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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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熱涌 易簡剛想回話, 就被刀疤男一個用力剪得兩條胳膊都快斷掉, 他直抽氣, 一時回不出話。 黎梨心里明白,這是不允許他們兩人“竄供”, 于是硬著頭皮去看周非涼。 他正在吃粥,好像胃口不錯,一碗都已經(jīng)見了底。 她立即說:“我再盛一碗。”真心希望他多吃一點,而不是逃避眼下場景什么的。 但周非涼那眼神對她不屑,冷淡的,“不用?!?/br> “這位怎么回事?”放下餐巾,他慢條斯理抬眸問她。 黎梨笑,“一個認識的弟弟, 陰魂不散要跟我交朋友,他那么小,鬼才看上他?!?/br> 周非涼驚訝挑眉:“我以為你很丑。” “您有點禮貌成嗎, 三爺?”黎梨哭笑不得, “我美不美你問你下屬, 絕對可以吸引小弟弟的長相?!?/br> “與我何干?!?/br> “……那你干嘛以為我丑?!辈荒堋耙詾椤彼?? “相由心生。牙尖嘴利之徒。類猴?!?/br> 臥槽…… 周非涼你…… 黎梨內(nèi)心火冒三丈, 真想把從前他舔著臉追她的不要臉事一件件講給他聽。 他此時高高在上極了,以為她是落魄本地女,要靠他大發(fā)慈悲施舍的樣子, 真的令黎梨后悔,就十分后悔早上給他煮那么美味的粥。 明天一定給他加點“尿素”…… 罷了。 工作要緊。 ……忍辱負重,臥薪嘗膽。 “怎么不說話了?”他單手擱大腿上, 支起那邊腿,人往后靠著她早上為他精心準備出來的靠枕,另一只手不耐在涼榻上敲了敲。 催促之意。 黎梨咬牙切齒,“話都讓您說了我能說什么?” “他剛才說你是中國人?!?/br> “怎么可能?”黎梨大笑,然后看易簡,“是這小子是中國人,游客嘛,越語不順,講錯不奇怪?!?/br> 易簡的頭垂下去。 黎梨:“……” 壞了。 真暴露什么了? 她先發(fā)制人,問他,“你爬墻上來的?” 易簡聽懂一個墻字,然后點頭。 黎梨對刀疤男說:“你把他放了。我?guī)?,我要跟他好好談?wù)?。這是我們私人糾葛?!?/br> 刀疤男方才在樓下就看到易簡在,所以也確認這人不是敵方派來的殺手,只是他想做個順水人情放,但有個人不開口,他就無法做主。 于是對黎梨愛莫能助搖頭。 黎梨視線轉(zhuǎn)向榻上男人,他仍是穿得淡色衣物,里面是一件麻料背心,領(lǐng)口低,半靠著姿勢能看到明晃晃的鎖骨,外面套一件敞開懷的寬松襯衫,下面是軟綿綿的褲子,腳掌光著,半支著一條腿,悠閑的樣子…… 但是,黎梨揣測,他這是沒事找事前兆…… 負傷無法外出,又接連陰雨,通訊時好時壞,他快閑的發(fā)霉了! 不見得易簡真暴露了什么,詐她的成分居多。 她一冷笑,怎么可能讓他得逞,倏地就將剛才他用完后的空碗,帶著零星的湯湯水水潑他一褲.襠。 毫無表演痕跡。 “對不起,對不起!”黎梨抱歉,惶恐,表情愧疚。 周非涼悠閑一去不復(fù)返,不可思議張著唇,大口喘氣,然后從齒縫中迸出一句:“別碰我!” “……”刀疤男暈了。 黎梨在電光火石間已經(jīng)碰完他們爺?shù)母辜∪唆~肌大腿肌就差腿中間那塊rou了,周非涼驚吼,“說了別碰我!” “我給你擦掉……”黎梨被吼得,舉起餐巾投降。 周非涼大怒,將她一掀開,赤著腳跌跌撞撞的要走。公主號:半橘洛洛整理 黎梨在他耳側(cè)大笑:“您慢點,別摔了!” 要不怎么說玩火者必將被火焚呢,黎梨大笑沒過三秒,周非涼這個視力障礙者惱怒的一掀開耳側(cè)煩人的聲音,但聲音無形的,所以他掀了個空,可手掌卻真真實實抓到了一只東西,圓形,有點軟,大,他掌心包不住。 旁邊兩個圍觀者:“………………”驚訝有那么大。 黎梨眼眶都紅了,旁人以為她氣得,她委屈,身為女人她該立即一哭二鬧三上吊,然后讓涼三爺收了她,從此飛黃騰達,一步登天。 