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會被自己帥醒_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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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心玉聞言一陣愕然。淚水不自覺又盈滿眼眶:“這么說,你就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br> 陸無一猶豫片刻才抬手拍拍方心玉的肩膀,算作無聲的安撫。 方心玉哭過之后又與他聊起其它事,包括兩人各自的境遇,還有彼此的近況。關(guān)系的變化讓兩人像多年未見的親友般無話不談,屋內(nèi)的燭火漸漸消逝都渾然未覺。聊到餓時(shí),方心玉就將菊花魚拿出來,一人一口分著吃。 陸無一也覺得奇怪。她之前還是設(shè)局考驗(yàn)他的焚玉樓樓主,眨眼就成了他失散多年的jiejie;他之前還對她諸多懷疑,充滿敵意,沒料到現(xiàn)在也能暢所欲言。 這難道是所謂的血緣牽絆? 菊花魚入口留香。雖然冷了,卻別有一番嚼頭。味道也很熟悉:“這是……” “我打小最愛吃它,母親便教我做??上赣H會做的那么多菜肴之中我只會做這一道。你手上拿著母親的菜譜,所以能吃得出來,對么?” 陸無一頷首。不需要再懷疑方心玉,她的的確確是他的jiejie。 方心玉伸過手覆在陸無一的手背上:“我們好不容易相認(rèn),今晚你就陪我多說說話兒吧?!?/br> “……樂意奉陪?!?/br> 天將亮未亮之時(shí),方心玉才與他道別回去休息。待再次睡來時(shí),她便集合所有人說是找到了親弟弟,要設(shè)宴慶祝一番。 陸無一是方心玉弟弟的事不僅讓傅弈舟震驚,就連滕蘭也驚訝不已。傅弈舟沒有打算過問他人隱私的愛好,更何況還是魔教教主的隱私。 滕蘭不一樣。她尋了個(gè)機(jī)會向方心玉細(xì)詢,聽過方心玉的話后,久久不能平靜。雖還難以接受,最終她還是向方心玉道喜了。 陸無一是方心玉的胞弟,待遇自然不能比傅弈舟差。很快他就搬去了采光觀景極好的上層房屋,就連膳食都由方心玉親手烹飪。樓里的人見到他時(shí)都還尊稱他一句“陸少主”。 與之前相較,陸無一總覺得贏了傅弈舟一回。陸無一還想出讓方心玉在傅弈舟的膳食里下毒毒死他的計(jì)劃。方心玉卻說傅弈舟是焚玉樓的上賓,不能因他與傅弈舟的恩怨做出那等失禮之事,陸無一才不情愿作罷。 不能借焚玉樓的手殺傅弈舟,他還可以跑去找傅弈舟冷嘲熱諷幾句。傅弈舟不想與他一般見識總是一笑置之,陸無一自討無趣,反而憋了一肚子氣。 是夜,新月如鉤,淺淺銀輝灑落,風(fēng)靜樹止,一片安逸。 下游水路出現(xiàn)的時(shí)間只剩下兩天,陸無一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他將紗布拆下,重新穿上衣服。方心玉則坐在榻邊,神色哀愁:“好不容易與你重逢,你卻很快要離開這里了。” 陸無一倒想在這里安逸一陣子,可他要繼續(xù)不見人影,缺云說不定會掘地三尺挖他出來。他實(shí)在不想被缺云嘮叨:“我是教主,他們還等著我回去。況且我與傅弈舟的對決還沒結(jié)束?!闭Z畢他突覺心口一鈍,好像有什么東西將心臟揪起來般。 “父親母親在天有靈,知曉你這般有作為定然安息了。無一,jiejie考慮良久,決定……”方心玉話還沒說完,見陸無一臉色突然間蒼白如紙,額上冷汗直冒,身形一晃便單膝跪倒在地上,手用力捂緊了胸口。 突然的意外狀況讓方心玉慌了心神,她急忙起身去扶他:“無一,你哪里不舒服?” 陸無一眉頭緊皺,汗水沿著鬢角不停滴落,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他漸漸變得渾身燥熱,心中不知為何有種莫名沖動。像是羽毛掃過心尖,撩撥得他酥/癢不已;又像有千萬只螞蟻噬咬心頭,密密麻麻的疼痛:“我……沒事。” 哪里像沒事的樣子?方心玉立刻喊人:“小姜,小姜!” 小姜就在附近收拾房屋,聽到方心玉的喊聲馬上來到陸無一的屋內(nèi)。還沒瞧仔細(xì)陸無一發(fā)生了什么事,便聽到方心玉焦急的聲音:“快去找月兒來!” 方心玉如此慌亂的模樣小姜從未見過,也跟著慌慌張張的跑去喊人。方心玉不知該怎么做,只好輕拍著陸無一的后背:“我扶你到塌上去?!?/br> 陸無一面色漲得通紅,全身如烈火燃燒。好像有什么在變化般,令他蠢蠢欲動,按捺不住。他氣息不穩(wěn)的呼吸,喉嚨覺得渴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