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之吾心歸處_分節(jié)閱讀_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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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fēng)還在吹,吹得岑樂冷得發(fā)抖,他的臉頰、嘴唇,已經(jīng)蒼白到毫無血色。 各種聲音還在繼續(xù),但岑樂忽然什么都聽不見了,他只覺得自己眼前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下一刻,便沒了意識。 岑樂的突然昏迷,讓還在七嘴八舌議論的村民都停了下來,然而沒過一會兒,他們又更加變本加厲地談?wù)撈饋怼?/br> 仿佛岑樂的昏迷,就是默認(rèn)了他們的話一樣。 “岑樂!” 蕓娘一連叫了岑樂幾聲,又發(fā)現(xiàn)他面頰通紅,神智已經(jīng)模糊不清、失去意識的模樣,知道這是生病了,忙對眾人道:“他生病了,你們快扶他進(jìn)去躺下,再找大夫來看!” “這么關(guān)心他,還說沒有jian情?”有村民嗤笑,“我看你還是多關(guān)心你自己吧?!?/br> “對啊,誰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庇忠粋€(gè)人諷刺。 青竹忍到這里,再也忍不住了,他用力推開人群走進(jìn)去,蹲下就要給岑樂號脈,但他剛伸出手,指尖還未碰到岑樂,就被人一把拉開了。 “你們做什么!” 兩個(gè)男人不說話,一左一后牽制著青竹,將他外拖拽,不讓他靠近岑樂。 青竹氣得滿臉通紅,“岑大哥是真的病了,再不扶他進(jìn)去,他會凍死的?!?/br> “死了最好,免得禍害別人。”這句話是朱大壯站在人群最后說的,沒人注意他。 有人又苦口婆心地勸青竹:“你還小,什么都不懂,他是個(gè)外鄉(xiāng)人,誰都不知道他的來歷,說不定還是什么殺人放火、大jian大惡的人呢,救他豈不是要臟了你的手啊?!?/br> “你們是不是有?。 鼻嘀駳獾桨l(fā)抖,怒罵,“說岑大哥和蕓jiejie通jian,你們誰親眼看見了?” “我們有眼睛,難道還不會看嗎?”這時(shí),人群里一個(gè)刻薄長相的大娘開口嘲諷,“他們兩人那日在村頭,站得那么近,手也握在了一起,這些大家都看在眼里呢?!?/br> 這話說完,得了不少人同意。 然而,這些同意的人,其實(shí)也都沒真正看到岑樂和蕓娘牽手,只是遠(yuǎn)遠(yuǎn)瞧見兩人都伸出了手,牽手之論,純粹是陳桂紅后面故意傳出來的謠言。 蕓娘笑出了聲:“呵,有眼睛?只怕都是瞎了眼的。” 她為自己辯解:“那日我和岑樂之間,至少隔了三步的距離,怎么算是貼在一起了?而所謂牽手,你們不過是看到我從岑樂手里拿走一個(gè)布包,可我們連指尖都沒有碰到過,牽手之說,根本是無稽之談!” “你張口這么一說,有誰能給你證明?”那相貌刻薄的大娘憋著氣,再次說道。 蕓娘坦坦蕩蕩,沒有任何退縮:“盡管無人能證明,可我和岑樂之間清清白白,絕無你們口中所說的,那些臟亂不堪的關(guān)系?!?/br> “那就是沒人能證明了?”說話的是周家二伯。 蕓娘反問他:“那你說我和岑樂通jian,可有確實(shí)的證據(jù)?他們嘴里一說,我就真的做了?” 周家二伯憋紅了一張臉,還想再說什么,卻被周家大伯?dāng)r住了,他看了一眼蕓娘,厲聲道:“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既然你想要證據(jù),那我就給你證據(jù)?!?/br> 他伸手甩出一個(gè)包袱,將它丟到蕓娘面前,“你自己好好看看,這難道不是你們的定情之物!” 只見那包袱了,放著岑樂給的一小袋玉石,幾盒胭脂,以及她編制的首飾。 蕓娘像是看笑話一樣看他,“這便是大伯你說的證據(jù)?” 周家大伯怒道:“你難道還要我給你讀讀那兩封下流至極的信件嗎?蕓娘,你還要臉嗎?” “信?什么信?”蕓娘蹙眉。 重新低下頭,蕓娘仔細(xì)看了一遍包袱里的東西,果然看到了兩封信件。 她搖頭道:“我從未寫過和收過這樣的信?!?/br> “死到臨頭,還想狡辯?!敝芗叶芍安皇悄愕?,它還能自己長腳跑到你家去不成。” “還有這些胭脂,難道不是他送給你的?我已經(jīng)拿去城里問過了,整個(gè)蘇州城,沒有一家鋪?zhàn)佑匈u這種胭脂,卻在岑樂的住處找到了,而這信上寫的明明白白,就是他贈(zèng)與你的信物。” “胭脂不是岑樂給我的?!笔|娘否認(rèn)。 她并不知道岑樂制胭脂的事。 周家二伯冷笑:“不是他,難道你自己買的?你告訴我,你從哪里去找城里沒有賣的胭脂?” “我——” “行了,都別吵了?!?/br> 敲了敲拐杖,周家叔公開口,“蕓娘,你別狡辯了,在來之前,我們已經(jīng)在牧琛大伯和伯娘的陪同下,搜過了岑樂的房間,找到了相同的胭脂,而信件,也找人驗(yàn)過了筆跡,確實(shí)有一封信是出自你手,現(xiàn)在,只要再看另外一封信是否是出自這個(gè)外鄉(xiāng)人之手,便能真相大白了。” 說罷,他就朝站在岑樂身邊的兩個(gè)人示意了一下,他們點(diǎn)頭,彎腰從岑樂懷里拿出了本子。 將本子遞給一旁一個(gè)秀才打扮的中年人,周家叔公道:“李夫子,勞煩您再辨認(rèn)一下吧?!?/br> 李夫子頷首,他拆開信件,又打開本子,低頭辨認(rèn)了起來。 過了會兒,他抬起頭,說道:“這二者的筆跡,是出自同一個(gè)人的。” 周家叔公問:“鐵證如山,蕓娘,你還有什么話說?” 蕓娘早在信件出現(xiàn)時(shí),就有了不好的預(yù)感,如今預(yù)感成真,一時(shí)之間,也不知該怎么解釋了。 “爹,您看這要怎么辦?”周家二伯問。 周家叔公長長嘆了口氣,“我不想管了,你們看著辦吧?!?/br> “那大哥,你說呢?”他又看向周家大伯。 周家大伯看了看蕓娘,又看了看岑樂,沉吟道:“按照規(guī)矩,寡婦與人通jian,本該是要浸豬籠的,但蕓娘好歹為我們周家生下了孩子,周墨又深愛她……也罷,就將他們二人綁起來送上山吧,他們?nèi)羰悄芑钕聛恚鞘沁\(yùn)氣,這件事,我們周家就不追究了?!?/br> 他說完,偏頭看向一旁的里正,“請您做個(gè)見證吧,此事之后,不論蕓娘是死是活,都再與我們周家無任何關(guān)系,我們周家,不再有這個(gè)媳婦。” 里正點(diǎn)了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