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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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咨詢室里,阮悅?cè)话呀甑馁Y料都給了蘇漾:“您確定不要三年前的嗎?我聽說……之前自殺的還有大四的學(xué)生?!?/br> “不用了?!碧K漾把資料放進包里,拉上拉鏈,“三年前的咨詢我比你清楚?!?/br> “???” 阮悅?cè)徽读撕芫?,突然失聲道:“你是前輩?!”阮悅?cè)坏诺诺嘏苋ツ昧艘粡堄貌A嗫蚍庾〉暮险眨眯渥硬涞羯厦娴幕?,上面赫然有蘇漾的影子。 不僅如此,蘇漾旁邊還站著另一道熟悉的身影。 …… 告別了突然化身蘇漾迷弟的阮悅?cè)?,柯顧在下最后一個臺階的時候,突然走快了一步:“你那時候不是讓我背你嗎?” 蘇漾嘀咕了一聲:“那你那時候不是不肯嗎?” 柯顧沒說話,只是在臺階下矮了身子。蘇漾盯著他寬厚的脊背很久,輕輕地把手搭了上去,他不知道是誰的心跳跳得那么急促,又或許兩個人的心跳合在了一處。 在腿彎被勾住的時候,蘇漾聽見了柯顧輕聲道:“你是不是問我為什么還記得嗎?蘇漾,這里的回憶對于我來說,刻骨銘心?!?/br> 第44章 11·突發(fā) “是不是很沉?”蘇漾攀著柯顧的脖子, 雙腿被柯顧勾著。師兄背的可不僅僅是他的體重,還有他背上還背著沉甸甸的書包, 里面裝著近三年的咨詢記錄。 “不沉?!笨骂欘嵙祟嵣砩系闹亓?,莞爾, “你瘦了,以后多吃一點?!?/br> 蘇漾撇嘴:“那我以前是得有多胖?” “是很胖?!?/br> 在蘇漾殺人的視線中,柯顧緩緩道:“胖到可以占滿我的心。” 蘇漾:“……” 林蔭小道上兩個人越走越遠, 只留下兩道交疊的影子, 越來越長,但風(fēng)中依稀夾雜著他們的笑鬧—— “這種土味情話你跟誰學(xué)的?!” “許妹子。” “以后不要什么都學(xué), 會學(xué)壞的。” …… 除了他們的笑鬧聲還有經(jīng)過他們時同學(xué)善意揶揄的笑容和注目禮。 樹冠很大, 遮住了頭頂?shù)牧胰昭籽祝宦┫旅髁羺s不灼人的光斑。一切都顯得那么美好, 枝葉間開始有了蟬的叫聲,額頭冒出了點點汗珠,這就是初夏,盛滿了冰鎮(zhèn)西瓜、橘子汽水和牛奶棒冰的初夏。 外面是炎炎夏日,室內(nèi)也已經(jīng)入夏了。特案組的人紛紛換上了短袖,明明昨天還穿著長袖, 仿佛一夜之間就入夏完畢,室內(nèi)的冷氣嗚嗚地吹著,蘇漾一推門就見所有人都叼著一根雪糕。 “回來了?給你們留了倆?!崩钚と恢噶酥阜旁谧郎系拇? 袋子上的冷霜還沒有完全化去。 “好?!?/br> 還沒等蘇漾去拿, 就有人替他回絕了:“師弟胃不好?!?/br> 蘇漾扭頭瞪著柯顧, 他就知道不該跟師兄勾勾搭搭,一勾勾搭搭師兄就開始管他,但偏偏他還不敢反抗。 “那我吃啦?!边^來串門的余孟陽早就憋不住了,在蘇漾眼巴巴的目光中,撕開了雪糕袋,咬了一口,“嘖,真冰,蘇漾你不吃就對了?!?/br> 可他滿臉寫的都是“爽”。 蘇漾遲緩地想起來一件事:“不對!我胃早就好了!還是你養(yǎng)好的!”說罷他眼中的怒火幾乎就要迸發(fā)而出了,如果目光能夠凝結(jié)成實體,估計現(xiàn)在柯顧的衣服已經(jīng)是破破爛爛的了。 柯顧溫溫吞吞道:“哦,我忘了?!?/br> 他把裝著資料的書包放在一旁,走上前拿起最后一跟雪糕,抹茶紅豆煉奶味道的。撕開包裝,柯顧咬了一口抹茶的外殼,把剩下的放在蘇漾的唇邊:“我可以分一半給你。” 蘇漾:“……”您!老!人!家!可!真!大!方! 當(dāng)然我們鐵骨錚錚的蘇蹄蹄同學(xué)并沒有能夠拒絕雪糕的誘惑,柯顧不愛吃太甜的,所以蘇漾秉持著不能浪費的原則,跟柯顧分享了一根雪糕,柯顧吃抹茶殼,他吃紅豆煉奶芯。 