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芒初試_分節(jié)閱讀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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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xué)日很快到來了。 暑假的時候楊夫婦帶楊時卿去北京玩了一趟。不過說是旅游,其實主要目的還是帶他去看看北京的大學(xué)園。 不過楊時卿倒是從北京故宮帶回來一個旅游帽,紅色的帽檐上面一個故宮的q版圖畫,很是討喜。 楊時卿就戴著那個小紅帽子,搭一個白T恤去學(xué)校了。臨走前還特意用洗面奶洗了個臉,刮干凈了胡渣,整潔清爽。 說起來這個市內(nèi)重點高中的奇怪規(guī)矩還挺多的。比如高一高二高三的校服顏色是不一樣的;學(xué)生不能在教室吃飯;上課時間不穿校服不帶“出入證”或者假條不讓進出校門;晚自習(xí)會突擊檢查穿校服的情況,檢查到人沒穿就扣分……不過這些規(guī)矩主要還是約束高一高二的新生,學(xué)生會的人很少來高三檢查。這樣就給了像楊時卿這樣高三的老油條可乘之機。就好像學(xué)校平時不讓帶手機,楊時卿就把手機靜音藏在書包內(nèi)格里。學(xué)校規(guī)定要穿校服,楊時卿就把校服別在腰上。 高三和高一高二的作息時間錯開了十分鐘,晚自習(xí)晚半個小時下課,連教學(xué)樓也斷開了幾個階梯。楊時卿剛升高一的時候,一直覺得高三的學(xué)長學(xué)姐特別神秘。平時很少看見他們在學(xué)?;顒?,似乎總也碰不到他們。而現(xiàn)在,自己也變成他們其中的一員了啊。 楊時卿看著現(xiàn)在黃衣服藍衣服的小學(xué)弟學(xué)妹,心中真是感嘆萬分。 學(xué)校側(cè)門口正好對著小區(qū)的大門,一條短巷之中早晨會有許許多多早餐小攤擺在這里為學(xué)生服務(wù)。楊時卿特意去路邊的早餐攤子順了幾個包子給住校的文澤。等包子的時候,楊時卿不禁感覺有點好笑。去年他一天內(nèi)給同學(xué)帶的早餐總額最高記錄是69元,今年應(yīng)該還會破記錄吧? 校門口陸陸續(xù)續(xù)進來了不少人。楊時卿進了校門碰到的第一個人是柳溪。柳溪正好打算去食堂打碗面當(dāng)早餐,看見了楊時卿,就笑著打了個招呼:“早啊?!?/br> 楊時卿也笑了下:“柳溪,買早餐?。俊?/br> 柳溪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一頭瀑布般柔順的披肩長發(fā),水靈動人的眼眸,唇紅齒白。不太化妝,已經(jīng)足夠驚艷四方了。楊時卿一直覺得她會看上文澤簡直有點讓人難以置信。 “嗯?!绷戳搜蹢顣r卿手里的包子,“又給同學(xué)帶早餐???” “嘿嘿?!?/br> 柳溪說著也伸手往口袋里拿出幾個硬幣:“能不能麻煩你明天早上幫我?guī)Х萏鹬喟。繉W(xué)校的面條吃膩了,味道實在不太好?!?/br> “沒問題~”楊時卿接過錢,吹了聲口哨,“那我先回教室了,回見啊~嫂子?!?/br> 柳溪臉一紅:“喂你小點聲,別那么叫我!” 長得好看的女孩子總是讓人心曠神怡。盡管不是那種方面的心曠神怡。 楊時卿揮了揮手就一路小跑回了教室。 全新的教室,還未使用的黑板和課桌。班上人都感覺挺新鮮的。 不過新鮮頭還沒過,就迎來了開學(xué)第一天的惡心考試。早餐還沒來得及消化,從早上7點開始到晚上十點,語數(shù)外政史地六科一下考了個遍。節(jié)奏快得讓人窒息。成績排行表第二天就能貼出來掛在墻邊供所有人瞻仰記錄。 到了十點十分,總算交了最后的英語答題卡,楊時卿把筆一扔,腳架在桌子上,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一邊暗自慶幸好在當(dāng)時沒選理科,要不讓他這樣天天考那理化生,還不得要人命了。 放課前有十分鐘的自由復(fù)習(xí)時間。文澤就下了座位把錢給了楊時卿。 “澤哥哥,來,坐坐~” 同桌上廁所去了,楊時卿故意掐著嗓子柔情似水地看著文澤,一邊拍拍自己旁邊空著的座位。 文澤做了個嘔吐的表情,坐下后也配合著勾著楊時卿的脖子,往他耳邊問了句:“干嘛?一個人閨中空虛寂寞???” “去你的,”楊時卿表示不屑,“我一個人住大套間!多舒服啊。沒人管也沒人看,自由!” 文澤一笑:“也就你一個人會獨占那么大的學(xué)區(qū)房了!那文哥就祝你早點找到合租伙伴,結(jié)束你那摳腳漢的臟亂生活!” “合租伙伴?”文澤懷里的楊時卿眨眨眼睛,不由在腦袋里想象了一下。越想越覺得詭異,好不容易擺脫了他媽他哥,能一個人住了,又來一個室友合租?楊時卿有點嫌棄地搖搖頭:“還是算了吧,我還是喜歡一個人住著,舒服。裸奔也沒人管。” “話也不是這么說。你在哪兒裸奔其實都沒人管?!?/br> “去!”楊時卿推開文澤表示抗議,“柳溪讓我?guī)退龓胫?,你明天早上要吃什么??/br> 文澤想了一會兒,“那……你幫我買個煎餅吧。哦,記得不要放蘿卜干?!?/br> “你明天帶早餐嗎?”前座一個女孩轉(zhuǎn)過頭來,“幫我?guī)讉€包子好不好?謝啦!” “好好,幾個包子?!?/br> 另外一個男生也來湊熱鬧:“楊哥,幫我?guī)氤疵?,比心!?/br> “比心不要。炒面——記下了?!?/br> 又有幾個人陸續(xù)報了菜名,文澤坐在一旁忍不住撲哧笑了,楊時卿就習(xí)以為常地聳聳肩。 “啊對了,”文澤又放了幾塊錢在桌上,“給柳溪的粥里加個白煮蛋吧?!?/br> 楊時卿咳嗽幾聲,周圍人頓時一片曖昧的唏噓。戀愛的酸臭味兒啊~ 想不到文澤一語成讖。 楊時卿回到家后,楊時瑾一個電話打過來,要跟楊時卿視頻聊天。 接通后,楊時瑾簡單問候了幾句。楊時卿隨口說了句:“哥你還要在家里住多久啊?這次都待了五天了。中秋節(jié)也沒見你待這么久?!?/br> “再過幾天吧。明天我可能還得去接明煦過來呢。” 楊時卿一愣:“明煦?” “對啊。哦,忘了跟你說了。哎?媽……” 話說到一半,楊mama就松開圍裙走過來接過了手機,看著楊時卿:“時卿,今天怎么樣?還順利嗎?” “挺好的。不是媽,哥剛說的是什么情況?” “明煦是你小學(xué)時候住咱們隔壁的鄰居家的小孩啊,跟你同齡,后來他們家搬家了你們就再沒見過。你不記得了?” 楊時卿一頓,仔細想了想,是有點印象。一頭短發(fā),白皙的皮膚,話不太多。當(dāng)時他們才小學(xué)三年級啊。 “記得記得,你說什么意思?他要過來?住咱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