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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偷龍轉(zhuǎn)鳳在線閱讀 - 偷龍轉(zhuǎn)鳳_分節(jié)閱讀_41

偷龍轉(zhuǎn)鳳_分節(jié)閱讀_41

    糧草被燒的事,是陳長清主動坦白的。不等郭令珣吩咐軍需官去清點(diǎn)糧草,他就把前夜里受襲以致糧草折損的種種情況做了個非常詳細(xì)的交代: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晚交代不如早交代,反正都是不可能瞞下的,早點(diǎn)坦白還能顯得更誠懇些。

    對于陳長清的這種做法,夏侯宣也是贊成的,正所謂“坦白從寬”嘛,雖然這個詞用在這里不大合適,但含義還是貼切的。

    至于坦白之后會怎樣?陳長清依照舊時的經(jīng)驗來看,他的這位郭叔叔應(yīng)該會怒拍桌子、霍然起身,然后指著他的鼻子大吼道:“你個臭小子,是不是在京城里享福享多了、整個人都銹住了,連劫糧道的小把戲都會中招?!”

    這位郭叔叔啊,陳長清實在是太熟悉了。因此,他覺得自己非但能把對方將要說的話、以及說話的語氣都預(yù)判個八九不離十,就連對方生氣的時候胡子會往上翹個幾毫厘,他都能精準(zhǔn)地想象出來,決計不會有多少偏差。

    孰料,聽聞糧草折損以后,郭令珣確實是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來,但接下來的走向就完全偏離了陳長清的猜測——那一瞬間,郭令珣的表情陡然變得非常復(fù)雜,他焦躁地走來走去,在主將營帳里轉(zhuǎn)了幾圈,嘴里不住地自言自語道:“怎么會這樣?是誰在搞鬼?”低語時,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可以想象,如果劫燒糧草的幕后主使者就在當(dāng)場,郭令珣絕對會撲上去一口一口地咬死對方!

    見此一幕,陳長清的表情也變得古怪了起來:糧草出了狀況,郭令珣生氣是應(yīng)該的;可這副森森然的模樣未免太過反常,這還是他記憶中的那個脾氣硬臭、直來直去的郭叔叔嗎?

    轉(zhuǎn)了幾圈之后,郭令珣停下了步子,臉色陰沉,語氣也陰沉沉地說……他說了什么?陳長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郭令珣竟說要按軍法來處置他們!

    不要以為軍法處置是什么很平常的事,因為軍法的最大特點(diǎn)就是“重”:獎則重賞,懲則重罰!那些處罰的條款,動輒就是“犯者斬之”!

    “致?lián)p軍需、貽誤軍機(jī)”是什么罪?妥妥的死罪!即使罪降數(shù)等從輕處罰,少說也要挨個幾十上百軍棍……所以陳長清真沒想到郭令珣會這么說,這是要把他們打得屁股開花?不至于吧,何必如此?!

    戰(zhàn)爭形勢瞬息萬變,戰(zhàn)場上的失誤總是很難避免的,就連史書上記載的名將也曾有過被劫糧道的經(jīng)歷、犯軍法的情況更是不少,如果都要喊打喊殺的話,一半的名將都無法活到成為名將的那一天了,而另一半名將都會是沒屁股的……

    所以,軍法中的嚴(yán)懲手段一般都是用于震懾普通兵士的,尉官以上就基本不會有這種待遇了,除非……是主將有意給個下馬威!

    思及此處,陳長清瞥了夏侯宣一眼,垂首道:“大將軍,全因我疏忽大意,想著只剩兩日路程了,故在扎營之時未將糧車集中安排在營地中央,也未有挖溝蓄水,這才讓敵人有了可趁之機(jī)……”說著他話鋒一轉(zhuǎn),“而那些身份詭異的敵人來勢洶洶,全靠右將軍反應(yīng)及時,其從屬官也均有統(tǒng)兵拒敵之能,糧草的損失才降至最低……所以還請大將軍重重論罪于我,輕判右將軍功過相抵吧?!?/br>
    陳長清想不明白郭令珣為何如此不對勁,只能歸結(jié)于對方是“看不慣夏侯宣這個任性公主、打算來一番下馬威”了。

    不過,經(jīng)過了那場夜襲以后,陳長清就對夏侯宣大大改觀了:堂堂公主敢于沖殺在前,這已經(jīng)算是很難得了;而且這位公主在臨陣反應(yīng)和布陣拒敵的表現(xiàn)上都挺不錯,是個做將領(lǐng)的好苗子,那他又怎么還會固執(zhí)己見地針對公主?

    想想最開始的時候,他因為偏見而對夏侯宣態(tài)度不好,那顯然是錯誤的,所以陳長清干脆就借此機(jī)會來“還債”了:本著“屁股開花我不怕”的“大無畏思想”,他把責(zé)任全部攬下、功勞都讓給夏侯宣;同時也算是鋪個臺階給大家下,以免他們?nèi)齻€將軍之間的關(guān)系鬧得太僵……

    可郭令珣好像不怎么領(lǐng)情,他偏不從臺階上走下來?

