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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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個醫(yī)生一定知道些什么。 `` “樓臺聳碧岑,一徑入湖心。不雨山長潤,無云水自陰?!?/br> 蘇漾回頭看著突然詩興大發(fā)的樊野:“樊大叔,你不是寫童書的嗎?還用學(xué)這些?” “個人愛好,個人愛好?!狈肮笮?,“再說我現(xiàn)在不是要轉(zhuǎn)行了嗎?” “轉(zhuǎn)行寫什么?” “懸疑小說怎么樣?”樊野笑瞇瞇的,“或者破案小說?” 蘇漾聞言心底咯噔了一下,一雙手就攬住了他的肩膀,只聽柯顧笑道:“那你一定要告訴我們筆名,我和師弟都是骨灰級的偵探小說的愛好者?!?/br> “喲,真的嗎?”樊野眼睛一亮,“你們最喜歡哪個偵探?” 這個不需要通氣,蘇漾和柯顧異口同聲道:“福爾摩斯?!?/br> “哈哈哈哈?!狈把劬Σ[了瞇,“那你們最喜歡福爾摩斯里面的哪個案子?” “我有好多。”蘇漾板著手指頭,“斑點帶子,五個桔核,跳舞的小人,四簽名,空屋?!?/br> 柯顧笑道:“還有……”隨后蘇漾和柯顧相視一笑,“臨終的偵探?!?/br> 樊野眼神中的審視淡了許多,蘇漾頓時感覺到自在了不少,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和師兄早上太明顯了,說不準當時樊野也是這樣的感覺。尤其是戰(zhàn)地記者應(yīng)該對一些惡意或者試探更加敏銳才對,下次還是要收斂一點,不然碰上敏感的人容易打草驚蛇。 “臨終的偵探?”樊野笑了,“一般人不都是更喜歡四簽名什么的,你們喜歡這篇故事的什么?” “刺激,敬業(yè),步步為營?!?/br> 柯顧補了一句:“還有他和華生的友情。” 兩人跟樊野就著福爾摩斯聊了一路,快到寺廟的時候,樊野看著遠處的鬼廟突然開口道:“我之前跟你們說的戰(zhàn)友,最喜歡的偵探也是福爾摩斯,他也喜歡《臨終的偵探》,我問他,如果當時兇手沒有上當他會冒著被傳染的風(fēng)險去逮捕他嗎?” “他說,會?!?/br> “如果是你們,你們會嗎?” 蘇漾和柯顧都搖搖頭。 “我能問問理由嗎?” “活著可以干更多的事,而且我覺得福爾摩斯也不會,因為他的摯友當時正在躺在床底擔心他?!?/br> 樊野長嘆一聲,良久才喃喃道:“也許……就是因為他不覺得有人在擔心他吧?!?/br> 蘇漾和柯顧交換了一個眼神,似乎樊野的注意力已經(jīng)從他們的身上移到了他那個戰(zhàn)友的身上,但是他那個戰(zhàn)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這讓蘇漾產(chǎn)生了濃重的好奇心。 不過眼前的事情顯然更為重要。 現(xiàn)在是夏天了,天色暗得慢,雖然已經(jīng)七點了,但天空中仍有亮光,這顯得整個寺廟沒有昨晚那么陰森恐怖了。 “看這邊。” 他們剛要進鬼廟,就聽見有人在說話,隨后是閃光燈閃光的聲音。 “要不要去看看?”樊野問。 于是他們沒有進寺廟里,而是繞著寺廟走到了后門,就看見一個男人靠在墻上,而另一個男人半蹲在地端著單反相機。 蘇漾和柯顧對視一眼都憋住了笑意,還能是誰?當然是李肖然和周鋮。 周鋮作為專業(yè)模特被李肖然這個不專業(yè)的攝影師百般擺弄,不僅如此,李肖然看見他們來了,還嘟囔了一句,放下相機走到周鋮身旁,伸手調(diào)整他的姿勢。 “腿要這樣擺,還有你的腰胯?!闭f著說著李肖然就上手了,直接指導(dǎo)周鋮。 蘇漾望天,這兩個人能不能收斂一點?!