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那來取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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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音的輪椅浮在空中,跟在夜弦身后。 重山慈愛的摸了摸聆音的頭,笑道:“待到了寶庫,音音有什么喜歡的武器,覺得趁手的,拿去就好?!?/br> “音音最喜歡外公啦?!瘪鲆舫冻隽颂鹈赖男θ輥?。 張口說謊也不臉紅,她最喜歡她自己。 雖然是湯谷的寶庫,但卻也沒有在什么很隱蔽的地方,穿過湯谷內(nèi)普通的庫房,后頭的便是寶庫。重山在寶庫的門前揮了揮袖子,青銅鑄成的大門就緩緩打開了。 似乎是下了什么封印,所以除了掌門之外的人,都沒有辦法打開。 剛一抬眼,聆音便看到一面墻上掛滿了武器,有刀有劍,有槍有棍,看上去像是一面收集墻,重山隨手拿來一把劍,到聆音面前晃了晃,和藹道:“這把怎么樣,小巧精致,很適合音音你?!?/br> 聆音搖搖頭,雖然做工精巧,但不是她喜歡的。 聆音推著輪椅,又往里頭走去,夜弦跟在身后,倒是沒有說什么。地上也堆積了許多武器,聆音草草看去,倒是沒有什么特別吸引她的,正打算往別處去時(shí),陡然瞥到了一抹亮眼的紅色。朱紅的傘面,銀色的傘骨,聆音彎下腰去將它撿起,分明是金屬做的傘骨,拿在手里卻極輕。 傘柄之處有機(jī)關(guān),聆音轉(zhuǎn)動(dòng)傘柄,一支與傘近似長的劍便被抽了出來。而扇骨末處,也是雕花的暗器,看上去雖然雅致漂亮,但若是用它在皮rou上一刮……則血rou模糊。 而看見聆音手中的傘,夜弦明顯的愣了愣神。 聆音雖然看見了夜弦的遲疑,但她實(shí)在是喜歡這把武器。 “外公?!瘪鲆舫厣秸辛苏惺郑拔蚁胍@個(gè)。” 重山自也瞧見了聆音手中的傘,神情頗有些為難,若是他沒有記錯(cuò),這把傘……他看向夜弦道:“這傘似乎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夜弦出聲打斷。 “若是音音喜歡,便給她吧,不過是件普通的武器,掌門不必在意。” 說得似乎是輕描淡寫,聆音盈盈一笑,比劃了下手中的傘,又對夜弦道:“這把傘有名字么?” “音音給它取個(gè)名字吧,既是給你了,便是你的武器?!?/br> 既是師父這樣說了,聆音自然卻之不恭。 “那就叫‘紅綃’吧?!彼故菦]有思慮太久,既是武器,那就要好看又好用,最好還能有個(gè)好聽的名字。 功法和劍譜放在里頭的藏書閣里,聆音的輪椅被地上堆積的兵器擋住了去路。還未等聆音說什么,身子一輕,夜弦就將她抱了起來,往里頭走去。 聆音本就喜歡他這張臉,如今湊近了看,更加覺得好看。只是他神情冷冰冰的,總是教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仙風(fēng)道骨的人,又生了這樣好看的臉,不知道和這樣的人在榻上交歡,會(huì)是個(gè)什么模樣。 一時(shí)間心神蕩漾,聆音下意識舔了舔自己的唇。 雖然現(xiàn)在吃不下,但總有一日,她要把他,拆穿入腹。 “師父。”聆音在他耳邊低低的喚了一聲,“怎么今日你瞧著好像心神不寧的?!痹俳稽c(diǎn)便能吻上他的耳廓,聆音沒有這樣的嗜好,所以止住了動(dòng)作。 “近日遇到了些麻煩事?!币瓜易匀徊粫?huì)同她說是什么事情,“音音不必掛心?!?/br> 聆音卻笑著親了親他的臉頰道:“師父既然不說,那音音也不問了,不過要罰師父幫我挑劍譜和功法。” “這算什么罰?”夜弦忍不住被她逗笑了,“這本就是我該做的。” 聆音卻摟著他的脖子,又盈盈一笑道:“師父最好就當(dāng)這是音音要的罰,因?yàn)橐粢粽嬲胍摹P’,師父可給不了我?!?/br> 夜弦卻明白她話中的曖昧,聲音也低沉下來。 “你若是最近要找人雙修,那便去找朔雪吧,不過最多不出半月,你的修為就會(huì)超過他,屆時(shí),同他雙修對你并無益處。” 朔雪也算是天資出眾了,而她半個(gè)月就能超過他么? 夜弦這話不能令聆音感到欣喜,反而有隱憂,修真的世界里,的確有所謂的‘天才’,可是這具跌入懸崖,仙根具毀,雙腿無法行走的身體,剛恢復(fù)仙根就能超過修真大派中年輕有為的弟子。 這可就令聆音不由得揣測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聆音想著事情,沒有注意夜弦已經(jīng)從書柜上拿下了一本劍譜。 “音音,這本九韶如何?” 聆音雖然了解些修真的基礎(chǔ),但挑選劍譜的事情上,自然是夜弦比她有經(jīng)驗(yàn)得多。 “師父覺得好,那就用這本劍譜吧。”