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頁
書迷正在閱讀:美強(qiáng)慘白月光重生后[穿書]、重生被打臉[娛樂圈]、末日土地神、土味總裁、影帝他撩粉了!、影帝捉鬼日常、畫堂春[古風(fēng)]、末世日常[重生]、道師你家美尸跑了!、再世為妃
到那個時候, 別說歸位的判官,閻君和天君又能奈他何? “原來主人早就算到他會投湖自殺!”綠衣女童聲音清脆的拍手道。 “那倒沒有。聽說他靈氣和記憶盡失,我也料不準(zhǔn)他會如何行事。” 男人撩起衣擺坐在亭側(cè),抓起案幾上的玉壺給自己倒了杯酒,“所以,索性找了個萬無一失的方式,不論他是乖乖聽話,還是不肯就范,對我來說,都沒有區(qū)別。而且,老天還給我送來了第三張保底牌?!?/br> “主上神機(jī)妙算!” “恭祝主上大陣待成。” 紅衣男童跟綠衣女童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在鳳鳥身上朝男子所在的湖心亭方向拜倒。半空中的另外數(shù)只鳳鳥附和似的,齊齊發(fā)出鳴叫。 “行了,”男子捏著翠玉酒杯輕呷一口,嫌聒噪似的揮揮手,“紅衫留下,綠袖去外面幫黑山吧,記住,不許放任何人進(jìn)來?!?/br> “是?!本G衣女童抓起脖頸上那個小巧的銀哨吹了下,帶領(lǐng)鳳鳥群翩然而去。 “拿羽符出來?!蹦腥顺t衣男童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眼見大陣將成,他要卜算確認(rèn)下,不容許有任何紕漏之處。 男童從背上取下嵌八寶的劍匣,動作謹(jǐn)慎的自匣底隱藏的抽屜里拿出個扁長型的黑漆鑲玉的盒子,恭敬的擺在案幾上。 男人放下酒杯,掀開盒蓋,捻出十二支尺余長的黑色羽毛。 那些黑羽烏黑發(fā)亮,邊緣光華流轉(zhuǎn),羽根部包著寸許長的金邊。每根羽毛正反兩面都用金漆描繪著長短不同的花紋,神秘而詭異。 如果趙無垢在此處,就會發(fā)現(xiàn)那些花紋跟咬財(cái)虎身上的紋路,頗有異曲同工之感。 男人垂下眼皮,輕撫黑羽,念念有詞,片刻后,他將手里的十二支羽毛揮手灑出。紅衣男童斂聲屏氣的立在一旁,不敢打擾。 狂風(fēng)駭浪之間,那些黑羽在空中翻轉(zhuǎn)著,逆風(fēng)飛舞,最后仿佛被無形的釘子釘住似的,定格在半空中,任憑寒風(fēng)如何吹拂,巋然不動。 看到卦象后,男人的笑意頓時僵在唇角。 澤上無水,萬物不生。 身名皆困,不如安命。 困卦,大兇。 “為什么?為什么會是困卦?”男人眉心緊皺,不可置信的盯著空中的羽毛,又垂眸望向腳下的地磚,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沉思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男人招手叫來紅衫男童,低聲吩咐了幾句。 紅衫男童驚疑不定的看了眼男人,確認(rèn)性的又問了句,“主上,真的要這么做?” 男人揮揮手,“快去!” “是!”紅衫男童垂頭拱手,不再猶豫的領(lǐng)命而去。 “身名皆困,我倒要看看,如何個困法?”男人冷哼了聲,背身甩袖,將杯中殘酒一飲而盡。 半空中的黑色羽毛應(yīng)聲燃起火光,剎那間化為飛灰,在風(fēng)中四散而去。 落進(jìn)水里的趙無垢只覺得湖水冰涼刻骨,渾身上下針扎刀刮似的難受。 沒等他喘息過來,一個又一個的半透明魂魄已經(jīng)接連撲上來,肆意撕咬著他的身體,雖然留不下痕跡,疼痛卻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 胸口里有什么東西像是感應(yīng)到那些魂魄,掙扎著呼之欲出。那感覺猶如萬蟻鉆心,痛苦難當(dāng)。 趙無垢疼得受不了,摸索著抓到襯衣口袋里別著的那枚紅寶石胸針,立刻拽下來,用胸針的針尖狠狠刺向自己胸口痛得最厲害的位置。 殷紅的血跡順著傷口絲絲縷縷的冒出來,周圍的魂魄愈發(fā)瘋狂,爭先恐后的撲過來,垂涎欲滴,想要吸吮那些從他心頭散溢出來的鮮血。 然而,那些血跡卻像有自主意識似的,徑自匯向?qū)嵙?xí)生腕間的是非錢,半滴都沒有落入那些魂魄之口。 就這樣,鮮血自胸口到他腕間,形成筆直的一道血線,源源不斷的匯攏而去。 以血?dú)鉃橐?,十八枚錢幣豎彈而起,‘嗡嗡’震顫。 孽錢正面“舊孽如山”的字樣,一枚接一枚的燃起紅光,德錢內(nèi)以往匯聚的功德金光也被激活似的,在‘功德似海’的字跡邊緣化出火焰樣的花紋。 紅光和花紋藤蔓般的擴(kuò)散開來,逐一布滿十八枚古幣。 最后那枚孽錢和德錢紅光和花紋完全浮現(xiàn)的剎那,金紅之色交匯,一紅一金兩道光柱自是非錢上疾射而出,碰觸到光柱的魂魄凄厲慘叫著,瞬間化為齏塵。 那兩道光柱毫不停歇的向上而去,氣勢恢宏的破湖而出,直沖云霄。 感應(yīng)到那股氣息,風(fēng)起云涌,天地變色。 湖水沸騰了似的,呼嘯著掀起滾滾巨浪。 “嘩啦!”浪頭躍進(jìn)湖心亭,打濕帳幔,掀翻桌案。 湖心亭內(nèi)的男人正在掐指計(jì)算時間,看到眼前的異狀,禁不住露出吃驚的神色。 他臉上的驚詫轉(zhuǎn)瞬即逝,旋即又面色如常的笑了笑。 男人朗聲對著湖面道,“置之死地而后生,居然可以用這樣的方法元神歸位。不愧是判官大人,本座倒是小瞧了你?!?/br> 他話音剛落,湖水之中,一道紅色身影踏浪而出,輕飄飄的落在湖心亭的外沿。 只見那人紅袍玉帶,長身而立,驚濤駭浪之間,風(fēng)浪如瀑之下,身姿軒昂挺拔,猶如玉樹臨風(fēng)。 “不是怕被我看出破綻么?怎么不自稱‘我’了?”趙無垢看著他,眼梢微揚(yáng),似笑非笑。俊眉滑鬢,眸若朗星,眉目之間自帶一截風(fēng)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