    “哼,右將軍功過相抵?”郭令珣黑著臉、皺著眉頭,目光銳利地掃過老老實實站在一邊的夏侯宣,而后凝注于陳長清的身上,嚴(yán)厲道:“左將軍,這軍營里只有軍職高低之分,沒有什么皇親國戚、金枝玉葉……功勞不可相讓、過錯也不能夠代為背負(fù)!”

    陳長清眉心一跳,暗暗叫糟:郭叔叔該不會是臭脾氣上來了、硬是想把公主打個屁股開花吧?那可怎么得了……將來這事兒傳回京城,人家的皇帝老爹能樂意嗎?換位思考,如果郭令珣要打的是陳淑瑤,就算女兒真的有錯,陳長清也舍不得、不忍心看她被打啊,更何況公主本來就沒犯什么錯,又不是她調(diào)皮玩火把糧草燒掉的!

    一直靜立在旁的夏侯宣此時也是眉心一跳:這郭令珣真是不對勁啊,從行為表現(xiàn)到態(tài)度語氣,處處透著疑點(diǎn);而且也不像是完全在針對他,陳長清的面子也被掃了……

    果不其然,郭令珣不止是針對夏侯宣,最終他以“各打五十大板”來了結(jié)了這件事:陳長清是真的要挨上五十軍棍,而夏侯宣……終究是公主,不合適挨軍棍,所以就老實待著、靜思己過吧——在思過結(jié)束以前,就不要攙和軍務(wù)了!

    “……”聽完郭令珣的判罰,陳長清和夏侯宣默默對視了一眼,都無甚可說,只能老實領(lǐng)罰。

    左右將軍灰頭土臉地走出主將營帳,他們二人的從屬官都已經(jīng)拾掇妥當(dāng)、在外面候著了——做將軍不容易啊,一到興慶大營,陳長清跟夏侯宣連口水都沒喝,就入帳向大將軍交代情況了;相比之下,從屬官們反倒輕松些,至少都回帳篷洗了把臉、歇了一陣,這才來等消息……

    “哎?爹,這是怎么了,郭爺爺要打你?!”陳淑瑤見她老爹一出主將營帳就被郭令珣的親兵“請”到一旁的長凳上趴著了,不禁大驚失色。

    陳長清的神情有些尷尬:他不僅是鎮(zhèn)北侯府的世子,自身的軍功也讓他受封男爵,可謂是真正的將門虎子;在多年的軍旅生涯里,他從不曾這么丟臉過,在大庭廣眾之下挨軍棍也就罷了,居然還要被他的寶貝女兒看到!

    “陳將軍,方才多謝你為我說話?!毕暮钚哌^來,深深地注視著陳長清,拱了拱手,然后就把陳淑瑤拉走了……他能夠理解陳長清作為一個父親的感受。

    陳淑瑤沒有掙扎反對,乖乖跟著夏侯宣走了。不過一路上,她都咬著嘴唇、一言不發(fā),因為她的鼻子酸酸的,只怕是一開口就要出哭腔,她也不愿丟臉:不僅是丟自己的臉,還給鎮(zhèn)北侯府丟臉。

    夏侯宣也不多說什么,只把陳淑瑤一路送到她的帳篷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無聲地表達(dá)了安撫之意,然后便轉(zhuǎn)身回自己的帳篷去了……事已至此,結(jié)果無甚可談,背后的深層次原因才是最重要的。

    作為將軍,夏侯宣有兩個帳篷,一個是召集從屬官議事用的大帳篷、一個是自己休息的小帳篷。此時他身后還跟著齊靖安等人呢,自然是進(jìn)了大帳篷。

    “怎么回事,郭老將軍居然讓陳將軍吃軍棍?!”紀(jì)彥平眼睛亂轉(zhuǎn),一臉八卦神情,“聽聞郭令珣十四五歲就做了鎮(zhèn)北侯爺?shù)挠H兵,那時候的侯爺還只是個游騎將軍而已。至今四十余年過去,侯爺功成名就、郭老將軍也威名赫赫,兩人的關(guān)系仍舊是好得不得了。尤其郭老將軍放言‘西蠻不滅不成家’,是以他無妻無子,一直把陳將軍當(dāng)親兒子疼……今兒是怎么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像紀(jì)彥平只顧著八卦,齊靖安眉頭微蹙,沉吟問道:“將軍,之前大將軍有沒有提到……他準(zhǔn)備讓你掌領(lǐng)多少兵馬?”

    平蠻大軍對外號稱十萬,實際上也有六七萬,按照慣例,左右將軍應(yīng)各領(lǐng)二成兵馬,不會所有兵馬都由大將軍總領(lǐng)的。

    所以齊靖安的問題,才真正問到了關(guān)鍵。

    夏侯宣搖了搖頭,“大將軍讓我用閉門思過來抵掉五十軍棍,看來是不打算讓我掌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