她的腿腳現(xiàn)在還練不了劍,但先看看劍譜,熟悉一下還是可以做得到的。 “至于功法……”夜弦掃了書架,似乎沒有相中的合意的,“等遲些我再給你,你這些日子先練習(xí)在體內(nèi)運(yùn)行靈氣,若有什么不懂的,這些日子大師兄會(huì)留在湯谷,你有什么事情,問他就好?!?/br> “那師父呢?師父不親自教我么?” “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币瓜尹c(diǎn)了點(diǎn)聆音的鼻子。 “是與音音有關(guān)的事情?”聆音攀著他的脖子又追問道。 “是也不是?!焙磺宓幕卮?,看來從夜弦這里聆音是得不到什么肯定的回答了。 但聆音肯定的是,他們一定有什么事情沒有告訴她,有關(guān)‘聆音’。 聆音也不想追問下去了,不過今日拿到這樣一柄漂亮的傘劍,聆音的心情當(dāng)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以至于回到自己的小院子時(shí),看到朔雪正在門口等著,她的笑容更是明媚嬌艷起來。 是夜弦送聆音回來的,原本看到聆音回來萬分驚喜的朔雪,在看到她后頭的夜弦時(shí),又倏忽間暗下臉來。 “師父。”朔雪朝夜弦一禮,沒敢上前來。 夜弦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他囑咐道:“照顧好音音?!?/br> 好在夜弦說完這句話后便轉(zhuǎn)身離開,讓朔雪松了一口氣。聆音托著下巴看著他舒緩的眉頭,忍不住笑了出來。 “師父走了,你松了一口氣吧?!?/br> “師姐你別笑話我了……”在喜歡的女子面前,出了洋相后被這般調(diào)侃,既是對方是師姐,他也實(shí)在是不好意思。他的視線有些閃避,一時(shí)間不敢去瞧聆音如今的神情。 若是自己能像師父那樣,師姐會(huì)不會(huì)更喜歡他一點(diǎn)……或是喜歡上他…… “朔雪。”聆音喚了他一聲,“幫我推一下輪椅?!?/br> 朔雪乖巧的走上前來,推著聆音進(jìn)了院子,聆音拿起放在她腿上的紅綃,在朔雪眼前晃了晃,頗有些自得道:“這是我今日挑來的武器,怎么樣,好看么?” “好看?!彼费┳匀豁樦脑捳f,“像師姐一樣好看?!?/br> 聆音卻笑著收回了傘道:“你應(yīng)當(dāng)說,師姐更好看。” 四下無人,就在聆音話音剛落之時(shí),朔雪溫?zé)岬拇讲吝^她的鬢發(fā),落在了聆音的臉頰上。 少年人清朗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世間美景,在朔雪眼中,都不及師姐一睨,萬分之一的動(dòng)人?!?/br> 她以為風(fēng)月帳里頭,各番情話她早已經(jīng)聽遍說遍,朔雪這番話,卻還是頓時(shí)讓她亂了心跳。到底是初嘗情愛的少年,一頭栽在里頭,眼中心里便只能容她一人。 太容易看懂,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她想到夜弦方才的話來。 ——最多不出半月,你的修為就會(huì)超過他,屆時(shí),同他雙修對你并無益處。 既然并無益處,反而對自身修為有損,她自然不會(huì)再同朔雪雙修。她向來只顧慮自己,但是如今事情擺在眼前,她卻又有幾分不忍來。 她什么時(shí)候,變得這般心軟,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門扉被掩上,她嗅到幾分花香,抬眼時(shí),朔雪不知從何摘來一朵花,別在她的鬢發(fā)上。 “我喜歡師姐,所以即便是師姐僅僅只是拿我做跳板,或是往后將我一腳踢開,朔雪也無怨無悔?!毖灾劣诖?,沒給自己留半點(diǎn)余地。 “……我這樣告訴自己,但是,師姐……我想留在你身邊?!彼壑惺菧剀浀男σ?,分明不是那人,聆音卻想起那人來。 因?yàn)橄嗨啤?/br> 都是這般,似春風(fēng)雨露,她想忘記,卻又總是想起。 “即便是再不能同師姐雙修,即便是再?zèng)]有同師姐并肩的資格……我到底該怎么樣,才能留在師姐你身邊。” 他的聲音有幾分嘶啞,說是哀求都不為過。 聆音不知道他是聽誰說了什么,還是從她身上看出來了,無論是哪一種方式,朔雪應(yīng)該也多少明白了。 “那來取悅我吧?!瘪鲆舫斐隽耸?,“若是你無論如何都想留在我身邊,甚至連我把你一腳踢開都無所謂的話——那不如趁現(xiàn)在來取悅我?!?/br> 她想起了那無數(shù)個(gè)荒誕的日夜里。 眼神是會(huì)說謊的,言語也不過是哄人的把戲。 只有rou體上的歡愉,從來不會(huì)說謊。 *留言評論≈更新動(dòng)力,你不留,我不留,作者何時(shí)能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