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世盛世江山[嫡子身份]_分節(jié)閱讀_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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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問,“皇上和太子如何?” 柳升愁容滿面地道,“太子殿下的病情只是控制住了,但是并沒有見大好,皇上……皇上日日里陪伴太子殿下,已經(jīng)有一旬未上朝了,也沒有好好休息,情形正是很不好。不過大人您回來了就好,您就去勸一勸皇上吧?!?/br> 季衡深吸了口氣,說道,“如此,這般就先進(jìn)宮吧?!?/br> 因皇帝讓人殺了許七郎的怨恨,在這種事情面前,季衡已經(jīng)沒法再去想了。 季衡下了船,楊欽治跟在后面從船上下來,季衡便讓卞武和郎商護(hù)衛(wèi)楊欽治回季府,讓許氏給楊欽治安排一個院子住下。 旁邊柳升聽聞,就說道,“大人,季夫人一直住在宮里照顧太子殿下,已經(jīng)有十幾天未曾出宮了?!?/br> 季衡嗯了一聲,又看向楊欽治,楊欽治倒沒有那么麻煩,說道,“君卿,你忙自己的去吧,我一個大男人,還不能安頓自己了?!?/br> 季衡說道,“這可不成,我不把你安頓好,我對不住你,也對不住徐兄?!?/br> 然后就直接讓了跟著自己下東南去的幾個家仆上前來,其中有知道季衡在城南的別院的,他便讓他們?nèi)既ツ莿e院里伺候楊欽治,務(wù)必將他伺候好。 這些仆人便接下了這個任務(wù),而從人群后面又被侍衛(wèi)帶過來了幾個仆人,正是季府的管家和兩位長隨。 他們上前來給季衡行了禮,季衡說道,“我要先入宮去?!?/br> 然后又對他們交代了一遍安頓楊欽治之事,讓務(wù)必做上賓招待,如此這般之后,他才和楊欽治告別,也不乘坐馬車了,直接去騎了快馬,就往京城而去。 皇帝是有心自己去迎接季衡的,但是守著楊麒兒,他實在走不開。 楊麒兒從原來的白白胖胖的孩子,已經(jīng)變得面色蠟黃了,整個瘦了一大圈。 季衡到麒麟殿門口了,才有女官匆匆忙忙跑進(jìn)來對皇帝通報道,“皇上,季大人到了?!?/br> 皇帝正在喂兒子喝藥,許氏抱著楊麒兒,不讓他碰到背上的疹子,皇帝就又哄又逗地要楊麒兒喝藥,楊麒兒偏偏就是不張嘴喝,皇帝只好捏著他的嘴硬灌下去,楊麒兒這樣也大多是咽一半吐一半。 聽聞季衡到了宮門口,皇帝手里的動作頓了一下,將碗放回了旁邊宮女手上的托盤上,便直接起了身來,他是想走得穩(wěn)重一些的,但是還是腳步過快了,季衡已經(jīng)進(jìn)了殿里來,兩人在大殿門口撞上,兩人都看到了對方,季衡驚訝又心疼地看著皇帝,別的禮節(jié)都顧不得了,只是驚道,“皇上,您……您怎么瘦了這么多?!?/br> 皇帝想要說什么喉嚨卻有些哽住了,一上前就已經(jīng)將季衡抱住了,他哽咽道,“你回來了,回來就好?!?/br> 季衡突然眼眶發(fā)熱,鼻子發(fā)酸,他低聲道,“我回來了?!?/br> 因為周圍不少宮人,雖然他們都不敢抬頭看,但是在這么多人面前擁抱,季衡還是覺得不合適,就從皇帝的懷里退了出來,說道,“皇上,太子殿下呢?” 皇帝已經(jīng)拽住了他的手,死死地拽著,將他往西間里帶,“麒兒在床上,夫人也在?!?/br> 季衡進(jìn)了西間,只見許氏坐在床沿上,懷里抱著一個孩子,正在輕輕搖著哄著。 許氏對著季衡點了一下頭,也沒說什么話,只是低下頭對楊麒兒道,“乖麒兒,看看是誰回來看你來了。” 季衡看向她懷里的那個孩子,只見是一個瘦弱蠟黃的小孩兒,和他離開時候的白嫩可愛簡直是判若兩人。 心痛鋪天蓋地向季衡襲來,他瞬間濕了眼眶,人已經(jīng)走上了前去,也不敢接過許氏手里的孩子,只是半跪在了床腳榻上,低頭看著兒子,柔聲道,“麒兒……” 皇帝讓了房里伺候的宮人都出去了,又上前哄兒子道,“麒兒,乖,睜開眼看看,是你母親回來了。” 