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頁
書迷正在閱讀:在恐怖片里養(yǎng)反派小團子、君與將軍解戰(zhàn)袍、葫中仙、重生后我撩我自己、原來我是心機小炮灰、當(dāng)玄門大佬遇到靈異情節(jié)、重生之撩完就跑、少俠,缺老攻嗎[娛樂圈]、對象臉盲怎么破、假可憐與真霸總
舸笛帶著晏師按照記憶找到了鎮(zhèn)子上唯一一家藥材鋪, 那藥材鋪名為“回春”, 和不染城中的醫(yī)館同名。 里面的大夫是個姑娘, 叫做蓉蓉, 年歲不大, 也算的是柳倚春的弟子。 當(dāng)初柳倚春還年少的時候, 曾來天架山采藥,誤踩了玄機閣的機巧陷阱被逮了回去。結(jié)果剛好被舸笛的meimei舸楚蹊瞧見,便讓手下的人放過了柳倚春一馬。 那時的舸楚蹊年歲也不大。柳倚春也不過剛剛及冠,卻對舸楚蹊一見鐘情,原本只是打算采了藥就走,卻為此在這山腳下的小鎮(zhèn)子住了三五年,愣是等到舸楚蹊到了豆蔻,仍是覺得喜歡才去追人家。 他一個臉皮薄的大夫,也不好意思天天去送拜帖,就在鎮(zhèn)子里待著。平日里幫人看看病,等到哪日聽說玄機閣的大小姐偷溜下山在街上晃蕩,他就關(guān)了藥鋪,漲紅了一張臉去跟在人旁邊和人搭訕。 他與舸楚蹊的緣分是他這般等來的求來的,原本以為苦盡甘來,誰知一場變故便什么都沒了。 他本人也因為和舸笛舸楚蹊曾接觸過密,而被舸翁亭追殺,甚至懸賞金夠他上了江湖暗花榜,最終只能在不染城里才有些安寧。 柳倚春雖走了,但這藥鋪還是留了下來。 蓉蓉是當(dāng)時柳倚春收容的一個孤兒,柳倚春走后,她便接下了這個藥鋪,一直守在這兒。 舸笛和晏師帶著姜逸北進門的時候,蓉蓉正在和一位五大三粗的漢子吵架。她身量不高,看著也纖細(xì),柔柔弱弱的。偏偏袖子卷上去一叉腰,乍一看就是個罵街的潑婦。 那漢子嘴拙,吵不過便要動手,巴掌抬起來還沒呼下去呢,就見蓉蓉抬腳就踹人兩腿中間,再魁梧的漢子也經(jīng)不起這個,捂著襠在地上縮成一團。 蓉蓉“啐”了一口,“你家里那個就是個牲畜!說什么你媳婦兒?我今天醫(yī)你明天打,那我還醫(yī)個什么?!橫豎她舍不得離開你,你也舍不得那幾口馬尿,多般配??!你直接喝醉了打死她了事,別找我治了,在姑奶奶這兒裝什么深情!!” 舸笛幾人只站在門口,聽著里面這個動靜也沒什么異樣的神色。涵養(yǎng)頗好,只安靜地站在那兒等待接診。 蓉蓉此時瞥了一眼門口的舸笛幾人,心頭氣兒還沒順,連帶著罵道,“沒看見姑奶奶這兒亂嗎?!今兒不看診,滾!” 舸笛干咳了一聲緩解尷尬,多少還是有些驚訝——三年前乖巧的小meimei怎么就成了這么個樣子。 但是他涵養(yǎng)好,也沒表露出來。也顧及著那個大漢還在場,沒當(dāng)場相認(rèn),只道:“我朋友在山上不幸踩失滾下山坡,被枯枝穿透了胸膛,還請蓉蓉姑娘幫忙看看。” 蓉蓉聽這聲音就覺得熟悉,不覺一怔。此時才仔細(xì)看過去,瞧著這兩人帶著斗笠遮著臉,就連背著的那個人也俯在別人肩頭看不見容貌。 但是稍稍矮一些的那個男子,身形怎么看怎么熟悉。再聯(lián)想到不久前貼上的那兩張告示,蓉蓉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是誰了。 剛剛那恨不得燒著屋頂?shù)钠馑查g就消失了,踢了一腳地上的大漢,慌張趕人,“沒瞧見我這兒來病人了嗎?還不快滾!” 那大漢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蓉蓉急著轟他走,以為他是要藥,于是隨手從身后藥柜里抓了幾個藥瓶扔在大漢身上,打發(fā)他道, “這藥去給你家那位擦上,能好就好,不能好就自己去買棺材,滾滾滾!” 好不容易把大漢送出門,蓉蓉才過來站在舸笛面前,試探著道,“笛子哥哥?” 舸笛將斗笠掀開少許,露出一張蒙著眼睛的臉來,歉意道,“抱歉,可能要打擾你了?!?/br> “真是你?!你這是哪里的話,快進來,往內(nèi)室走,別站在這門口。”蓉蓉一邊把三人往里引,一邊問道,“對了,三年前柳先生突然就沒影子了,你又被傳那些事,到底是……” “這些日后再說,”舸笛打斷蓉蓉的話,“你先看看我朋友,他失血很多,又昏迷了很久?!?/br> 晏師兩人放下,蓉蓉看了一眼這人蒼白的臉色,又瞟了一眼姜逸北的衣服。姜逸北外面罩著一件不知道哪兒來的粗布麻衣做掩飾,里面的衣服已經(jīng)被血染透了。 蓉蓉一看就知這人性命垂危,也顧不得和舸笛聊些舊事了。立刻指導(dǎo)晏師將這人放平,可是晏師壓根不理會她的話,還是舸笛開口了才有所行動。 舸笛目盲,自然也幫不上忙,只能在旁邊干杵著。晏師在舸笛的授意下幫蓉蓉打下手,整個屋子里彌漫著一股子血腥味兒,聞得舸笛心里泛惡心。 他不暈血,他只是生理性地厭惡這股血腥彌漫的味道。一般情況下卻也還好,這種干杵著做不得任何事的時候,聞著血腥味就讓他惡心又心慌。 蓉蓉折騰了幾個時辰方才收手將姜逸北的傷口徹底包扎上,藥都是用的可用范圍內(nèi)最好的。 她已經(jīng)盡了人事,接下來就不歸她管了。于是長舒一口氣,轉(zhuǎn)頭卻見著舸笛一張臉也是慘白慘白的,險些嚇了一跳。 等到回過味兒來,方才嘆息了一聲,想要安撫一下說兩句“別太擔(dān)心”之類的話,卻又不怎么習(xí)慣說謊。最后也只拿著藥瓶過來幫舸笛處理手臂上的傷口。 舸笛聽蓉蓉過來,就知姜逸北的傷口已經(jīng)處理完了,問道,“他怎么樣?” 蓉蓉:“看他命有多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