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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在原始做代購在線閱讀 - 第247頁

第247頁

    這不是真摯的愛情,不過是在諷刺他瞬間成為了**的奴隸。

    閻的胸膛起伏著,他死死凝視著對方,對方露出冷淡的微笑來,不是縱情歡樂,而是克制的禮儀,在這明媚的月光之下看不出是縱容還是嘲諷,又似乎只是極為簡單的平靜。他感到一種近乎荒謬的羞恥感,卻無法敘述出口,記憶里模模糊糊浮現(xiàn)出往事碎片般的記憶來,那人宛如一條鱗片光澤的黑蛇,糾纏著紅艷的蘋果,靜靜等待著他順從貪婪張開唇齒的那一刻。

    烏羅沒有看起來那么危險,然而同樣致命。

    他無法撒謊,也做不到吐露真誠。

    “…………”

    閻最終只能報以沉默。

    要說烏羅的性取向,其實從來都沒那么頑固,他欣賞璀璨奪目的珠寶,也迷戀布滿塵土的球鞋。

    女人柔媚的曲線,男人強健的肌rou都同樣意味著美麗。

    只是感情這回事又不太一樣,光用欣賞還挽留不住,就像場小型的戰(zhàn)爭,你來我往,總要分出個高低勝負,能不能打個平手是一回事,能不能談妥最后的條件又是另一回事。

    說是無關(guān)緊要,輕易送出禮物談判和平,然而這樣無休止的低頭能維持到什么時候?

    親切與善意從來都不是真正的談判手段,不經(jīng)意的疼痛才會促使人乖覺,大人的世界里說什么文明禮貌,兵不血刃要看用在什么地方,烏羅不喜歡把主動權(quán)讓出去,對誰都一樣,生意也好,閻也罷,人生經(jīng)歷過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如此。

    退讓意味著任人宰割,等到退無可退才反抗就太遲了,那樣的反擊也過于虛弱與絕望。

    閻太傲慢了,輕易戲耍他人,試圖等著烏羅丟失顏面。

    “別在意?!?/br>
    烏羅含著笑回望對方發(fā)青的臉色,如今的情感還談不上愉悅,只是一點些許嘗到歡欣的甜頭,他當真言不由衷,口中說著“一時意氣何足掛齒”,事實上的真心話應當是“你死定了”。

    其實他也沒有想到機會會來得這么快。

    當閻試圖分享生平時,烏羅就察覺到這個靈魂過于孤寂了,他寂寞到愿意對一個根本不熟悉的男人開口訴說過往的傷痛,在這樣的月色之下,意亂情迷簡直是理所應當?shù)氖?,否則酒吧何必開在午夜,那些燈光為何裝得好像電三千塊錢才一度,昏昏暗暗得看不清楚。

    因為人容易被煽動,被氣氛、情緒、還有各種各樣的東西,若真正不為所動,那不是別有目的,就是真正的神。

    閻很自律,不愿意接受這片原始,他選擇在荒野上放逐自我。

    同理,也證明了他對自己的嚴苛,嚴苛是人的本性之一。

    “只不過是小事?!?/br>
    渴望肌膚的接觸,祈求親密的行為,并不是什么罪孽,更不是墮落,這些舉動是一個人對于情感最基礎的需求。

    烏羅與閻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他知道這個男人遠比那只小隼更兇猛更可怕,所帶來的傷口只會更深刻。

    可就像熬鷹一樣,你要是畏懼痛楚,又怎么能成為他的主人。

    烏羅雖不想成為他的主人,但也決不允許自己變成獵物。

    至于為什么不在樹上說——

    烏羅實在是擔心自己說完之后對方會惱羞成怒把他踹下來,這一夜不能說毫無收獲,起碼認識到截然不同的閻。對方主動從神壇上走下來,可惜烏羅不是他的信徒,未能給予任何美麗的回憶。

    教你個乖,可不是所有同類都叫做同伴。

    烏羅無聲在荒野里啟合嘴唇,他的笑容酣甜醉人,宛如香醇的美酒,又仿佛一位提醒閻應當衣冠齊整的老朋友,只余下柔和親切的體貼,帶著不逾矩的溫柔。只是這樣的冷靜,未免更彰顯了閻方才神魂顛倒的愚蠢,荒野上的神明頭一遭被戲耍到如此境界,他甚至沒意識到自己被戲耍了,只是覺得難堪跟窘迫。

    從容離開的烏羅并不擔心閻會在背后偷襲他,畢竟那也太違反形象了。

    回到攤位上的時候,婕大驚小怪地看著他的手,緊張兮兮道“你怎么了?我看見你跟閻一起走了,有獸傷到你了,他想殺你?”

    烏羅啞然失笑,暗道他要是想殺我,我還有命回來嗎?

    “沒什么?!睘趿_輕描淡寫地回答她,“逗了逗猛禽?!?/br>
    還是要命的猛禽。

    婕未能參透烏羅臉上意味深長的笑容,她只明白了猛禽這個說法,一下子就明白過來是誰該負起責任,于是怒氣沖沖地挽起袖子,一幅要去找人拼命的架勢,扯著嗓子道“黑曲部落攻擊你?”

    “沒有?!睘趿_無意再談,他試圖安撫不高興的婕,便轉(zhuǎn)移話題道,“怎么這么晚了,你還待在這里,不準備去玩么?”

    這樣的晚會上,睡在其他人那里是很常見的事。

    婕大大咧咧道“我正要走?!?/br>
    烏羅戲劇化地躬身道“那請慢走?”

    婕疑慮地看著他的禮節(jié),忽然有些惶恐起來,也急忙對著烏羅躬下身,害怕道“巫,你怎么突然做這樣的動作?!?/br>
    “啊——”烏羅心情太好了,好到有些忘乎所以,他突然反應過來在這個時候可不能隨便對普通人做這樣的禮節(jié),哪怕是意味著生育的女人也不行,便急忙直起身開始現(xiàn)場胡編道,“我只是覺得你們?yōu)椴柯渖⒆?,很了不起?!?/br>
    這確實沒錯,女人們在將生育當做一種使命,以耗損自己的方法如此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