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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巳水叫得更大聲了。 施子夫將抹布一扔, 干脆兩只手一起捂住耳朵。 等她叫夠了,被自己口水嗆到不斷咳嗽的時候,施子夫撿起抹布,謔笑道:“小姑娘,你該不會以為是我給你換的衣裳才這么激動吧?” 這下柳巳水連咳嗽都卡住了,愣愣地道:“不,不是嗎?” “高興得太早了吧?”黑乎乎的方巾在施子夫手里轉了個花,“失望了?” “沒有!”柳巳水一顆心落回肚子里,利落跳下床,扯扯身上穿的抹布一樣的衣裳,一副嫌棄得不行的口氣,“這是誰的衣裳?你們這是人穿的嗎?又硬又丑,還臭……” “那你脫掉啊,也沒人逼你穿?!笔┳臃蛴值溃骸霸僬f了,我們是神。” 不是人。 心高氣傲的柳巳水太容易被激怒,二話不說就開始寬衣解帶。 施子夫就抱著胳膊,含笑在一旁看著。 “你!轉過去!”柳巳細長的手指水指著他。 施子夫從善如流地轉過去。 柳巳水憤恨地撕扯到一半動作停下來,“轉過來。” “哦,可以了?你可別訛我?!笔┳臃蚺e著兩只手,“我可是城里最清清白白的大小伙子?!?/br> “……你給我轉過來!” 施子夫轉過來的時候還用手蒙著眼,從指縫間偷瞄兩眼,然后把手放下來。 “怎么不脫了?” 柳巳水狠狠刮了他一眼,沒有回話。 過了會兒,她蹙眉,吸吸鼻子,“什么味道?” “完了……”施子夫拎著手里的抹布就跑出去了。 “我熬著藥啊??!” 哼,活該。柳巳水心道。 片刻之后她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她面前放了一碗看起來就很惡心的藥汁。 顯然,施子夫熬的藥,是給她喝的…… “喝吧?!笔┳臃蚩吭谑谏?,一臉幸災樂禍地望著她。 柳巳水搖搖頭,“這哪里是人喝的東西,我不喝?!?/br> 施子夫輕飄飄地“哦”了一聲,端起碗來就準備潑出去,嘴里一邊念叨: “哎,真是可惜啊,要是不喝,這才長出來的腿就要消失了?!?/br> “等等!”柳巳水咬牙切齒地道:“我喝。” 她捏著鼻子,壓下那股想吐的感覺,硬著頭皮喝了那碗燒糊了的藥汁…… 柳巳水性子直爽,施子夫說是一位姑娘給她換的衣服,她也就高高興興接受了,沒再多問到底是誰給換的。 該做的事情做完了,柳巳水也該回去了。 施子夫一聽她要走,拍著雙手挺高興,還揚言要到城中去請一支鑼鼓隊來歡送她,把她給氣的,兇巴巴地吼道:“那我還偏不走了!” 她已經(jīng)完全把長老說的務必在廿二之前回到族里的話拋在了腦后。 當日晚上,柳巳水還是睡在那張又小又窄的床上,與昨夜不同的是,今晚是兩個人一起睡。 兩個人直挺挺地躺著,肩膀壓著肩膀占著床,誰也不讓著誰。 “你給我下去!”柳巳水也不知道是羞得還是熱的,一張臉紅撲撲的,“你爹娘沒有教過你男女授受不親?登徒子!” 施子夫倒是半點沒有惱怒的樣子,一只手死死扒住床沿不讓自己掉下去,一邊淡然反駁她道:“那你爹娘沒有教你不可與丈夫以外的男子同床?” “可是,分明是我先睡的!” “你先睡了就是你的?小姑娘,這是我家?!?/br> “我來了就是我的了!你下去!” 這次施子夫果然下去了,直接在床邊的地上躺了下來,嘴里開始念叨: “哎,好人沒好報啊,為了照顧別人,三天三夜沒合眼,別人還不領情,我悔啊,我恨啊……” 他說著還打了個哈欠,裹著衣服翻身面朝窗外,可憐兮兮的樣子。 “哎,果然農夫與蛇不是騙人的啊。” 柳巳水這下說不出話了,她盯著施子夫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覺得自己實在有點不是神。 “……”柳巳水讓出一半位置,不情不愿地道:“你,你上來吧。” 施子夫騰地從地上爬起來,正準備往床上跨。 “等一下!”柳巳水坐起來指著他,兇道:“你不許碰到我,你發(fā)誓!” 施子夫一副困極了的樣子,連連點頭,“是是是,好好好,我發(fā)誓!” 柳巳水努力將自己貼在墻上,施子夫果真好好睡自己的,不一會兒就開始打呼嚕了,她煩躁又艱難地翻了幾個身,就這么無比僵硬地睡著了。 睡到半夜,她睜開眼睛,睡不著了,她開始覺得燥熱起來,渾身發(fā)痛,尤其是下肢,火燒一樣灼痛,她額頭已經(jīng)出汗了。 一開始,還能咬牙忍著,疼到后來,她咬著嘴唇,用捶打自己的腿部來減輕疼痛,還是忍不住,痛苦地呻吟起來。 施子夫也聽到了,立即起身,聲音帶著焦急,“怎么了?哪里痛?” 柳巳水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胸口劇烈起伏,雙腿并攏,她有一種錯覺,這兩條腿要長合在一起了。 她心里很害怕,不會她才一百歲就要香消玉殞了吧…… “到底怎么了,柳巳水你說句話!”施子夫手忙腳亂地守著,又不知道該怎么辦。 柳巳水疼得根本沒功夫計較他如何得知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