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龍_分節(jié)閱讀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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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笑容里帶了幾分自得:“依我說啊,這事兒頂好是瞞著衍哥兒,等領了官兵將衛(wèi)氏姐弟倆抓起來,難道衍哥兒還能跑牢房里去劫獄不成?” 蕭澤平生頭一次覺得,這個老婆還是有點小聰明的。 蕭家別院里,衛(wèi)初陽將細軟全部拿了出來,自己拿了三分之一,其余三分之二都推到了鐘同面前。 “鐘叔叔,我父母已經(jīng)亡故,我是不可能在孝期成親,這些嫁妝也用不上了,你帶一部分與大家分了,各尋各自的營生。我謝謝你們一路護送!” 鐘同目露不忍,“這些東西,乃是夫人與你準備的嫁妝,我等怎好拿了?再說了,將軍派我等護送小姐來成親,如今你既未成親,我等怎好離開?” 衛(wèi)初陽苦笑:“我要成親,也是數(shù)年之后了。難道鐘叔叔不顧家中父母妻兒,要在這里陪我數(shù)年不成?”這也太不現(xiàn)實。 衛(wèi)華醒來的時候,衛(wèi)家侍衛(wèi)們大部分都已經(jīng)跟著鐘同離開了,只留下兩名當年年輕的護衛(wèi)。這兩名少年郎是衛(wèi)佑當年在西遼人的鐵蹄之下救回來的孤兒,家人皆亡,自小跟在衛(wèi)佑身邊跑腿,長大之后便做了衛(wèi)佑的貼身護衛(wèi)。 衛(wèi)佑已經(jīng)身故,他們也無去處,又奉衛(wèi)家姐弟倆為小主子,誓死不離。 鐘同見有他們兩人留下,也算是放心一點了,這才能夠帶著分到的細軟與眾人踏上回京的路途。 蕭衍此刻已經(jīng)回了蕭家大宅,難得遇上蕭澤清醒的時候,還不知道衛(wèi)初陽已經(jīng)遣散了衛(wèi)府的護衛(wèi),準備另謀出路。 蕭澤將蕭衍堵在家門口,原本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直接問出來。不過想到劉氏的叮囑,總算是保持著清醒的狀態(tài),做也一副關心侄兒婚事的模范長輩的模樣來,問起蕭衍婚事。 “二叔這些日子也忙,壓根不知道衛(wèi)家出事了。原本你與衛(wèi)姑娘也算是天造地設,只是……如今衛(wèi)家出了事,這婚事可如何是好?” 蕭衍還不知道蕭澤整日忙些什么? 他心里也存了要試探蕭澤的心思,此刻似乎也十分為難:“這親事是阿爹在世之時訂的,我如何敢違?” 這是……還想著與那衛(wèi)家犯官之后成親? 蕭澤腦子里轉的飛快,面上卻不動分毫,只連連為衛(wèi)家嘆息:“原本好好的婚事,就這么可惜了,新娘子都不知道哪里去了?!你祖父在世之時常道,為人要信重守諾,阿衍能有此心,固不負你祖父教誨,只是……如今卻要去哪里尋了衛(wèi)姑娘來呢?” 蕭衍獨沒想到蕭澤能說出這番話來,差點將衛(wèi)初陽姐弟倆藏身別院之事道明。話都到了嘴邊,還是咽下去了。 叔侄倆勾肩搭背去喝酒,蕭澤的名義是安撫婚事泡湯的侄子,蕭衍的心思卻是看能不能瞧中時機,說動蕭澤同意衛(wèi)初陽進門。 蕭澤的酒量,那是鎮(zhèn)日在酒缸里泡出來的,而蕭衍就算是在軍中偶爾喝酒,那也得保持清醒的狀態(tài),不出一個時辰,就被蕭澤給灌醉了。 “衍哥兒?阿衍醒醒……” 蕭澤還試著推了蕭衍幾下,見他確實人事不知,這才大松了一口氣,朝著角落里招了招手,立刻便有四名家丁走了過來,在蕭澤的吩咐之下,將蕭衍給扛了回去。 趁著時間還早,他還有些事情要去做。 蕭衍被家丁們扛回蕭家,卻并未送回大房去,而是捆了起來,扔進了蕭府的祠堂里。 這一頭,蕭澤揣著拜貼親自前往州府衙門,向知府稟報蕭家別院藏著衛(wèi)氏余孽。 蕭澤此人雖然并無功名,但蕭家卻是武將世家,在衡陽這個地界,但凡州府官員,也是要給他背后的蕭家三分薄面的。 衡陽知府請了蕭澤進去,聽得他稟報案情,頓時喜上眉梢。 這可是個立功的大好事機。若是能將衛(wèi)家姐弟倆抓獲,那于他的仕途可是大大的有利。 思及此,立刻便排兵點將,帶了一隊衙役往城郊趕了過去。 衡陽知府帶著差役到達蕭家別莊的時候,正是夕陽斜暉映照山巒之時。到處都鋪著一層金光,倒給這殘酷的世界裹了一層溫情脈脈。 守護著別院的蕭家老仆見勢不妙,立刻派人前往后院去通知衛(wèi)初陽。 衛(wèi)初陽原本是準備盡早離開,因此只將細軟銀票包裹收拾停當,卻將婚書匣子留了下來。 萬沒料到,她這廂想著不能帶累蕭家,人還未走,那廂蕭衍就等不及報了官…… 倒真是她錯看了他! 衛(wèi)初陽冷冷一笑:“既然有人擋路,殺將出去便是了!”事到如今,她身上背著的罪名是洗脫不掉的,多一條罪名與少一條罪名,又有何差別呢? 