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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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未亮,江與哲就醒了,他低頭看了懷里的人好一會兒,女孩兒一只手抱著他的腰,腦袋枕在他的胳膊上,這樣的姿勢持續(xù)了一晚上,有些酸,但還是舍不得抽出。 她的睡顏乖的很,雙眼緊閉,細長的睫毛小心翼翼的顫動著,在那張白皙的臉上,她的唇色顯得更為粉嫩。 上次酒店他也是這樣抱著她,也是這個時候醒,只不過那次醒來之后忙著去給小姑娘買早餐,回來人就丟了,這次,他無論如何都再也不想弄丟她了。 昨晚兩人沒洗澡,就這樣睡了一宿,女孩兒大抵覺得不舒服,眉頭都皺在一塊兒。 江與哲很安靜的起身,去客房洗了個澡換上一身干凈的衣服,回來時拿著一塊濕毛巾,緩緩的掀開被子,一具漂亮的胴體就這樣在他面前,江與哲盯著看了一會兒,神色漸漸浮起欲望,他重重的喘了聲,如果要說這具漂亮的胴體有什么瑕疵,便是那些斑駁的深紅色印跡。 一晚上要了她好幾次,他不是什么重欲的人,可她卻很容易勾起他的火,冷靜了會兒,他用毛巾輕輕的擦著她的身體,在碰到柔軟的兩粒粉色rou珠時,小rou珠立馬變的有些硬,男人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動作逐漸加快,真是個甜蜜的折磨。 把她弄干凈,江與哲用被子裹著她,然后抱著人放在沙發(fā)上,回來后換了條干凈的床單,才把人重新放回來。 做好這一切天色已經(jīng)泛白,他站在一旁靜靜的看了會兒熟睡的她,薄唇滿足的彎了彎。 顧長安醒來的時候渾身都疼,而且還一陣酸軟,她揉著腦袋,意識還不太清醒,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才慢慢回籠,低頭去看自己,一身赤裸,白皙的皮膚上到處是深深淺淺的痕跡,她“唔”了一聲,她好像又和江博士那啥了。 然而這一次和第一次的感覺不太一樣,竟然生出幾分歡喜,這么多年來她的性子一直比較清冷,連室友都說她是個性冷淡,現(xiàn)在怎么會........ 感覺不太討厭。 但是又說不出的煩悶。 顧長安搖搖頭,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輔導(dǎo),現(xiàn)在是21世紀了,性觀念那么開放,自己的室友男友都換了好幾任,她這樣其實沒什么問題。 可心底還是不舒坦,她和江博士,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呢? 炮友嗎? 在她過去的23年的時間里,她從沒想過這個詞匯和自己有關(guān)系,可今天卻實實在在的發(fā)生了,雖然做了一番心理輔導(dǎo),但還是不太能接受。 說到底,她骨子里還是一個傳統(tǒng)的人。 她的衣服被折的好好的放在一旁,一偏頭就能看到,顧長安換上衣服,簡單的洗漱了一下,走到門口,深呼吸了一下,才打開門。 其實江與哲早就知道她醒了,房間里的聲音雖然小,但還是能聽得見。 他穿著白色襯衣和黑色長褲,穿著和那天相親的時候一模一樣,禁欲又撩人,顧長安吞了吞唾沫,才和他打招呼,“江博士,早。” 語氣疏離的很。 江與哲神色微變,只一秒,立刻恢復(fù)過來,“早。” 剛才在房間里的時候她早已準備好了一番說辭,正要說話,他轉(zhuǎn)身說道:“先吃點兒早餐吧?!?/br> 江與哲姿態(tài)優(yōu)雅的坐在餐桌邊,桌上是烤好的叁明治和一杯熱牛奶,他抬眸,示意她過來。 從沒有這么希望過,這段距離要是再長一點就好了。 她坐在江與哲的對面,“江博士,我.......” 江與哲抬腕看了看時間,語態(tài)溫和的問,“你早上是不是有課?” 顧長安楞楞神,想起來了,今天早上有王院的課,他前一個星期交給了她一個項目,估計王院這會兒忙著要,顧長安匆忙的站起來,往門口走,“多謝江博士提醒,今早有王院的課,我還得把項目方案給王院。” 這種情況下她還客套有禮的很。 沒看男人的反應(yīng),顧長安打開門,看著熟悉的走廊和對面的門,不禁發(fā)出黑人問號的一聲“嗯???” 怎么有點不對勁,太熟悉了。 顧長安走到走廊上,抬頭看了眼江與哲門上的門牌號,又轉(zhuǎn)頭看了眼對面的門牌號,這不是她租的地方嗎? 忽然間,她恍然大悟,原來這段時間對面裝修的房子是江與哲,明白之后,心底卻產(chǎn)生了一種被人玩弄在掌心的感覺。 顧長安站在江與哲房子的門口,門還開著,能看見男人一側(cè)的身形,男人突然從椅子上起身,穩(wěn)步走了過來,姿態(tài)還是那樣的優(yōu)雅,只不過在那栗色的眸里閃現(xiàn)幾分疑問,“顧長安?” 難道真的是巧合? 顧長安囁囁道,“江博士,好巧?!?/br> “嗯?” 他的眼里一片清明,看來是真的不知道。 顧長安拿出鑰匙,走向?qū)γ妫蜷_門的瞬間,她轉(zhuǎn)身問,“江博士最近搬過來的嗎?” 江與哲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忽而面露微笑點了點頭,“真巧?!?/br> 顧長安低頭想了想,B市寸土寸金,江博士剛才美國回來,在這里租房也是應(yīng)該的。 不再多想,顧長安說了句,“江博士,我先進去了。” “好。” 她進入屋內(nèi),想著江與哲在外面,也就沒把關(guān)上。 江與哲的面上流露出得逞的笑意來,他倚在墻上,視線看向她的房間,不大,但很干凈,沒什么多余的雜物。 江與哲沉思了會兒,出聲問她,“什么時候搬到這里的?” 他的嗓音溫潤,屋內(nèi)的顧長安聽的一清二楚。 很快就傳來她清脆的聲音,“研一的時候?!?/br> 邊說邊進了房間,她現(xiàn)在這樣副樣子,穿裙子肯定不行,索性找了件襯衣和牛仔褲換上。 顧長安覺得此時的自己心情很奇妙,明明那個人和自己發(fā)生了兩次關(guān)系,他們不久前還相過親,而且近一段時間內(nèi)都會和他在工作上有往來,更絕的是他們還住對門,任何一個普通的女孩應(yīng)該碰上這種事都會內(nèi)心震動,而她竟然心境平靜的很,她都有點佩服這樣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