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屆時候,地榜和人榜都會按照比試的結(jié)果重新排列。 這一結(jié)果,會維持一百年時間。 于那些修士來說,這無疑是一次揚(yáng)名立萬的好機(jī)會。 于那些宗門來說,也是如此,倘若有宗門弟子在榜單上名列前茅,那些宗門便可謂是吐氣揚(yáng)眉了,借著這種機(jī)會,一戰(zhàn)成名的宗門比比皆是。 至少,五大仙宗里,便有幾個宗門是因著這種情況才位列仙宗的。 “所以,這次,你們兩個要好生努力?!?/br> 萬一笑瞇瞇地說道。 “我們兩個?”陳琛頓了下,他看向賀九,咳了一聲,“師傅,您是不是忘了一個人了?” 賀九面無表情地看向他,“我的修為太高,參加不了地榜的比試?!?/br> 陳琛和徐白卿兩人默了默。 是錯覺嗎? 怎么感覺好像被炫耀了一番? “咳咳咳?!?/br> 萬一沒忍住,被這句話逗得嗆住了。 他捂著嘴巴,咳嗽了數(shù)聲,眼神里斜了賀九一眼,滿眼都是笑意。 賀九一臉無辜地看向他。 弄不懂為什么萬一覺得這話好笑? 陳琛默默擋住二人中間。 他露出一臉“擔(dān)心”的表情,對萬一說道:“師傅,我們這么弱小,我有點(diǎn)兒怕?!?/br> 弱小? 徐白卿唇角禁不住翹起。 他抿了抿唇,忍著笑意,道:“是啊,師傅,想必這次比試一定是高手如云,我們兩個都沒什么經(jīng)驗(yàn),您指點(diǎn)指點(diǎn)我們?!?/br> 萬一不疑有他。 當(dāng)下指點(diǎn)了一些訣竅。 賀九在一旁,默默地聽著,心里頭怪有些不是滋味。 他沉默了一瞬,突然開口:“若是要教一些戰(zhàn)斗時候的技巧,我可以教他們。” 陳琛臉上的表情就僵住了。 賀九教他們? “不必了吧。” 陳琛下意識地就想要推拒。 用腳指頭想他都能想到,賀九提出這個建議,必定是不懷好意。 “不必客氣。” 賀九唇角勾起,一雙黑眸流露出幾分痞氣的笑意。 “這并沒什么大不了的?!?/br> “如果是賀九來教的話,”萬一想了想,點(diǎn)頭道:“那對你們來說,也很不錯。賀九的修煉路數(shù)和你們雖然不同,但是論起戰(zhàn)斗時候的技巧,卻很值得你們好好學(xué)學(xué)?!?/br> 能從神棄之地一路廝殺到成為魔王,不論修為,單是對敵時候的心性、技巧,都遠(yuǎn)超乎常人了。 陳琛和徐白卿兩個人臉上都不禁露出一絲無奈的神色來。 這回,他們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陳琛和徐白卿二人只好硬著頭皮和賀九討教。 二人一魔便各自幻化出一個極小的身形,落在棋盤上。 賀九下手毫不留情,cao縱著自己的身形,將陳琛和徐白卿二人殺了個片甲不留。 陳琛和徐白卿二人也都被激發(fā)出血性來了。 尤其是陳琛,本就看不慣賀九獨(dú)占師傅的做法,又被賀九在棋盤上這樣教訓(xùn),氣得牙癢癢,每天都拼命學(xué)習(xí),試圖反過來教訓(xùn)賀九。 只可惜,百敗而無一勝。 賀九的心情便一日比一日好。 萬一瞧著他們?nèi)齻€相處“和睦”的樣子,心里不由得放下心來了。 他本來還以為他們之間處不來,看來,卻是不打不相識。 萬一從袖子里取出一瓶桃花釀,從容撕下酒封,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看來,沒有道侶,有徒弟也不錯嘛。 賀九和陳琛、徐白卿的交鋒一直到抵達(dá)了云隱鎮(zhèn)才停止。 托賀九的福,陳琛和徐白卿二人的戰(zhàn)斗技巧可以說是被“百煉成鋼”了。 “這些日子,真是多謝你了。” 饒是徐白卿,也不禁有些臉色發(fā)青。 “不必客氣?!?/br> 賀九勾著唇角,帶著幾分明目張膽的笑意說道。 陳琛氣得更加牙癢癢了。 他盯著賀九,突然低聲說道:“這些日子你陪著我們磨練,這法子是不錯,可是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我們陪不了師傅,你也一樣?!?/br> 賀九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凝滯住了。 他看向萬一,萬一正盤著腿,優(yōu)哉游哉地看著窗戶外頭的風(fēng)景,一副閑云野鶴,杳然自得的模樣。 還真是如此。 察覺到賀九的視線。 萬一偏過頭來,用發(fā)帶束起的白發(fā)晃了晃,他挑起眉頭,“今日的事情,結(jié)束了?” “結(jié)束了?!?/br> 被陳琛點(diǎn)破了后,賀九心里的喜意一下子就煙消云散了。 他悶悶地回道。 萬一不動聲色地皺了下眉。 適才明明還好好的,怎么又不高興了? 他掃了陳琛一眼,陳琛心虛地移開視線。 “下馬車吧?!?/br> 萬一說道:“云隱鎮(zhèn)到了。” 云隱鎮(zhèn),名字雖然是個鎮(zhèn),但是地盤卻一點(diǎn)兒也不小。 可以說,甚至比不少宗國的國都還要大。 不過,這云隱鎮(zhèn)從外頭看,一點(diǎn)兒也不繁華精致,反而更加帶著紅塵氣息。 四人合抱的柳樹矗立在鎮(zhèn)門的左手邊。 綿長的柳枝垂條而下,柳樹旁邊正正直直地插著一塊石碑,上頭寫著三個大字:云隱鎮(zh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