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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考科舉_分節(jié)閱讀_267

    崔燮唏噓地記著筆記,記下了范仲淹教訓宋學五子之一的張載“名教中自有樂地,何事于兵”,而后授他中庸,把一位名將的苗子教成理學大師的故事。

    要是沒有范仲淹這一教,張載說不定就成一了代名將,把西夏打下來了。而宋學少了這個橫渠先生,他們后世讀書人還能少背點兒東西呢。

    不過張載的“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二十二字名言寫得太好,要是沒了也有點兒可惜……

    算了,看在橫渠先生沒上中小學課本折磨過他,四書和詩經(jīng)注釋里也沒什么他的言論的份兒上,不嫌棄他了!

    而北宋五子中,除了他和康節(jié)先生邵雍,剩下的三人實是一脈相承的師徒關系。程朱理學中的二程,程顥、程頤兄弟,年少時都曾隨濂溪先生周敦頤讀書,成人之后又各自確立了自己的學說。

    周敦頤作《太極圖說》與《通書》,以“主靜”為本,讓人以“靜”修養(yǎng)自身,即是“滅人欲”。而他的兩位學生,大程將其“主靜”之說改成“主敬”,小程則在“主敬”之外益以“致知”,其本質實際上都是“存天理,滅人欲”。

    這師徒三人在五子中抱團,把邵康節(jié)的數(shù)術學評為偏學,又說張載“苦心極力之象多,寬裕溫和之氣少”,只有他們周先生的學問純正。

    而朱熹又是二程三傳弟子李侗的學生,傳的是濂溪與二程之說,他成了圣人,他所宗的三人也就成了理學立基的正統(tǒng)。

    明代理學都是承襲宋學,尤其因為科舉只用程朱注釋,朱子之說就是正統(tǒng)真言,他推崇誰,明人就跟著推崇。李先生講到邵、張二子時也難免有偏見,只叫崔燮好好學周、程、朱一脈傳下來的正統(tǒng)理學,其余二子與更之后的永嘉、永康、南軒、象山……等學問都只泛泛了解就夠了。

    崔燮卻是從穿越之前就對程朱理學不感冒,寧可問問先生偏門的康節(jié)之學是什么。

    李先生本經(jīng)不是治“易”的,對康節(jié)之學也沒怎么用過心,琢磨了一會兒才想起該如何教他——或者說,如何叫他再也不想問邵氏的學問:“邵子之學,偏重于言數(shù),卻又與道家陰陽之說不同,其說以為數(shù)出于質,以‘數(shù)‘推論質之動靜剛柔,故而能知天地萬物?!?/br>
    也就是易經(jīng)八卦算命?

    算命比存天理、滅人欲有意思多了,請先生不要客氣地多講幾節(jié)課吧!

    崔燮眼中閃動著求知的光芒,正是做老師的最喜歡的學生樣子。哪怕李老師不擅易學,看見弟子這副求知若渴的神情,也不禁想給他多講些東西。

    唉,要是他學詩時也有這樣的精神就好了。

    李先生嘆了一聲,緩緩講道:“邵子曰:天生于動,地生于靜。動之始則陽生焉,動之極則陰生焉;靜之始則柔生焉,靜之極則剛生焉?!?/br>
    動靜之中復有動靜,剛柔之中又有剛柔,是以再分為太陰、太陽,少陰、少陽,太剛、少剛,太柔、少柔??倒?jié)所言的陽剛體數(shù)為十,正合天干之數(shù),陰柔體數(shù)為十二,正合地支之數(shù)。故而太陽、少陽、太剛、少剛之數(shù)合而為四十,太陰、少陰、太柔、少柔之數(shù)合而為四十八。

    以四因之,則陽剛之數(shù)凡一百六十,陰柔之數(shù)凡一百九十二。于一百六十之中減陰柔之體數(shù)四十八,得一百十二,為陽剛之用數(shù)……

    等等!他才剛反應過來那堆“因之”是什么意思,怎么就一百六減四十八了?陽剛跟陰柔不是沒關系嗎,怎么突然就要減去陰柔的體數(shù)!

    崔燮的筆記都記不下去了,抬頭就想問李老師這個減法關系是從哪兒來的。

    李東陽看也不看他,接著往下背自己還能記住的東西:“一百九十二減四十,得陰柔之用數(shù)一百五十二。再用一百五十二乘一百十二,是日月星辰之變數(shù),謂之動數(shù);又有一百十二乘一百五十二,是水火土石之化數(shù),謂之植樹。再以動植之數(shù)相因……”

    李老師越講越快,不過腦子地背出一串串數(shù)字,生怕一思考把數(shù)記錯了;崔燮也越聽越懵,手里的鉛筆拐了幾回,差點兒寫出阿拉伯數(shù)字,列出乘法算式來。

    數(shù)字不重要,算式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數(shù)都是哪兒來的,為什么就要這么算?《易》學就是這么折騰人的嗎?還是單單邵康節(jié)自己這么折騰?