但是…… 她視權(quán)勢如糞土不說,還視生命如草芥,跳起來,照著周非涼那張俊臉“啪”一下?lián)]了一耳光…… 世界安靜了…… 周非涼的臉被打偏過去時,他甚至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可憐的這是一位視力殘障人士…… 手感也不是那么精準,尤其對于她的尺寸還是高中時代記憶,且這些年她突飛猛進,不為他所掌握,再且,他可能也不曉得是她,甚至興趣缺缺猜測這只是一塊豬rou,從繩子掛下來瀝水的而已,不巧被他掌握…… 然而,不管黎梨如何猜測他的內(nèi)心,他真正的內(nèi)心怎么運轉(zhuǎn)她還是一無所知。 但可以肯定,他火氣已經(jīng)燒到天靈蓋,一雙眼一輩子的不可置信都給裝里頭去了,就要對她采取開膛破肚措施…… “對不起!”黎梨拎起易簡衣領(lǐng),拉出人拔腿就跑。 并對刀疤男丟下一句:“給三爺換套衣服!” 刀疤男望望自己爺白皙臉上留下的五根清晰手指?。骸啊?/br> 仿佛這一刻是在做夢。 …… 出了一場小風波,黎梨終于把人帶出來,塞回自己中醫(yī)館。 不由分說,直接一巴掌。 打周非涼是無意,打這掌就是故意為之。 易簡驚怒交加的瞪她,倏而,又把頭低下。 黎梨一雙眼令人不敢直視,像湖水一樣,純粹浩蕩。 “今晚十二點我上山把你那個朋友帶出來,拿到骨灰后立即滾,再跟我嘰嘰歪歪壞我大事,揍死你沒商量?!?/br> 易簡“唔”一聲,像嚇破膽的小雞,綿長應(yīng)了。 …… 晚上的天仍是下雨。 黎梨下午有去紅樓探風,阮八守在門口告訴她說,周非涼一下午都沒動靜。 那意思就是沒出房門。 她不由擔心,自己一巴掌不會把周非涼打自閉了吧? 他情緒那么不穩(wěn),與在國內(nèi)時兩樣,好像雙重人格一樣分裂,不管做哪一重人格,刻意壓制自己另一面都是煎熬的。 她得給他道個歉。 她覺得。 小心翼翼摸進去,在二樓碰到刀疤男,對方一臉不可思議,問她為什么三番兩次惹周非涼生氣,圖的什么? 黎梨無奈笑:“圖你們腦海想的我對他有非分之想的想法?!?/br> “你真的很特別?!钡栋棠畜@嘆,眼神佩服她,“也許你真的能成功?!?/br> “成功了給你加薪?!崩枥嫘χ霰WC。 刀疤男搖頭,放她上去了。 黎梨到三樓,敲了他房門,他沒回應(yīng)。 她就只好在門口站著說,“早上真不是故意的,況且吃虧的也是我嘛,我還沒過床.伴,你讓我很吃虧了已經(jīng)。” 這話過去大概一分多鐘后,他似乎在午睡中被吵醒,聲音低而啞,“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br> 關(guān)系大了。 黎梨笑,“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那我們就彼此抵消,誰也不欠著誰了好嗎。我晚上還要去辦點事情,要是明天早上沒回來,你就讓其他人給你做點早餐,早餐很重要,一定要吃呀!” 說完等了許久,他沒有回應(yīng),黎梨心里正失落,他忽而傳來類似關(guān)懷之語。 “你去哪。” 黎梨好驚訝,竟然品嘗出他語氣有一點不舍,害怕她離開的氣息,不由懷疑自己是否做夢,她十分高興,笑回,“就去看望一個朋友。順利明早就回來,不順利……你就每天好好吃早飯,換一個護工,不氣你的就行。” 她覺得自己交代的夠多了,不等他回應(yīng),轉(zhuǎn)身下了樓。 …… 萬人坑在群山的包圍之中,是一個類似盆地的存在,天然的坑狀,令罪惡發(fā)生在此處,會由大自然純粹處理,或變成土壤肥料,或變成參天樹木根下一堆裝飾品,也會變成旅途中人們發(fā)出尖叫的類似音樂作品的存在。 總之,每件事物都有存在的道理。 心存敬畏,沒有壞處。 漆黑雨幕中,山路看不出原來軌跡,全靠直覺和強光手電微弱的光,跋涉前行。 “救命……” 雨聲狂響中,黎梨猛地回頭,“誰?”