楊麒兒費(fèi)了力氣才把眼睛睜開了,眼睛無神地看向季衡,季衡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將楊麒兒從許氏的懷里抱了過來,許氏趕緊說,“你小心一點,他背上生了疹子,碰著就痛?!?/br> 季衡聽后就又是一驚,心痛難忍,他低頭在楊麒兒那也生了一點紅疹子的額頭上親了一口,“乖寶貝?!?/br> 楊麒兒費(fèi)力地看著他,卻發(fā)不出聲音來。 一會兒,楊麒兒半睡了過去,皇帝就讓了照顧他的女官來抱著他讓他睡覺。季衡便也跟著皇帝到了東間里去,季衡也不顧收拾自己,便直接問道,“麒兒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帝便對他講了楊麒兒整個生病的過程,最后又道,“不知是不是碧溪殿里有什么邪祟,上次他也是去了碧溪殿,回來也病了。但是讓在碧溪殿里做了法事,也毫無用處。” 季衡根本不相信這些,便說道,“我洗漱一番,請為麒兒看病的幾位太醫(yī)前來吧?!?/br> 說著,又急著說了一句,“翁太醫(yī)回來了,但他回家去了,讓人趕緊去請他入宮來為麒兒看看。” 皇帝一邊讓了人去傳人,一邊就又讓了宮人來伺候季衡洗漱收拾,季衡洗澡收拾,換了一身衣裳,頭發(fā)半干不干時,幾位太醫(yī)便都已經(jīng)來了。 除了一直在耳房里值守的太醫(yī)外,其他只要給楊麒兒診過病的太醫(yī)一概全都到了。當(dāng)然,那些被流放的太醫(yī)沒有能來。 季衡頭發(fā)只是簡單挽了一下,就直接坐在了椅子上,皇帝坐在上位,季衡坐在他的左手第一位,但是皇帝不說話,一切全由季衡做主。 季衡開始仔細(xì)地詢問這些太醫(yī)對楊麒兒病情的判斷。 季衡不聽他們拽文,只要通俗易懂,想要拽文的,一概被打斷,讓這些太醫(yī)更是惴惴不安,只好細(xì)細(xì)地講楊麒兒的病情。 這些太醫(yī)里對楊麒兒的病情的描述分為兩類,第一類認(rèn)為是體內(nèi)火毒造成的,另一類認(rèn)為是生了痘瘡一類的病,只是這種痘瘡以前沒有出過,楊麒兒是第一例。 除了這兩類,這陣子最受重用的孫柏則是欲言又止,季衡看出了他是另有話說,但是又不好說,便將別的太醫(yī)都遣走了,只留了孫柏下來。 之后甚至遣開了殿里的所有女官內(nèi)監(jiān),季衡才又問孫柏,道,“孫太醫(yī),你是有什么想說的嗎?” 孫太醫(yī)是另有判斷的,他覺得太子殿下若是火毒重,那么給他吃過幾劑藥卻毫無用處,而若是痘瘡類的病,卻又沒有傳染給別人,所以他大膽提出太子殿下是中毒了,他前幾天就有此猜測,但是沒有查出來,所以不敢上報。 他這般說的時候,恭恭敬敬地垂著頭,但是身子卻微微朝皇帝側(cè)了側(cè)。 季衡則是瞬間明白了這位孫太醫(yī)的意思,他怕自己猜測的太子中毒,因皇帝對太子過于看重,最后會因此造成血雨腥風(fēng),所以之前沒有敢說。 皇帝聽到這里已經(jīng)面沉如水,但是好在是忍著沒有發(fā)言,季衡神色也十分沉重,最后問道,“若殿下是真的中毒,你覺得會是什么毒呢?!?/br> 253、第四十九章 孫太醫(yī)本來被賜了座,此時則起身去跪下了,道,“若是中毒,那此事干系重大,微臣現(xiàn)在并不確定,是以之前并不敢說?!?/br> 皇帝抬了一下手,聲音冷冽如冰,“現(xiàn)在可以說了罷?!?/br> 皇帝分明是十分生氣,孫太醫(yī)不敢再藏著掖著,道,“微臣萬死,微臣至今并未診出是什么毒,只能待微臣祖父前來,再為殿下診治,以作判斷。” 皇帝又要發(fā)火,季衡看了看皇帝,柔聲勸道,“皇上,您現(xiàn)在別著惱,只要有了一個方向,總好過之前一抹黑?!?/br>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內(nèi)監(jiān)已經(jīng)在通報,翁太醫(yī)到了。 皇帝點點頭,季衡便讓請翁太醫(yī)進(jìn)來,而孫太醫(yī),則讓去了值守的房間等著,說不得之后還有召喚。 孫太醫(yī)趕緊行了告退禮,慢慢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