不過玩鬧歸玩鬧,心滿意足的柯顧和同樣心滿意足的吃瓜群眾就他們手頭上找到的新的線索和證據(jù)再次開始了討論。 只留下一個面紅耳赤的蘇蹄蹄把厚厚的資料放在了會議室的桌子上,隨后簡單地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 “我們會保密的。” 既然蘇漾答應(yīng)了人家學(xué)生,那他們也不能食言。這個時候李肖然看了一眼聽得很認真的余孟陽:“余隊,最近不忙吧?” “不忙啊,最近盡是自殺的案件,不都被你們包圓了嗎?”余孟陽條件反射地應(yīng)道,等他回過神來,看著李肖然明顯不懷好意的笑容,咽了咽口水,“那什么,其實我還挺忙的?!闭f罷就想往外溜,李肖然一把勾住他的領(lǐng)子:“余隊,既然都聽了半截了,也吃了我們的冰棍了,開始干活吧。” 余孟陽:“……”他余大少爺怎么就因為一根冰淇淋把他的休息時間給犧牲了呢? 反抗結(jié)果:吃人嘴短。 余孟陽認命地坐下來,再次警醒自己以后特案組給的東西一口不能吃,吃了就得給他們干活! 蘇漾按著時間給他們分,每個人都分到了一本,分完后叮囑道:“許沁曾郁把之前的自殺者的資料整理出來了,你們看著能不能對照著找到相應(yīng)的咨詢記錄?!?/br> 眾人點頭,隨后會議室就是翻書頁的聲音。 “誒?!痹S沁突然舉起本子,“蘇哥,這是你記錄的嗎?” 那是第一頁,也是這沓資料中時間最早的一本。 蘇漾一愣,隨后想起來了什么:“對,我做的最后一個咨詢的時候拆了一個新本子?!?/br> 許沁點點頭,抱著好奇心看下去,邊看邊道:“蘇哥,你的字明顯比后面寫的好看?!钡钦f到后面,聲音逐漸小了下去,她小心翼翼地抬頭,見蘇漾沒有注意自己。她將本子遞給了一旁的李肖然,比了個口型——“頭兒,你看這個?!?/br> 李肖然先是不解,拿過記錄本隨后看了一眼旁邊的資料,眉心擰了起來。半晌放下了本子,食指在唇間輕抵,示意她不要聲張。 許沁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隨后收回本子繼續(xù)往下看。 大約過了四十分鐘,柯顧率先合上了本子。 孫賢忍不住哀嚎:“大佬,你放過我們吧?!?/br> “我怎么了?” “你怎么看得這么快?都是手寫體,我腦袋都快暈了。”雖然他們并不需要知道咨詢過的人,但是因為咨詢室不需要提供個人信息,甚至不需要提供真名,導(dǎo)致他們必須仔細地看才能從那些信息中辨析出到底是不是他們要找的那些自殺者。 “快么?”柯顧指了指蘇漾,“我?guī)煹芤呀?jīng)開始看第三本了,我剛看完兩本。” 學(xué)·孫賢·渣:“……” 看著面前翻到了一半唯一的一本記錄本的孫賢頓時飽受打擊。 內(nèi)心默念著,不要跟別人家的孩子比,小時候比不過,長大還是比不過。 不過這么一出,其他人才注意到,蘇漾和柯顧面前的本子比分到他們手上的多的多。 蘇漾失笑:“我和師兄是學(xué)這個的,看得快是應(yīng)該的?!?/br> 其他人齊刷刷地搖頭。 就是不說理解問題,就這個閱讀速度,他們也望塵莫及,更不用說他們邊看手邊一直沒停,一直在刷刷地做筆記。 又過了二十分鐘,所有人都看完了。大家把各自找到的人一拼,結(jié)論是駭人的。不光近三個月b大自殺的學(xué)生都去過心理咨詢室咨詢,從三年前開始,就已經(jīng)有五起咨詢?nèi)俗詺⒌氖录?,只不過因為較為零碎,并沒有引起警方的注意。 近三個月a市自殺的學(xué)生人數(shù)總共是十五人,而b大占了五個。近一年b大自殺的學(xué)生是十人,但是近三年一統(tǒng)計,b大校園自殺的學(xué)生人數(shù)竟然高達二十人。 而且時間上也比較奇怪,第一年有八人自殺,第二年二人,第三年十人。 真的是巧合嗎? 蘇漾長嘆了一口氣:“我都要懷疑我們學(xué)校是不是壓力太大,壓榨學(xué)生了,這樣的自殺率放在校園里實在是太高了?!?/br> “所有的人都在咨詢本里找到了?”