他一個不是單身狗的成年人都看得面紅耳赤,還要不要點臉了?! 但顯然…… 李肖然不要臉,他從身后調(diào)整周鋮的姿勢,半摟著周鋮,嘴唇幾乎都要貼上他的耳廓了:“知道了嗎?這樣拍才好看?!闭f罷,戀戀不舍地把手從他的胯部收走。 隨后又是一通拍攝。 “你是專業(yè)的?”樊野的表情看上去不是很好,傻子都看得出來攝影師在占人便宜。 李肖然理直氣壯地點點頭。 “那給我看看你拍的照片?” “當然。” 蘇漾扶額,這位可是戰(zhàn)地記者!李肖然是專業(yè)的,專業(yè)痕跡拍攝,出現(xiàn)在他照片里的最多的就應(yīng)該是……尸體。 樊野走到李肖然邊,看了一遍照片。微微后撤了一步,重心后移,右手悄悄地放到自己的身前。 “你究竟是攝影師?還是……殺手?這些照片的視角太奇怪了。” 第79章 14·壁畫 “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崩钚と簧焓帜没貑畏? 笑嘻嘻地,“你猜對了?!?/br> 杵在一旁的蘇漾和柯顧一個看天一個看地, 肩膀不住地聳動,因為實在是太好笑了, 李肖然嬉皮笑臉的模樣特別的氣人。 至少樊野被他氣得夠嗆。 周鋮眼神一掃,淡淡地開口:“攝影師,還拍不拍了?不拍就走了?!?/br> “拍拍拍。”李肖然端起相機, 拍了幾張后, 大影帝又不樂意了:“攝影師,這個姿勢我擺膩了, 你給我換一個?!?/br> 李肖然自然不是真正的攝影師, 他絞盡腦汁地回想著周鋮之前走紅毯或者硬照時候的造型:“側(cè)過身子,背對我, 手插在口袋里,臉側(cè)一點,留一點給鏡頭,但是目光不要直視鏡頭?!?/br> 周鋮不耐煩地一站,隨后道:“我不會擺,你過來幫我?!?/br> 李肖然樂意至極, 湊到周鋮身后,兩個人看似一個脾氣大一個流氓臉,實則卿卿我我, 連插口袋都要幫忙, 幫著幫著手就黏糊到一起去了, 看得蘇漾和柯顧繼續(xù)眼觀鼻鼻觀心。 而樊野看得只覺得鬧心:“誒,那個模特,你是不是想做明星想魔怔了?我看你長得不錯,腦子這么不好使?他占你便宜你不知道?他拍攝的視角你看不出問題嗎?” “什么問題?”周鋮表情很是無辜。 “狙擊手視角你明白嗎?”樊野指著李肖然手里的單反,“他那些照片大部分都是這種視角?!?/br> 樊野快速地上前,伸手去捉李肖然的手腕:“你究竟是殺手還是傭兵?” “如果我真的是的話?!崩钚と惠p輕一擋,就把他的手撥開,笑容淡了,“你不怕我開槍?” 樊野咬牙,但是卻沒有動。 李肖然舉起手指比了一個數(shù)字二,隨后緩緩道:“二十秒,只要二十秒我就能組裝好一把手槍?!?/br> “跑!”樊野回頭沖著蘇漾他們喊道,但是蘇漾和柯顧都沒有動,李肖然卻笑了,放下手指,伸了出來:“既然立場相同,那我們完全可以合作一下?!?/br> “合作?”樊野不知道李肖然來的是哪一出,扯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合作劫道?還是合作騙色。” “合作破案?!崩钚と粩科鹉樕系耐嫘蛻蛑o,指了指寺廟,“破破這寺廟后的案子?!?/br> 樊野顯然沒料到劇情會這么發(fā)展,一時間愣住了。 “我看你也是個正派的人,于是你提防著我,我提防著你,不如合作?” “你們……”樊野看了看一旁沒有絲毫驚訝之情的周鋮,“合著你們是演戲給我看?”隨后他譏諷一笑,“看到你們想要的了嗎?” “看到了啊?!崩钚と淮蛏呱瞎?,攬著周鋮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你阻止我一次,還不許我回報一二?我這人什么都好,就是睚眥必報,愛憎分明。” 那意思,你坑了我一回,我也坑你一回,咱倆扯平誰也不欠誰的。 樊野被將了一軍,走也沒面子,不走也沒面子。尤其是他這邊勢單力薄,跟他一起來的兩位小兄弟半點開口的意思都沒有。 