衛(wèi)華見她眉眼間的凜然殺意,心中哆嗦了一下,卻也不敢再做出畏縮之態(tài)。只被她牽著胳膊一路從房里拉出來,之前留下的兩名侍衛(wèi)已經(jīng)牽了馬來。 衛(wèi)初陽將衛(wèi)華提上馬鞍,自己一躍而起,輕盈落在馬背之上,手提梅花槍,雙腿一夾馬腹,身后兩騎緊緊跟隨,向著大門口而去。 蕭家別院門口,衡州知府汪興思身邊跟著蕭澤,帶著衙役們將整個別莊都團團圍住,有衙役偷笑:“一個小娘子,還搞這么大陣勢,難道還怕她跑了不成?” 話音未落,蕭家別院里便急馳而出三騎,當先一騎少女白衣若素,懷中還摟著一名幼童,手提長槍,直沖門口攔路的衙差而來,出手迅捷,槍尖已經(jīng)扎透了攔路的衙差胸口,熱血噴涌而出,眾衙差頓時炸了鍋。 那些先還存了輕視之心的衙差們瞬間被同僚的血給澆醒,立刻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 汪興思原本的打算是不費一兵一卒,就將衛(wèi)家姐弟倆捕獲。因此雖然帶了一隊衙差,但是震懾的效果遠遠大于搏命的想法。 沒想到衛(wèi)初陽二話不說,沖出來就開殺……有這么兇殘的女子嗎?! 更別提她身后那兩名護衛(wèi),都是跟著衛(wèi)佑上過戰(zhàn)場,殺過人的。見衛(wèi)初陽一點也不怯陣,上來就搶挑了一名衙差,頓時精神大振,立刻左右拱衛(wèi),將衛(wèi)初陽夾在中間,也向著撲上來的衙差們索命了。 夕陽漸墜,蕭家別院門前血腥味漸濃,衙差們的慘呼聲以及汪興思氣急敗壞的聲音都傳了來,唯獨聽不見正進行著殺戮的衛(wèi)初陽以及兩名護衛(wèi)的聲音。 衛(wèi)初陽一身白衣已經(jīng)下擺衣襟都被鮮血染透,可是相比她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氣勢,白衣之上的鮮紅色只能為她整個人都增添了難以抹平的戾氣。 壓抑的太久,真正的暴發(fā)來臨的時候,她只感到說不出的痛快。 ——是不是,當身在長安城的衛(wèi)佑在身首分離的瞬間,也是這樣血脈噴涌,染紅了那一片方寸之地? 阿爹,你可瞧得見? 少女浴血而來,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竟然好似地獄的索命閻羅,汪興思都快要嚇尿了。他整個人都哆嗦成了一團,上牙磕著下牙,死命扯著蕭澤不放,“你……你你……你快去擋住了她……” 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她懂。 因此,從衙役的包圍圈子里一路殺過去,衛(wèi)初陽縱馬直奔汪興思。 蕭澤也比汪興思好不到哪里去,他這大半輩子縱情酒色,只年幼時候練過幾天拳腳,后來嫌辛苦,裝病偷懶,到底是荒廢了青春,至如今還是個半吊子,能記起一招半式就不錯了,哪里敢與衛(wèi)初陽對上? 早知道衛(wèi)家閨女這么扎手,蕭澤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跑這一趟的。 他一屁股朝后坐過去,在少女唰的直刺過來的槍尖之下,重重跌坐在地上,緊急之下竟然憋出一句:“我是阿衍二叔,你不能殺我!” 衛(wèi)初陽冷笑一聲:“我連蕭衍都敢殺,更何況他的二叔?!” 梅花槍森寒滴血的槍尖直指蕭澤咽喉。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汪興思嚇的失魂落魄,眼睜睜看著那兇神惡煞的少女將槍扎進了蕭澤的左肩,語帶笑意:“回去替我謝謝蕭衍的收容之情,就說此恩我衛(wèi)初陽銘記在心,容后再報!”瞬間撥槍回手,又在蕭澤的大腿上狠狠戳了下去。 蕭澤殺豬般的慘叫聲瞬間在汪興思耳邊響起,他已經(jīng)嚇的說不出話來了,眸子里全是恐懼,衛(wèi)初陽似乎被他恐懼的樣子給逗樂了,“我都還沒動手,你怕什么怕???”有膽子帶人來抓捕,怎的見了面會嚇成這般模樣? 真是好沒道理! 汪興思深悔沒有打探清楚衛(wèi)家丫頭的武力值,貿(mào)然跟著蕭澤來蹚這趟混水,功勞沒撈到,眼瞧著這是要把命丟在這里了,肚子里將蕭家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只等來了滴血的槍尖。 衛(wèi)初陽連日來胸中塊壘難消,看汪興思猶如看著田西的狗腿子一般,不等這位雙腿打軟的汪知府逃跑,已被她一槍貫透前胸……大約是活不成了。 其余活著的衙差們見汪知府被捅了一槍,不知生死,頓時嚇的屁滾尿流,撒腿便跑,就連蕭家門口的老仆也嚇的縮回別院去了。 衛(wèi)初陽環(huán)顧四周,血色殘陽之下,周圍橫七豎八的尸體連同將死之人的呻吟之聲,讓她頓生窮途末路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