見眾人點頭,蘇漾神情變得凝重起來,自言自語道,“他們竟然都去過心理咨詢室……” 蘇漾語氣中的難以置信所有人都聽出來了,可他們沒有明白這難道不是蘇漾自己的猜測嗎?許沁屬于不懂就問了,于是把其他人的疑問都問了出來。 蘇漾揉了揉太陽xue:“我組織組織語言。” 這次換柯顧發(fā)言了,他敲了敲桌子:“在一些心理學(xué)發(fā)展較完善的國家,接近50%的人都接受過心理治療,包括就醫(yī)、咨詢等等,而且接受心理治療的人并非都患有心理或精神疾病。但國內(nèi)目前的情況并不是這樣的?!闭f到這里柯顧就停了下來,蘇漾接著他的話繼續(xù)道,“在國內(nèi)近70%的自殺者都沒有接受過正規(guī)的心理治療和疏導(dǎo)?!?/br> 蘇漾從二十份資料里面挑出了五份:“只有這五個人是有過在心理科或精神科就醫(yī)的記錄?!彼D了頓,“這至少能證明他們并沒有主動尋求治療的意識,你們覺得,這樣的二十個人,為什么都主動去找了心理咨詢室?而且在那之后都相繼自殺了?” 這樣的總結(jié)讓人頭皮發(fā)冷。 究竟是為什么? 難道真的跟他們?nèi)ミ^b大的心理咨詢室有關(guān)系? 就在這個時候,李肖然的手機響了,接通電話后,他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郝芮出事了。” “怎么會?”孫賢瞪大了眼睛,“不是派人保護她了?” “半個小時前她甩掉了保護她的警察,就在剛剛,她被人發(fā)現(xiàn)倒在了畫室之中?!崩钚と幻蛄嗣虼?,“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了生命特征?!?/br> 第45章 12·情婦 特案組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 現(xiàn)場已經(jīng)被控制住了,但因為畫室在一樓, 報案人也是學(xué)生,所以周圍還是圍了很多學(xué)生。李肖然挑起警戒線, 負責(zé)保護現(xiàn)場的是附近的派出所民警,因為前幾個現(xiàn)場碰過,這個時候走過來伸出手:“李組?!?/br> 李肖然和他握了握手:“情況怎么樣?” 邊說兩人邊往里面走, 負責(zé)的民警原本還掛著的職業(yè)性的淡然, 瞬間就煙消云散了:“挺棘手的,我們現(xiàn)在不敢聯(lián)系家屬, 您先看看?!?/br> 李肖然因為民警的話, 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心理準(zhǔn)備,但真當(dāng)他推開畫室的門后, 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畫室里一具女尸倒在地上,她口邊有穢物,一只手還掐著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似乎要抓什么東西,不遠處有一個水瓶,瓶子敞口滾在一旁, 其中的水灑了大半,瓶子里還殘留了部分。 但如果只是這樣,現(xiàn)場談不上駭人, 但如果女尸是全裸的, 而她的身上覆滿了素描畫就另當(dāng)別論了。 而且所有的畫畫的都是一樣的東西, 一個石膏頭像。 “這是什么含義?”李肖然自言自語道,放眼望去,同樣的畫像至少有四五十張,是兇手留下的嗎?可這又代表了什么? 旁邊的民警誠實地搖搖頭:“我想不出來。” 李肖然失笑:“辛苦你了?!边€沒等民警離開,李肖然又叫住了他,“你幫我把我的組員帶進來,就人群外面的那兩個人?!?/br> “好的?!?/br> 李肖然沒有進入核心現(xiàn)場,他盯著那些畫像愣愣地出神,不多時耳邊傳來腳步聲,他頭也不回道:“你們看看這個現(xiàn)場,能不能看出點——” “李組?!?/br> 李肖然一怔,見過來的是之前去帶人民警:“他們?nèi)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