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豪門夜宴_第184章
左希少爺跟南柯常來看望,章戴跟邰旭也經(jīng)常過來?,F(xiàn)在章戴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拍一部新的電視 劇了,邰旭是主角。經(jīng)過這次的事情邰旭變化也很大,本來還是個挺愛說笑的人,現(xiàn)在也越來 越沉默寡言,而且他跟章導(dǎo)之間總感覺怪怪的。 然而所有的這些事皇甫敬輝都不關(guān)心,他在乎的只有夜宴。一邊忙碌工作不讓自己有時間 傷感的同時,一邊不斷雇人尋找夜宴的下落。一批批人的雇傭,但是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一點消息 曹秘書原先想勸皇甫敬輝不要做這樣的無用功,這沒有一點消息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夜 少已經(jīng)死了,尸骨全無。但是后來想想,或許總裁自己也知道這點,一直派人尋找不過是給自 己一個支撐下去的理由,也不過是為自己的痛不欲生找個出口。 大概沒有完整的尸體在眼前還是個好事情,至少這樣總裁就能夠欺騙自己,夜少還活著, 只是失蹤了而已。就這樣無休止地找下去,直到老死的那一天。 兩年后。 醫(yī)院里,皇甫敬輝坐在病床前,看著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的父親,那向來冷硬的表情多了抑 制的緊繃,似乎是在強(qiáng)烈克制著某種痛苦的心情。林叔站在一邊,表情哀傷,但并不沉痛。 皇甫謹(jǐn)言緩緩握上敬輝的手,“不用太難過,本來我活不了這么久的,多活了這么長時間 已經(jīng)算是賺到了,你別難過。而且我這病最后是活活疼死,現(xiàn)在走對我來說也是種解脫,看你 林叔都比你知道?!?/br> 皇甫敬輝繃著臉沒有說話,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他知道跟醫(yī)生之前估計的時間相比,父 親確實多賺了,而且到現(xiàn)在為止疼痛也不強(qiáng)烈。這是個好結(jié)果。但是,他也知道,父親最大的 遺憾——最終沒有看到夜宴回來。 “敬輝,其實去年的時候我就知道一定是小宴出事了,不然他不可能在國外進(jìn)修這么久一 通電話也不打回來,那小子忍不住。不過,我還是相信,我們的小宴還活著,也許是他真的受 了很重的傷,一直在昏迷,所以沒法聯(lián)系我們。臨走沒能見到他,是挺遺憾,但是我也沒有多 少擔(dān)心,因為我知道,不管多久,只要小宴還活著,你一定能個會找到他。等將來把他找回來 了,就跟他一起去看看我,讓我知道他好好的,就行了?!?/br> 皇甫敬輝還是沒有回答,只是僵硬地點了兩下頭。 “還有,我的喪禮不用大肆cao辦,要是讓外人看到小宴沒有到場一定又會說三道四。我知 道這兩年你辦了不少造謠中傷小宴的媒體雜志,做得好!誰也不能說我們小宴的不是!咳咳… ...? 可能是太激動了,皇甫謹(jǐn)言沒控制住咳了兩聲,皇甫敬輝趕緊遞過去一杯溫水,扶著前者 喝下,還給他拍胸脯順氣。 平復(fù)下來的皇甫謹(jǐn)言迷蒙著眼睛看著這個向來跟他不親近的兒子,“敬輝,你母親的事是 我這輩子最最放不下的,我也知道你一直怪我?,F(xiàn)在我的時間差不多了,前兩天我還夢見你母 親來著。她跟我說要是我不能得到你的原諒,到了下面她也會裝作不認(rèn)識我。所以,你能原諒 我么?讓我到下面跟你媽有個交代?!?/br> 皇甫敬輝沉默許久,就在皇甫謹(jǐn)言即將絕望放棄的時候,皇甫敬輝淡淡說道:“我早就原 諒你了,爸爸。” 爸爸!兒子叫他“爸爸”了!皇甫謹(jǐn)言幾乎立刻老淚縱橫,從皇甫敬輝十歲開始,他就再 也沒聽這孩子叫過他“爸爸”,冷冰冰的“父親”兩個字將他們原本親呢的父子關(guān)系雪藏冰凍 二十年,他本以為自己一輩子都聽不到這個稱呼了。 一時間感動地說不出話來,皇甫謹(jǐn)言就這樣邊一邊微笑流淚一邊點頭。 一個月后,皇甫謹(jǐn)言去世。喪禮在墓園舉行,分家的人都是掌權(quán)人過來,而且按照規(guī)定, 不帶妻兒。還有就是楊家老爺子跟華家老爺子。華雅婷和索倫是以好友的身份參加葬禮,敬云 敬玉也一道過來。章戴、左希他們也來了。 楊玨在兩年前夜宴出事沒多久就回來了。本來是想跟好友分享喜悅,結(jié)果剛回國就從父親 那得知夜宴出事的消息。當(dāng)時他差點拿著槍去找皇甫敬輝拼了,覺得是皇甫敬輝沒照顧好夜宴 ,不然根本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最后白副官奪下了楊玨的槍,但還是沒能阻止楊玨去找皇甫敬輝。這么長時間的訓(xùn)練加上 楊玨漸漸被開發(fā)出來的天賦,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不是白副官能輕易制住的。 