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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來行很嚴(yán)肅:“不要動我的劍?!?/br> 林舞陽蜷回了手。 那鞭子不見了,燕來行撐著站起來,朝自己的劍走去,還不忘向徐萍刀致謝:“謝兄臺剛才出手相助?!?/br> 徐萍刀抱拳:“燕兄……” 他話未完,那紅鞭早已化成密密麻麻的網(wǎng)格,自徐萍刀身后平移而來。 林舞陽大叫:“小心!” 徐萍刀一轉(zhuǎn)頭,正好對上那一排排格子。 格子自他身上穿過,將他碎成了幾十塊,在格子穿過后,那攤rou晃了晃,才稀里嘩啦地掉下來。 格子未停,燕來行已經(jīng)撿回了劍,一把將林舞陽拉到身后,用力一劈,劍氣劃開了網(wǎng)格——或者說,網(wǎng)格自行繞開了他們,向后面的人奔去。 *** 青松還在說話,說了很長時間,終于像是有了個決定。 權(quán)無用早已撿回了劍,此時哆哆嗦嗦地?fù)踉谟菟幧砬埃骸皫熜郑銊e怕,有我在?!?/br> 虞藥連站都站不起來,只好坐在地上凝氣。 青松靠近,越過權(quán)無用看向虞藥:“我們決定了?!?/br> 權(quán)無用聲音洪亮,給自己壯膽子:“決定什么了?!” 青松卻看向虞藥道:“再讓你流點血,就知道了?!?/br> 權(quán)無用把劍一橫:“想得美,要想傷我?guī)熜?,先……?/br> 他話未說完,人就被青松一揮手甩出去,虞藥試圖站起來:“你……” 青松卻蹲了下來,是那個渾厚的聲音:“你魂魄為何如此不穩(wěn)?” 虞藥還沒答話,青松自己倒先晃了幾下,極痛苦的樣子,捂住了眼睛。 只片刻,青松又恢復(fù)正常,這次,那渾厚的聲音又呵斥道:“你是誰的故人?” 虞藥笑了笑:“各位都是煞,哪有我故人?” 渾厚的聲音又開口,這次卻不是沖著虞藥,他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你搞的鬼,秋山風(fēng)?!?/br> 虞藥一愣,秋山風(fēng),故事里聽過,當(dāng)年的那個悍匪? 渾厚聲音連嘆兩聲:“為何起陣暴露我青一丈?” 其他幾個聲音也輪番上陣,各自罵起這個“秋山風(fēng)”來。 “送他回下面!” “對對,送他回下面!” “送他回下面,他就再也不敢了!” 仿佛“回下面”是最狠的懲罰。 虞藥卻趁他們不注意,握緊了拳,念道:“絞繚,過來?!?/br> 無事發(fā)生。 虞藥深吸一口氣,再念:“絞繚,過來?!?/br> 這邊,青松判完了秋山風(fēng),得了個結(jié)論,接著便要處理虞藥。 青松上前一步,一把捏住了虞藥的脖子,狠狠地掐下去,舉得虞藥腳尖離了地。 虞藥被掐得喘不上氣,手腳顫抖。 *** 千里外。 北海權(quán)家。 祭灶臺。 劍動。 絞繚拔地而起,直上云霄。直飛于天地間,橫穿于月影下,劍氣凜冽,沓颯而來。 渡河越山,轟鳴而至。 直插青一丈樓頂,月光下,一把劍立刺于高樓之巔。 雷霆萬鈞。 青一丈,轟然倒塌。 第38章 真假七金 絞繚自上霹靂而下,由頂尖一路劈梁穿板,整個青一丈劇烈搖晃,有地動山搖的氣勢。 青松卻面不改色,在這巨大的響動面前,也只是抬頭看了看,仍舊蹲在虞藥旁邊,抬手化出了一把雕金花的黑色小刀,抵著虞藥的喉嚨。 絞繚直沖而下,到了這一層,從屋頂穿下,正正對著青松的頭,卷起一陣風(fēng),劈開青松周身的防護氣功,劈將下來。 青松一個后仰,翻身而去,輕飄飄地躲開了勢如破竹的絞繚攻勢。 冷兵器倏地插進地面,阻勢之猛,劍身仍輕微搖晃,閃著冰冷的光,細(xì)聽還有嘶嘶劍氣,凜然做聲。 青松看了看這把劍,咂了下嘴:“好劍?!?/br> 虞藥扶著劍站起來,在碰到絞繚的瞬間,頓時恢復(fù)了力氣,想來剛才的乏力,也是煞咒所至。 青松手里的黑色小刀,倏地化大,持在手中,身形一變,縱砍過來。 他猜到,這魂魄不穩(wěn)的人法術(shù)不行,實乃囊中之物,但給這把劍幾分薄面,使了六成力。 沒料到,他這劈下的黑刀,被虞藥抬手橫劍擋住了。兩鋒交錯,火星亂濺。 青松吃了一驚,借著自己劈勢高過虞藥一頭,雙手握刀,狠力一壓。 下方舉劍的虞藥,體力自然比不過,被壓得跪下來,咬著牙死扛。 這樣不是辦法,虞藥就險招,勢一松,朝邊滾,那黑刀正劈住他的外袍。 虞藥兩手交換劍,一抖肩將外袍脫下,就地一滾,繞到了青松身后,利落干脆,握劍直刺。 青松一驚,踮腳跳開,據(jù)在墻上,像只貓,眼睛放著異樣的光:“沒看出來,還有這等身手……” 虞藥站起來,看著他,繞去了一個離權(quán)無用遠(yuǎn)一點的角落,吸引著青松的注意力:“你也不差啊,躲得開絞繚?!?/br> 青松瞇了瞇眼:“絞繚……這就是絞繚……那……你是鈴星?” 虞藥握緊了劍,觀察著青松的空隙:“你說呢。” 青松抬抬手,干脆把刀收了,隨手往地上一扔,刀便如一陣煙,消散了。 虞藥笑了:“你們這樣拿武器豈不是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