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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總算畫了個并不圓滿的句號,狐髻則出發(fā)前往蝙蝠島驅(qū)邪。 兔簪便在紛華殿里每天打游戲,并等著狐髻歸來。 “狐髻什么時候回來呢?”兔簪百無聊賴地通著關(guān),又扭頭問霜翎。 霜翎也是沒精打采的,說:“誰知道呢?算了……先睡覺吧?!?/br> 兔簪也依言把手柄甩開,爬上床睡覺了。 ——春日—— 兔簪忽然睜開眼睛,頭腦一片迷糊。 兔簪擰頭一看,螞蟻答應(yīng)陪在他旁邊打游戲。螞蟻答應(yīng)說:“君上,你掛機干什么?” 兔簪愣了愣:“螞蟻答應(yīng)……” 螞蟻答應(yīng)臉色大變:“君上……我……我不就問一句您為什么掛機嗎……您就要降我為答應(yīng)嗎?” 兔簪怔了怔:“你不是答應(yīng)?” “我是您的貴人?。 蔽浵佡F人嚶嚶嚶起來。 卻正是尷尬,聽得角落里皇后輕輕嗽了兩聲,原來皇后一直站在角落,沒有說話。螞蟻貴人趕緊拜見了皇后?;屎笠娝F(xiàn)在那么尷尬,便說:“你先退下吧。” 螞蟻貴人趕緊手腳并用的快速爬走,大概覺得,只要自己跑得足夠快,降為答應(yīng)的旨意就追不上他。 皇后對兔皇說道:“君上還是應(yīng)該多嘗試新的東西,不要沉迷游戲?!?/br> 兔簪愣了愣,一摸脖子上,就剩三顆珠了。 第49章 兔簪看著眼前的皇后,皇后與以往一樣相貌端正、態(tài)度親和,臉上帶著微笑,看著客氣、禮貌。 兔簪想到了皇后心腸內(nèi)的算計,又不禁膽寒。兔簪畢竟是一只臉上藏不住事兒的小白兔,那復(fù)雜的神色瞬間就讓心細(xì)如發(fā)的皇后捕抓到了。皇后卻不知道原因,便皺起眉頭,問道:“怎么了,君上?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兔簪也不好說什么,閉上了眼睛,內(nèi)心開始復(fù)盤了一下,計算現(xiàn)在皇后的“弒君計劃”應(yīng)該已經(jīng)進(jìn)行到哪一步了:按照時間推算,皇后已經(jīng)聯(lián)合了蝙蝠島,蝙蝠島也把太醫(yī)送進(jìn)來了,小福子正在殿外準(zhǔn)備讓兔簪感染狂犬病。在宮外的皇家福利院里,還有六十三個私生子嗷嗷待哺,隨時準(zhǔn)備在兔簪嗝屁后接替兔簪成為新任君主。 兔簪瞥了皇后一眼,實在很難對皇后和顏悅色,便不冷不熱地說:“外面好像有什么聲音?是不是霜翎又在訓(xùn)斥宮人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此時此刻,霜翎應(yīng)該正在訓(xùn)斥小福子。 皇后愣了愣,說:“霜翎不在?!?/br> “霜翎不在?”兔簪的聲音陡然充滿疑惑,“他去哪兒了?” “我不知道?!被屎蠡卮?。 這句不知道是真的,皇后忙于政務(wù),今天下了早朝就來紛華殿,準(zhǔn)備勸兔簪舉辦選秀了。 這途中,皇后還沒見過霜翎呢。 兔簪站起來,揚聲說:“來人?。 ?/br> 一名侍從從殿外走進(jìn)來:“君上有什么吩咐?” “你見過霜翎了沒?”兔簪問。 侍從回答:“回君上的話,剛剛?cè)鷮m里來了人,說是請君上晚上過去新款游戲。霜翎打發(fā)他離開了,就出門去了,行色匆匆的,像是有什么急事似的?!?/br> “什么急事……?”兔簪想了想,又問,“知道他往哪兒走了嗎?” 侍從想了想,說:“像是去皇后宮里的方向?!?/br> 皇后一怔:“我那兒?” 兔簪轉(zhuǎn)頭問皇后:“你來的時候沒碰上他?” 皇后搖搖頭,說:“我是從勤政殿那兒過來的,沒有在寢宮。如果他是往我寢宮方向去的話,我們碰不上也是合理的?!闭f著,皇后又皺眉:“可他去我的寢宮干什么?” 兔簪總覺得奇怪,便說:“我們?nèi)タ纯淳椭懒恕!?/br> 皇后心里也覺得古怪,但又想著,說不定霜翎是去找自己約會的,不是約會,那也就是吵架。無論是哪一個,他都覺得不適宜讓兔簪碰見。因此,皇后便阻撓道:“他是大內(nèi)總管,可能大內(nèi)出了什么急事,要請示我吧?我去問問就知道了,君上不必cao心這個?!?/br> 兔簪心里卻犯嘀咕。 皇后又說:“說起來,君上也成年了……” “我知道,選秀的事情緩一緩吧。”兔簪扶著額頭,有些不耐煩地說。 皇后一怔,沒想到兔簪猜到了自己說什么,還那么態(tài)度強硬地堵回去了?;屎蟊阏f:“緩一緩也可,就是怕首席大臣那兒有意見。” 兔簪卻說:“那讓首席大臣來見朕,親自跟朕說吧?!?/br> 皇后只感不可思議。兔簪一向不喜歡首席大臣,任何場合都會躲著對方的,沒想到現(xiàn)在卻說了這樣的話。 但兔簪卻不是開玩笑的,送走了皇后之后,便直接宣召了首席大臣進(jìn)宮。首席大臣也感到意外,沒想到兔皇會召見他。 這面前朝臣之前,兔簪還是按例先去更衣了。在更衣室里,兔簪盯著鏡子出神。鏡子里的自己仍是往日那模樣,只是脖子上原本掛在的是八顆紅珠子,滿當(dāng)當(dāng)?shù)負(fù)踉阪i骨前面,如今只剩可憐巴巴的三顆,鎖骨上的肌膚裸露出來,卻見自己的皮膚上有一圈紅斑。 “這是什么?”兔簪湊近鏡子,發(fā)現(xiàn)自己是鎖骨下方的凹陷處又一圈淡淡的紅痕。他從未留意過,因為這片皮膚一直被紅珠子擋著。現(xiàn)在,珠子只剩三顆了,這紅痕便露了出來。 兔簪打量著這片肌膚出神,幾乎忘了自己宣召了外臣這件事,直到外頭響起了首席大臣的聲音:“君上好??!老臣已經(jīng)來了!雖然已經(jīng)等了好一會兒了,但君上可以慢慢來!老臣一點都不急!雖然老臣還有許多工作未完成,但真的不急的!君上慢慢來吧!老臣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