這么一說,陸為霜反倒多了幾分相信,畢竟世人無利不起早。 “二公子放心,若你所言非虛,今晚我取得《洞天別卷》,你功不可沒,他日妖族必然助你登上城主之位。但你若敢使詐,二公子,小心你的項上人頭?!?/br> 說話間,劍光如電,逼上了公孫潛的脖頸。 公孫潛臉色一白,動也不敢動,道:“陸姑娘修為不凡,更有絕頂高手相助,在下萬萬不敢欺騙于你。” 陸為霜嫣然一笑,拍了拍他的臉,柔聲道:“你知道就好?!?/br> 見她轉(zhuǎn)身離開,公孫潛唇角微挑,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仰脖一飲而盡。 出了太白樓,陸為霜與陸鳳儀夏鯉會合,回到客棧,說了公孫潛的事。叁人便商議起今晚的行動,那廂公孫潛乘馬車來到一座宅邸門前,門口的侍衛(wèi)見他下車,連忙進去通報。 過了一會兒,便有一華服男子大步走出來道:“叁弟,你怎么來了?” 公孫玖笑道:“剛好經(jīng)過這邊,便想叫二哥一起去上陵宮,你果然還沒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