半晌,樊野的肩膀耷拉下來,握住了李肖然伸出來的手,晃了晃:“那合作吧。” 李肖然嘴角一挑:“合作愉快?!?/br> 既然合作了,李肖然也收起了攝影師的架勢,招呼著他們往寺廟里走:“我們得快點,現(xiàn)在廟祝剛好不在寺廟里?!?/br> “不在?”樊野有些詫異,“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著他離開的,行色匆匆,也不知道去干嘛了?!?/br> 樊野瞇起雙目,眼尾有些紋路,襯得他格外地滄桑:“你為什么那么想要調(diào)查這件事?” “那你又是為什么想要調(diào)查?”李肖然反問道。 樊野沉默了,李肖然笑了:“我們公平一點,你告訴我多少,我呢,也就告訴你多少?!?/br> 李肖然的話讓樊野如鯁在喉,想扭頭就走,可李肖然說的也在理,頓時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到了這個地步,樊野只能憑著一股直覺,雖然李肖然剛剛就是個純正的流氓,但樊野選擇相信自己的第一印象,至少李肖然是個正派的人。即便內(nèi)心做出了選擇,但看著李肖然的背影,樊野內(nèi)心還是忍不住叨咕了一遍,大風(fēng)大浪都過來了,應(yīng)該不會在這條小陰溝里栽了吧? 短短的一百米小路,樊野的心思千回百轉(zhuǎn),蘇漾柯顧沒有這樣的壓力,正仔細地觀察著周邊的情況。 寺廟的圍墻是鮮紅的墻皮,從大門進去,正對的就是那座主殿,他們并沒有像上次一樣直接進入主殿,而是在院內(nèi)轉(zhuǎn)了轉(zhuǎn)。 四周有走廊偏殿,偏殿的門緊閉,廊橋頂上勾畫著壁畫。眾人的神色逐漸凝重起來,慶幸昨晚那些人并沒有看到這些壁畫,這里的壁畫描繪著惡鬼羅剎,蘇漾數(shù)了數(shù)不同的場景:“十八層地獄。” “什么?”樊野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里是十八層地獄的景象,你們看,第一幅圖中中間的人被拔舌了,這是拔舌地獄。第二幅就是剪刀地獄,第三幅是鐵樹地獄……”蘇漾一個個指了最后,說到最后樊野用警惕的目光看向蘇漾:“你真是第一次來?” “師弟是小百科?!笨骂檽踝》暗囊暰€,攬住蘇漾的肩膀,拍了拍,“蹄蹄厲害?!?/br> 樊野還是覺得很費解,不過如果是真的,也說明他沒看錯這個小朋友。 小朋友·蘇蹄蹄看著看著,突然看見了什么停住了腳步,拉拉柯顧的衣袖,指著梁頂,柯顧順著他的手指看了過去,一開始沒明白,隨后蘇漾趴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話,柯顧的眉頭也蹙了起來。 之后蘇漾環(huán)視了四周,有一面鮮紅的墻上畫著一個巨大的鬼面,他快步走到墻面上,仔細觀察后攤手。 “有刀嗎?” 蘇漾話音剛落,兩把軍刀就同時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上。蘇漾一愣,一抬頭,發(fā)現(xiàn)一把是李肖然的,一把是樊野的。 “多謝。”蘇漾笑了笑,接過了李肖然遞過來的軍刀,將刀利索地彈出。樊野一聳肩,將軍刀別回腰間,再也抬頭他就看見蘇漾手中的軍刀刀刃已經(jīng)插入墻皮之中。 蘇漾慢慢地將手中的刀刃斜斜地插入墻皮,一點點將墻皮和墻體剝離,墻灰漱漱而下,最后直接掀下來了一大塊墻皮。 原本其他人都不明白他的用意,但當墻皮掀下后,眾人登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用刀刃劃了劃墻皮后的干涸的黑褐色血跡,蘇漾冷笑了一下:“那個少年也沒說錯,這里當真就是個鬼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