    李老師卻無暇給他解釋,講完了天地動植之數(shù),已抓緊背起了宇宙變化的元會運世、歲月時日。這部分是以日數(shù)為一,月數(shù)為十二,星數(shù)為一年三百六十日,辰數(shù)為一年四千三百二十個時辰,拉出數(shù)字之后就是乘。

    不過這里不再是用“因”字表示乘法,而是用“經(jīng)”。以日經(jīng)天之元,月經(jīng)天之會,星經(jīng)天之運,辰經(jīng)天之世。

    李東陽就像背乘法口訣一樣從“以日經(jīng)日為元之元為一”,“以日經(jīng)月為元之會為一二”,“以日經(jīng)星為元之運為三六”……直背到以辰經(jīng)辰的一八六六二四。

    背完了最后一個數(shù)字之后,他才長長出了口氣,看著學生一臉懵懂驚恐的神情,滿意地笑了笑:“數(shù)術所有之數(shù),至此而窮矣。你方才也聽我講了這么久,可領會到了什么?”

    他也不問崔燮有什么不懂,光看他神情就明明白白地寫著“什么都不懂”,但問他懂什么,就能讓他不想再學這偏門學問了。

    崔燮支吾了幾聲,心中吶喊著:老師,我想學高數(shù)!

    當初他們專業(yè)怎么就沒開高數(shù)課呢?要是學點兒微積分、線代、概率論,說不定他就能搞明白這些動植之數(shù)、元會運世是什么東西了!

    李老師也不逼問他,拍了拍學生的肩說:“這些數(shù)術小道不學他也罷。你只記著邵子說‘人之神,天地之神’,‘天地萬物之道盡于人’就足夠了?!?/br>
    崔燮垂頭嘆了一聲:“弟子也就只能記著這些了。那元會運世我還能算出來,卻不懂它如何推算萬物,推算出來的數(shù)字又該如何解釋……”

    邵康節(jié)的數(shù)術他根本看不懂,程朱理學他實在不想深入研究了,至于心學……心學的創(chuàng)立者比他還小三歲呢,他也沒法兒等幾十年后王守仁悟出心學再去學。

    這不是……這世道不是逼著他披程朱理學的皮,內(nèi)在搞唯物辯證法嗎?

    崔燮有些悲涼地發(fā)現(xiàn),上大學時他基本都是睡過去的馬哲,竟是他這輩子學過最能學下去的一門哲學!

    李東陽回憶這半天《皇極經(jīng)世》的內(nèi)容也回憶的有些吃力,便不再給他講別的,先提筆寫了封信給王華,叫崔燮拿著自己的帖子到王狀元門上,請他在下月的新稿里添上“崔翰林”這個人物。

    他封好信便說:“我這里是喪家,不好直接拜訪人家,你就自己去一趟,上門時要尊重有禮,別使性子。往后你也在翰院當值,與前輩打好關系,人家肯提攜幫助你,我也放心些?!?/br>
    他在家里守孝,不能親自照應這學生,又不能到各家拜訪托付,只能叫他自己多往前輩家跑跑,往后進了翰林院,好叫前輩們多提攜照顧著他些個了。

    李老師用心良苦,崔燮自然感激,只是他也無以為報,唯有再教教李師弟跑步了。

    這工夫是拿兩個學生試驗出來的,跑了沒一個月就跑得他們小臉兒紅撲撲,一頓飯吃兩個大饅頭了,比散步效果還要好。李師弟也散步、練功有幾個月了,身體漸漸好轉,有了跑步的基礎,崔燮就親自帶著他慢跑了幾分鐘,教他“吐納元氣”之法。

    李師弟如今體質練得還算可以,跑起來比兩位小國舅氣息都長,唯獨是心情不大好,邊跑邊想著是不是今天父親講的那什么數(shù)術太難了,師兄算出真火,拿他撒氣來著。

    然而他爹全沒有坑了兒子的自覺,還在旁邊驚嘆地問崔燮:“這是哪兒學來的吐納工夫,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會道家方術?”

    崔燮自然照實說了。李師弟又不是張國舅那樣的熊孩子,也不怕讓他知道了吐納之術不能成仙他就不跑了——何況李師弟打裝了那回病,已經(jīng)成了全家嚴防死守的對象,但凡對身體沒好處的都不許他沾,有好處的都得練。

    哪怕他不愛跑,自己這個師兄安排了,他父親也要盯著他跑的。

    李老師并不是迷信的人,弟子既然說不是神仙方術,那就不是,只問了他一句:“這不是跟你相熟的那位謝鎮(zhèn)撫學來的吧?我見你一步喊一聲號子,倒有些像軍中訓練的法子?!?/br>
    崔燮笑著搖搖頭:“學生是怕師弟才學這種吐納法,記錯了呼吸節(jié)拍,對肺不好,卻沒有先生這份事事記著國家邊防的心。先生教導的是,改日我便將這法子交給謝鎮(zhèn)撫,叫他們軍中人也能練習,增長……”

    肺活量怎么說來著?

    他腦子里飛快地轉了幾圈,一拍手道:“增長氣力!這樣緩慢地跑,將來能跑久了,最是增長氣了!”

    李先生神色復雜地看著他,想說自己其實沒惦記邊防,也沒想叫他把難得的吐納法子隨意教給別人。不過學生如此忠心報國,老師自然不能勸阻,便只說了句:“你這吐納法也得有個名字,交待出去也叫人容易記?!比艉唵涡?,就叫崔氏納氣法也不錯。

    崔燮摸了摸腦袋,起了個比李先生想到的更樸實的名字:“那就叫跑步呼吸法吧。”

    李老師看了他一眼,斷然說:“就叫崔氏養(yǎng)氣呼吸法吧!

    ……不過就是個跑步呼吸小技巧,還要加上“崔氏”,這也實在太羞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