發(fā)了狂的楊玨跟皇甫敬輝打了一架,結(jié)果還落了下風(fēng)。但是痛痛快快打過之后,憋屈的心 情紓解了,兩人就在夜宴的房間喝了個昏天暗地,差點酒精中毒進(jìn)醫(yī)院。在那之后楊玨就沒再 見過皇甫敬輝,直到這次皇甫謹(jǐn)言的喪禮。 這兩年的時間里所有人都變了很多,皇甫敬輝更加沉默寡言,他搬到了夜宴的房間里,這 兩年不管是到夜宴的生日還是他自己的生日,都是呆在房間里面一整天不出來?;矢χ?jǐn)言的生 日也沒再辦過宴會。兩年的時間,大宅一直死氣沉沉,好像沒了夜宴在就沒了生命。 皇甫謹(jǐn)行也來參加葬禮。兩年的時間,他已經(jīng)老得不像樣子,照顧賈銘花費了他太多的精 力,看著冰冷石碑上的黑白照片,心中一片凄涼。不禁回憶起小的時候,兩人是親密無間的兄 弟,什么話都說,什么秘密都一起分享。早戀的時候防父母防老師,就是不防自己的兄弟。 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筆記此間就有了估計和隔閡。上大學(xué)之后,哥哥每次拿獎學(xué) 金回來,他都不會再露出真摯的笑容,自己都覺得祝福的話說得很假很虛偽。哥哥先成家那會 他很嫉妒,因為嫂子是個很賢惠的女人,還很漂亮。后來他娶了華雅婷,是真的喜歡她沒錯, 但也有著想要和哥哥比較的成分在里面,同時還因為華雅婷跟哥哥是好友。 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放下了所有的爭搶,竟然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正快樂過的日子就是小時候 跟哥哥最親密的時光而已。扣上帽子,皇甫謹(jǐn)行悄無聲息地離開,只留下一聲滿是悔恨的嘆息 儀式結(jié)束之后,很多人都還沒有離開?;矢χ?jǐn)行站在遠(yuǎn)處樹下,陰影將他吞沒,沒有人上 去跟他說話,左希和林叔幾人在不遠(yuǎn)處,當(dāng)有親戚想要去和皇甫敬輝說話的時候他們就去勸阻 。他們知道,這時候的皇甫敬輝最需要的不是安慰與寒暄,而是一個人靜靜地坐著,在他自己 的世界里,思念他的親人。 先是夜宴,然后是父親,皇甫敬輝的心一定已經(jīng)千瘡百孔,疲憊不堪了。 第226章 小姐,你認(rèn)錯人了 “歐逸,我們?yōu)槭裁匆獊磉@里?你認(rèn)得今天的死者?” 遠(yuǎn)處,一輛黑色轎車?yán)?,歐逸坐在駕駛位上,在他旁邊的副駕駛位上坐著一個面貌清秀的 青年。時不時地往喪禮現(xiàn)場那邊看,好奇地打量著那些來來往往的人。 歐逸笑了笑,“算是認(rèn)識吧,這個人對我的一個朋友來說非常重要?!?/br> 青年偏頭,“那你的那個朋友來了么?” 歐逸點點頭,“不來的話,他會后悔一生,也會怪我?!?/br> “他不來是他的事情,為什么要怪你?”青年不太懂歐逸在說什么,“那你要不要進(jìn)去見 見你那位朋友?” “不用了,在這里看看就行,一會葬禮結(jié)束了我們就回去?!?/br> 看著歐逸認(rèn)真的樣子,青年沒再說話,總覺得今天的歐逸怪怪的。 沒一會,歐逸的手機(jī)響了起來??吹絹黼婏@示,歐逸皺了皺眉,但還是接起了電話。 說了幾句話后,歐逸掛斷電話,轉(zhuǎn)頭對著青年說道:“你在車?yán)锏任?,我出去見個人?!?nbsp;青年點頭,“去吧去吧?!彼詾闅W逸要見的人就是之前說的那個朋友。 歐逸下車之前不放心地又囑咐了一遍青年,“記得千萬不要下車,就在車?yán)锩娴任揖秃谩?/br> ” “知道了,去吧。” 得到青年的保證,歐逸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青年獨自在車?yán)锩孀撕靡粫?,實在無聊。這時一個女人從喪禮那邊走了過來,衣著簡單 樸素,面容有些樵悴。這個女子很漂亮,也很年輕,看起來跟青年差不多的樣子。 女子站在一棵樹下低聲啜泣著,像是不想讓別人看見她哭的樣子。不知怎么的,看見這個 女子哭泣,青年覺得心里面很難過,忍不住就要下車去安慰,把歐逸囑咐他一定不能下車的話 完全拋到了腦后。 青年想著這個女子一定是那個死去的人的親人,所以才會這么難過的哭泣。 “這位小姐,請問你還好么?” 華敬玉緩緩轉(zhuǎn)身,她自己躲在這里哭泣就是不想被哥哥他們看見。言叔死了,夜宴還沒有 消息,她到現(xiàn)在為止也不愿意相信夜宴已經(jīng)死了。 “我沒事,謝……” 最后一個“謝”字淹沒在華敬玉的驚訝中,“夜……夜宴!你……你還活著!” 敬玉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本以為是個陌生人問候自己,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是失蹤已 久的夜宴。難怪她竟然覺得聲音如此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